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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姐,我知道您不满我……”
过了好半晌,阮清露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她手帕拭泪,泫然欲泣,“却也不能在公堂上诬陷我这个妹妹和母亲的清白吧!”
“姝儿,算祖母求你,多为阮家想想…别口不择言了。”
阮老夫人已经是祈求了,身为祖母低三下四,搞得许多百姓愈发觉得阮清姝不孝。
“祖母让我为阮家想,可有为孙女的母亲想想?不过孙女可以不追究,母亲与人合谋害我的事。”
“这就对了,姝儿你终于懂事了”
以为危机解除,阮老夫捂着心口,差点喜极而泣。
阮父也揩了揩汗。
“但关于三妹妹的身世,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一个真相!”
阮清姝双手交叠,重重地叩首,声音如冷玉一般沉静,却震颤人心。
“大人,民女要状告继母沈氏,残害我生母致其于流产!后又下毒夺民女生母的性命!”
什么!!
阮父那刚咽回去的那口气,瞬间堵回嗓子眼!
阮青年一脸呆滞,阮老夫人更是惊得当场摔个大屁墩。
“哎哟…姝儿你可闭嘴吧!”
“大人,民女所言千真万确,此事桂女医已亲口承认,所用毒药便是她卖给母亲的!”
“阮清姝!!”
沈氏崩溃了,可她的声音抖得厉害,恐惧压倒了愤怒,
这小贱人怎么会知道的?
“她撒谎!撒谎!啊大人!”
沈氏哭喊着朝大理寺卿磕着头。
“阮氏女,你可有物证?”
“有一物”
阮清姝就等着今日,她取下荷包,戒指和染血的布块皆在其中。
“大人此物是民女去往水月庵时偶然所得,后续民女也在嫁妆中,寻到与这枚戒指成套的首饰,证明此物乃我生母在水月庵分娩时遗失的,而上面泛黑的血迹,民女通过询问柳神医,得知这应当是中毒导致难产。”
中毒!
大理寺卿神色凝重,仔细查看那块布和戒指,“这布料和血迹的确是有些年头了,但阮氏女光凭此物,不足以佐证。”
“是啊姝儿!这样的证据也叫证据?母亲待你不薄啊!你还未出阁就这般恶毒心肠构陷你母亲了?姝儿你收手吧!”
沈氏哭得肝肠寸断,恍若受了天大的冤屈。
“光这物证的确不够”
阮清姝嫣然一笑,“可母亲,您忘了有个活生生的物证啊!”
什么…什么?
沈氏抹泪的动作僵住,她顺着阮清姝的视线看去,那个方向,
——正是她的露儿!
“大人,可否请郎中来探一探民女妹妹的脉象?”
“二姐姐,你这是又要做什么?”
阮清露杏眸含泪,还欲说什么,
阮清姝就挑了挑黛眉,“三妹妹这是心虚了?”
“妹妹没有什么可心虚的”
阮清露咬牙切齿,要是认了不就是不打自招吗?
“只要三妹妹,别又买通郎中便好”
“呵,少卿大人找的郎中,妹妹也信不过?”
阮清露无话可说,也没觉得找个郎中就能说明什么。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个老郎中提着药箱赶来,
他就在附近本也想看今日大理寺的热闹,但人太多挤不进去,没曾想还能有机会亲自到公堂上听阮家的辛秘。
老郎中还有几分激动,
“大夫,劳烦您看看我三妹妹是否先天不足?”
听到这话,阮清露瞬间反应过来,她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就将手藏在后面,
但她岂能如意,大伯母当即走上来,将阮清露的手掰直了,
“大伯母露儿疼…疼”
“你不躲,就不会疼!”
而趁这空档,老郎中道一声:“冒犯了”
就覆上一张手帕,开始把脉。
不过片刻功夫,那老郎中就有了结论,
“这位小姐,身子虚弱是因近日受伤所致,但从脉象来看,应当没有先天不足之症!否者受此重伤,伤及肺腑,说句难听的话,怕是时日无多了……”
那郎中每说一个字,就是在阮清露心口上扎刀,
她睫毛颤抖,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前所未有地害怕……
但晚了,百姓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猫腻。
“当时的阮夫人在水月庵小产孩子被抱走可是闹得满城皆知的,女儿找回来,还成了桩美谈”
“是啊原来的阮夫人可被骂惨了,既是小产,孩子生下来不足月,定是身体虚弱的,这阮三小姐却不是……”
“莫不是孩子找错了?”
