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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冬南那件事不知道为什么被媒体知道了,明天下午三点开澄清发布会,你出席,证明你才是第三者,我和你的婚姻只是一纸空约。”
看着顾时明如此维护阮冬南,我苦涩着点头:“好。”
“明天不要迟到。”
说完,顾时明毫无留恋地离开。
“砰!”大门被合上的声音。
看着空空荡荡的家,我心痛到无法呼吸。
手臂、胸口的红疹泛起痒痛,我只能不停地抓挠,直到冒出红血丝。
痛苦盖住了痛苦,我才浑浑噩噩睡着。
手机震动,是之前联系过我的林钊警官打来的。
他声音罕见有些焦急:“阮小姐,你尽快来玛丽医院一趟,你母亲出事了!”
我的心怦怦直跳,前所未有的心慌意乱。
我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拦下计程车往玛丽医院赶去。
玛丽医院,负一层,太平间三个字幽幽地泛着白光。
推开门,看到被白布盖着的人,我的心一阵痛过一阵。
我掩耳盗铃地看向站在一旁的林钊,希望能得到和心中不同的答案。
林钊有些不忍地说明情况:“就在两个多小时前,万禾女士和小报记者产生冲突,在皇后大道东追逐记者的车辆时,被一辆闯红灯的货车横向撞翻,万禾女士的车不幸撞到护栏,车头受损严重,医护人员赶到现场时万禾女士已经没有生命体征……”
听到这话,我膝盖一软,几乎栽倒在地。
我颤抖着手想要掀开白布。
林钊阻止:“事故有些严重,你可以不看。”
我的手一顿,我看着万禾垂落的手全是血迹,无名指戴的戒指是我送的。
不贵,几千块钱
是我国中时参加画画比赛的奖金买的。
万禾平常浓妆艳抹,总是穿五位数的名牌戴昂贵珠宝。
但唯独这枚戒指,她一戴就是十几年。
“妈妈?”我跪下来,握住我妈万禾血迹斑斑的手。
“妈妈。”我又喊。
没有回应。
我的脸颊贴住万禾冰冷的掌心,眼泪涌出来。
“妈妈,你起来,我们回家去啊。”
这痛彻心扉的一夜,连律师宋时廷都赶来了。
唯独不见顾时明。
走出太平间,我忍不住给顾时明打了一个电话。
我悲哀地发现,哪怕他和我闹到这种地步,我现在最想见的还是顾时明。
最想听到的声音也是顾时明的。
电话接通的刹那,我强忍着哽咽:“哥哥,你能不能来玛丽医院?我妈妈她……”
不在了这三个字,我说不出口。
顾时明的声音好冷漠,好似隔着十万八千里。
“周佳楠,你能不能长大一点?一而再再而三撒谎有意思吗?”
“我没有……”
我还没说完,只听阮冬南的声音插了进来。
“姜南?你妈妈又打谁了?”
我一怔。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顾时明沉声:“我们已经要离婚了,你的家事自己处理吧。”
他又冷冷补充:“今天下午的澄清发布会,你不要迟到。”
说完,顾时明单方面挂断了通话。
看着黑屏的手机,我久久不能回神。
因为货车司机拒不认罪,坚持是万禾的车突然冲出来,所以遗体暂时不能火化安葬。
宋时廷提出先送我回家。
刚走出医院,无数记者蜂拥而至,镁光灯闪烁如星光。
“阮小姐,听说阮冬南插足了您和顾先生的婚姻是真的吗?”
“您妈妈打阮冬南是不是就是因为她是小三呢?”
“您可以把所有实情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会帮您的!”
