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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渊的身体骤然一僵，不可置信地转过头：“你说……什么？”
姜虞重重吐了一口气，顺势从他的手里将刀夺下，强硬地拉着人重新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平静了许久，才终于又开了口：“这个东西，很玄幻，你最初可能不太相信。”
“但是，我还是想要告诉你，我就是姜虞，我重生了。”
她捧着许渊苍白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认真地说道，“现在在你面前的人就是姜虞，我知道这世界上有人爱我，这就足够了，我很满足了，你能明白吗？”
许渊瞳孔骤颤了一瞬，怔怔说道：“我不明白，你是在骗我吗？”
“姜虞死在了古代，我亲眼见到她咽了气。”
“我没有。而且你能在现代活过来，为什么我不可以？”姜虞挫败的收回手，看着客厅桌上两人在医谷里的画。
“那个是你和我，对吗？是你画的，对吗？”
许渊道：“我跟你说过。”
姜虞又指了指窗台上悬挂着的纸鹤：“那也是我教你折的，你还记得吗？”
许渊眸光颤动了一瞬。
姜虞称热打铁地说道：“还有，你第一次为我过生辰，偷了你爹的钱买糕点，被你爹打了一顿，第二天却跟我说是摔的。”
“过年的时候，我说想看烟花，压岁钱都被收走了。你去山里挖了一天的笋，卖了钱给我买了，最便宜的那一种，却是我这辈子看过的最美的烟花。”
“还有……”姜虞哽了一瞬，眼底一片湿润，“还有我去世的那一天，你就在门口看我，对吗？我想活下来，可我没有选择的权利……”
一片朦胧的视线中，她看见许渊的鼻尖微红：“你小时候哭的时候，也是鼻子先红起来，耳朵也会红起来，你说是因为哭的时候太冷了，所以我会抱着你。”
她张开手，声音颤抖：“现在，要抱抱吗？”
下一瞬，她就被抱了个满怀。
许渊的双手紧紧箍着她，像是要将她融入体内一般，紧紧地不肯放手。
“你没说完。”他的声音万分沉重，“我离开医谷去学武的那天晚上，我来找过你，你还记得我说了什么吗？”
他的呼吸很热，全数铺撒在姜虞的颈间。
姜虞身体一抖，只觉半个身体都麻了，她顿了很久，才说道：“你说，长大了要娶我。”
话一出口，抱着她的手臂更紧，几乎要将她勒地喘不过气。
“你当时明明答应了！”许渊说道，“我一直都记得，可你却没有兑现诺言。”
“你嫁给了别人。”
“你死后，我就立刻来了这里，没有你的世界我真一点都活不下去。”
姜虞鼻尖一酸：“对不起，对不起……”
许渊闷闷地说道：“只是对不起这个吗？”
“重生的事瞒着你，对不起。”
“还有呢？”
“让你白花了三百万，对不起。”
“嗯，还有。”许渊淡淡说道。
姜虞无知无觉：“让你伤心了，也是我的错。”
“还有。”
“还有……”姜虞猛然回神，推开许渊看着他平静中夹杂着笑意的脸，哪有一点点的伤心和痛苦，分明就是看好戏的样子，顿时恼羞成怒：“你耍我呢？”
许渊笑了笑：“没办法，你为我担心的样子是在是太可爱了，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所以刚才的都是假的？”
许渊摸了摸鼻子：“半真半假吧，我只是想看看我在你心里有多重要，能不能让你为我心口承认自己的身份，现在看来好像挺重的。”
姜虞顿了顿，猛然惊醒：“所以你刚才都是在诈我？什么心如死灰，要去见我都是骗我的？”
许渊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姜虞紧了紧牙关：“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姜虞的？”
“这个啊。”许渊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满目柔情。
“从第一次见你，就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