“可你没听方才,那二小姐说,是那沈氏亲生的吗?”
难道……
百姓们齐刷刷看向阮父,那眼神格外古怪,带着怜悯和嘲弄,
那时看绿帽子的眼神啊!
第97章 三妹妹晕过去!
阮父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男人的自尊心受挫,他想大声反驳自己没被绿!
可他能说什么?承认露儿是他亲生的,那这样那百姓不就知道,他在夫人怀孕时,却与表妹再续前缘生儿育女的丑事了吗?
说好听点是风流,但难听些就是抛妻弃子!被同僚耻笑不说,怕是连阮家的清誉也会毁于一旦!
“父亲,妹妹她真不是你的孩子吗?”阮清年也快被自家的瓜弄崩溃了,
阮父没回答,心中已有了决断,
夫人被杖责流放是板上钉钉的了,至于是否对白氏下了毒,他不敢深想……
而他现在只能捏着鼻子,憋屈地承认戴了绿帽子,不让事情发酵。
见阮父默认,百姓愈发相信真相就是如此,
“天哪!也就是说这个沈氏婚前就怀孕了不说,嫁进阮府后,还把女儿带进来,这是把阮二爷当冤大头了!”
“听说那阮三小姐拿了自家姐姐的一半嫁妆,真好意思啊!”
“说句厚颜无耻也不为过!不知父亲是谁的野种,冒充了阮家小姐还与母亲合谋害原配之女,这是想干嘛?”
不…不是这样的!
她就是正儿八经的,阮家的嫡女!她没有鸠占鹊巢,她也不是野种啊!
阮清露捂着耳朵,身处在议论的漩涡中,只觉得每一寸肌肤,都被这些流言蜚语割伤,那些眼神更是如同爬在身上的蛆虫。
快要把她折磨疯!
她忍了足足十来年,才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一夕之间全没了,她怎么到头来还是那个沈家见不得光的女儿啊!
阮清露绝望了,哭得梨花带雨,她求救地望向阮父,
可父亲却回避她的眼神,这是想让她一人承受百姓的议论啊!
祖母呢?祖母总不会不管她了吧?
可阮老夫人更狠,警告地瞪了眼阮清露,不许她说出真相。
凭什么?一个二个的都想牺牲她!有没有想过顶着这样的身份她日后还怎么过活?
阮清露忍无可忍,哭着哀求:“父亲,您说句话啊父亲!我是您的女儿啊,父亲…”
“是啊老爷,您忘了吗?露儿是您的孩子,当时我们两情相悦,奈何被白姑娘拆散了,但我绝对没有害白姑娘的心,也许就是因为这点,姝儿她才处处针对我这个嫡母吧……”
沈氏边说边抹泪,以受害人的姿态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在了已故的白氏身上。
何其讽刺,何其的不要脸!
阮清姝咬着唇,“当初我母亲为何会嫁进阮家?你们不知道吗?”
“姝儿说句实在话,你们白家出身商贾,是费了许多功夫,才攀上沈家的…”阮老夫人道。
“是吗?呵”
阮清姝莞尔,无声胜有声。
果然百姓中有不少年纪大的知道当时的内情,不用阮清姝开口就骂骂咧咧,
“才怪哩!虽说从前阮家出了好几个官老爷,可那时已经家道中落,一穷二白,听说连儿子赶考的盘缠都没有,后来攀上了白家才一举搬到了皇城,又过了两年先是阮大爷出人头地,但好景不长,后来阮二爷才出头。”
“那到底谁攀谁啊!这是早就看上人白家的钱了吧!”
百姓们拆台,阮老夫人颜面扫尽,气得脖子粗红,只能转而把气都撒在阮清姝身上。
“姝丫你就非要闹得家宅不宁吗?”
“您说呢?都到公堂上了,孙女自然是要讨个真相与公道。”
阮清姝肃然:“大人关于三妹妹的身世,民女还知她自小是养在沈家四房的吗,沈家人应当能作证!”
“那便将沈家的人传唤过来!”
“大人,别听她胡说!”
阮老夫人脸色仓皇,惊悸不已。
怎么这把火,还是烧到了沈家!这小蹄子真是凭一己之力搅合得沈阮两家翻天覆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