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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娘这么久的时间,一边打理京城的新家,一边也在摸清李家的底细。
秦荽来了,她也莫名有了底气。
过了几天,有老汉去状告李家大爷仗势欺人,不仅抢走了自己的土地田产,还将自己的女儿抢去了李家做妾。
一个人状告李家,自然是不能引起多大的风波,官府甚至都没有仔细查问,仅仅是传了李家的管家到场应对,随后便判了老汉诬告,纯粹是为了要银子不成而恼羞成怒了。暦
可,接下来,隔三五日,又有人来状告李家,并且事情愈演愈烈,到了最后,甚至有人状告他们李家打死了人。
死的人是李家庄子上的佃户。
姓张,大家都喊他一声张老牛,当然,并非是他叫老牛,而是性子倔得很,就好像是头老牛一般。
张老牛一辈子都在田地里摸索,他和老伴儿有五个儿子和一个小闺女。因为一场天灾,家里的田地都卖了,而买家则是李家。
为了不离开自己的田地,张老牛以十分苛刻的条件做了李家的佃农。
每年辛苦劳作,却也只是勉强不饿死。
今年眼看着收成好些,田地里庄稼喜人,果树上挂着诱人的果子。暦
可李家大爷带着一群狐朋狗友来骑马打猎,经过庄子时进来祸害了田地和果树,一群人疯疯癫癫过去,马将田地里的庄稼踩了个东倒西歪,果树上的果子也被马鞭抽打得七零八落。
张老牛气得眼睛发红,不管不顾冲上去跟人扭打,结果被谁推翻倒地,又不知道谁的马蹄踏在他的后腰上,等一群人扬长而去后,张老牛的儿子们循声赶来,这才将脸埋在地里已经没气儿的老爹弄回去。
李家当天晚上送来了他们家的田地地契,以此要求他们不可声张。
想到一家子的嘴要吃饭,张家人只能忍气吞声。
可父亲死得如此冤,这口气又如何能咽的下去。
所以,当有人私下找来,说是让他们去告状时,几个儿子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与其拿着父亲的命换来的田地苟且活着,不如痛痛快快闹上一场,是死是活也无所谓了。暦
当然,最主要的,今天的田地里收成也少得可怜,一家人想要活下去也是很困难的了。
李家知道有人在整他们,可却找不出是谁?
突如其来的事情让李家疲于应付,最初出事儿的时候,不需要李家主子出面,靠着管家带着银子就能解决。
后来,李家的面子有些不够,便开始找亲朋好友和姻亲帮忙,可事不过三,总是找人解决这些烂事儿人家也烦。
以至于,到了最后张家儿子儿媳、孙子辈戴着孝举着血书状纸,一步一跪走到府衙告状时,李家彻底兜不住了。
李家的财产被全部拿走,说是给受害的人,李家彻底从梧桐巷搬走,自此后,李家再不会出现在这里。
而李栋梁因为伤人致死,下了牢狱。暦
“太太,我想去看看李栋梁那个畜生。”这天早晨,李四娘平静地请求秦荽。
“嗯,去吧!”秦荽明白,李四娘不是心软或者对他还有感情。她是要见那个男人的狼狈,这样才会对自己,对死去的乔大壮有个交代。
第217章 探监一
刚好,萧辰煜走了进来,正好听说了李四娘要去监牢里的事儿。広
他坐下来后想了想,还是对李四娘说:“要不,还是我去一趟吧,你,最好还是不要去见他了。”
李四娘皱眉,问:“二爷为何不让我去见见那个畜生?”
萧辰煜道:“我不是不让你去,而是那样的地方,对于你来说,未必是好的记忆。何况,你的目的就是为了气他,我帮你就是,你一个女人去,总之,是不太好。”
当初李四娘出狱,就是萧辰煜去办的,他明白监牢里的难受。
秦荽前世也曾经入过那个地方,自然也是不愿意再去,她只是没有萧辰煜想的这么多。
听了萧辰煜的话后,便也劝李四娘:“要不,就让二爷替你跑一趟如何?”
李四娘看看秦荽,又看看萧辰煜,突然就扑通跪下给两人磕头,不等秦荽吩咐青粲青古搀扶她起来,就见李四娘趴伏在地呜呜哭了起来。広
青粲和青古也不敢动了,看着秦荽等着吩咐,秦荽摆了摆手,示意她们站在一边。
萧辰煜看着李四娘叹气:“我知道你心里的苦楚和恨意,大壮兄弟跟我们认识也有两年,在我们家也是尽心尽力,他的离去,我们心里也是很难过的。”
但是,谁也比不上李四娘的难过,毕竟,那是她的男人,她以为能一辈子依靠的男人,相携到老的丈夫。
而且,他还是因为宝儿而死,这就让李四娘更多了一层后悔和愧疚。
“二爷,太太,你们的大恩大德,四娘没齿难忘。”李四娘哭够了。抬起头还是坚定表示她亲自去:“有些话,我憋得太久了,不吐不痛快。”
萧辰煜表示:“tຊ行,那明天我陪你去,我来打通关系,有人陪着,你也不会被人欺负。”
这个陪着的人,还必须是有些身份的人,如果是下人陪同,根本没有效果,那些班头想要趁机揩油,或者说些浑话,李四娘简直是毫无办法。広
晚上,秦荽躺在床上问萧辰煜:“你为何非要去见那个姓李的?我不相信你纯粹是为了陪李四娘?”
萧辰煜伸出手揉搓着秦荽的耳垂,嘿嘿笑道:“你是将你夫君当成什么人了?我就不能单纯的如此好心?”
“哼,反正我是不信的。”秦荽瘪了瘪嘴,完全不信。
“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不如猜一猜我为何要去见李栋梁?”萧辰煜挑眉笑得得意。
秦荽翻了个身,半趴着看着萧辰煜,萧辰煜忙拉了被子给她盖好。
“可是为了那个账本?”秦荽问的自然是富水镇着火的那个地下赌坊的账本:“我记得那个给你账本的叫什么......”
秦荽歪着头想名字,萧辰煜说道:“黄印乾!”広
“啊,对,就是他,不过,你应该不会直接打听这个人。你是不是想找李栋梁问问是否知道地下赌坊的事儿?”
“嗯,我想问问富水镇的事儿,如果他知道更好不知道也无所谓。而且,富水镇的事儿,大家都清楚,我问问也没什么,但是,绝不能问黄印乾这个人。”
“是啊,只是可惜,我们都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了,当初还拿了他身上的银子呢。”
夜色渐浓,夫妻二人又说了会儿关于奇叔和苏氏的婚事,随后便沉沉睡去。
有一次飘了一夜的雪花,房顶和树木假山,池塘大地上皆是白茫茫的一片,银装素裹的大地看起来漂亮,实际上出行非常困难。
萧辰煜率先出了门,李四娘裹着披风跟在身后,萧琏和李四娘身边的小丫鬟小珑也缩着脖子揣着手跟随。
两架马车停在门口,几人刚朝马车走去,就看见巷子里有许多人出来了。広
几人有些疑惑,这一大早的这么多人要去何处?
可定睛一瞧,原来是李家人搬家了。
李栋梁的老娘撩开车帘子,用一双死鱼眼睛死死盯着李四娘。
李栋梁的爹喊住了马车,从车窗探出半个脑袋,看了眼李四娘,随后又对萧辰煜说:“李家就是败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