我抬头,脸色苍白,憔悴不堪。
想到昨天顾时明的话,我看向其中一个镜头
“阮冬南不是小三。”
第8章
我平静地说:“顾先生一开始喜欢的就是阮冬南,因为阮冬南出了车祸,他才和我商业联姻,我们两个之间没有感情。”
记者哗然!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帕加尼上。
宋时廷有些怒其不争::“你怎么那么傻,阮冬南就是小三,你还帮顾时明圆谎。”
我苦涩一笑:“我都快死了,不希望喜欢的人不开心,更不希望他陷进舆论风波。”
望着这样的我,宋时廷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
几天后。
我才处理好母亲万禾的葬礼。
昭远坟场,摩星岭,大雨滂沱
送走最后一个亲属,我一个人站在母亲的墓碑前。
旁边老管家说:“二小姐,夫人去世,怎么顾先生也不来。他可是女婿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抿抿唇,对老管家说:“仁叔,这些年多亏你照顾我妈和我。”
说着,我拿出一张卡递给眼前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这是我给你的一点养老钱,往后你回家和家人好好生活吧。”
“二小姐,你还在,我怎么能走?”老管家拒绝。
“仁叔,我妈不在了,我也不想留在香港,您不必守着我了。”
我把卡塞进老管家手里,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老管家苍老哽咽的声音:“二小姐,你要保重啊。”
我没办法回答。6
因为我忽然感觉胸口闷得厉害,有些喘不上来气。
而给这张卡,是我想着自己走了。
以后老宅、公司都会交到顾时明和阮冬南手里。
现在把老管家安顿好,我更安心。
做完一切,我撑着伞,坐在了家里的劳斯莱斯浮影上。
这几天,我都没有见过顾时明,想必是和阮冬南在一起。
拿出手机,犹豫再三后,我还是给备注“老公”的号码拨去电话。
顾时明接得很快,趁他还没说话,我抢先道。
“最近在做什么?哥哥,我好想你。”
顾时明嘲讽:“周佳楠,你贱不贱?”
我一怔,攥紧了手机。
“大概吧,我如果不是贱的话,怎么会爱你这么久?”
我又看向窗外的景色,忽然说:“哥哥,如果我死了,你会哭吗?”
顾时明那边一顿:“开什么玩笑?你根本不值得我哭。”
听着他漠然的声音,我说不出话。
我想起许多小时候的事
小时候顾时明对我那么好,说过会像王子保护公主一样保护我、爱重我。
这样的下雨天,他曾说过说过给我撑一辈子伞。
结果这几年我的风风雨雨都是他给的。
可是即便这样,我也甘之如饴
这时,手机那边传来阮冬南的声音。
“姜南,你不要骚扰阿淮了。你这样做第三者,不太合适吧。”
我苦笑。
我一个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就是第三者了?
那边电话挂断。
车窗外风雨大作,我看着黑掉的屏幕感到无比悲凉。
我蹙眉,脸色骤然失去血色。
除了那股缺氧般的窒息感,我还感到火烧般的灼热感。
手也渐渐握不紧手机。
这时,前排的司机问:“二小姐,回香岛道45号吗?”
香岛道45号,是我和顾时明的家。
我摇头,勉强回答:“不了,回老宅吧。”
老宅才是我的家。
我回到老宅。
这里很冷清。
我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家里,先打开随身携带的便签。
“滴答!”
一滴鲜血落在便签上,慢慢晕染开来。
看着这滴血,我毅然决然拿起手机,找到了中国人体器官捐献官网。
在志愿书的空白处,我毫不犹豫签上了我的名字:“周佳楠。”
紧接着,我拿起笔,在早就写好的人生遗愿清单的便签上,写:
【第6个遗愿,在中国人体器官捐献志愿书上签字。已完成。】
第9章
望着已完成的人生遗愿清单,我吐出一口血。
呼吸困难和肢体震颤同时席卷了我。
手机自动拨打紧急联系人顾时明的电话。
可顾时明没接。
疼痛一浪一浪地翻涌,我闭上眼睛,昏死过去。
再次睁眼时是在养和医院,已经是第二天。
宋时廷说:“血卟啉病病发,为什么不告诉我?要不是我去你家确定遗嘱的事,根本不知道你晕倒在家了。”
我垂下眼睛:“……对不起。”
宋时廷看着我苍白的脸,想到昨夜我浑身是血,被紧急送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