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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前一天,
我在海岛上广播祝福:“祝我的丈夫和赵知青百年好合。
离开当天。
我在日历上划掉最后一个格子,最后从卧室柜子里拿出了早已收拾好的行李。
走到门口时,女人叫住我:“你...没有什么话要留给他吗?”
我没有回头,只是攥了攥手。
守修紫刻,我才轻商说了句:
“再见,说完我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离开上辈子生活了十六年的军属大院,
我先是去了軍区,将离婚申请书递交了上去。
然后我才来到海岸边等待登船。
当太阳从海天交界处缓缓升起时,我回头看了一眼这座海岛,又说了一次。
“永别。”
伴随着一声鸣笛,轮船彻底远离海一一
1972年,海岛,广播站。
“有一朵花开的时间需要去等待,于等待中细听花开的声音。有一盏茶浓的间隙需要去品尝,在品尝里静观茶叶的沉浮。”
“今日的佳句分享到此结束,最后,我有一件事想说——”
余杳合上本子,深吸了口气捏紧话筒:“纪迟析,我们离婚吧。”
说完,她将音响设备一一关掉,就背着包下了班。
刚走出广播站,就看见她的丈夫、海岛军区第一团团长纪迟析,迎面冷着脸大步走来。
“余杳,你刚才在广播里胡说什么?”
“就因为前天你生病我没去看你,你就又无理取闹,广播站是你胡闹的地方吗!”
余杳静静看着他。
纪迟析永远不会知道,就是前天的那场大病,改变了一切。
那天,余杳重生了。
上辈子,她与纪迟析结婚16年,可纪迟析对她始终冷淡,两人连孩子都没有。
一直到死她才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个人。
那是他年轻时去下乡执行任务时遇见的女知青,名叫赵静书。
两人曾经有过短暂的一段,虽然只是露水情缘,却已经叫人念念不忘。
余杳意外去世的那天,赵静书正好来了海岛,纪迟析去接赵静书,没有接到余杳求救的电话。
重生回来,余杳不会再犯傻了。
“没有胡闹,我是认真想和你离婚的。”
纪迟析深深皱起眉,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余杳知道他不信,换成这海岛上的任何一个人,也都是不会相信的。
毕竟当初她为了纪迟析,放弃北京的大好工作,追着他来到了这个偏僻荒芜的地方。
早上送他去军区,中午给他送饭,晚上来接他回家。
所有人都说:“小季这样的好媳妇真是不多见,江团长有福气。”
但余杳知道,他们都在背后说她是“上赶子的赔钱货”。
余杳不想过多辩解,她已经写信寄给北京的父母,希望能在最快的时间内被调回去工作。
离婚的事情,也最好早点结束。
她认真道:“你申请离婚报告吧,我保证我一定签。”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却被纪迟析一把扯住:“余杳,军婚不是儿戏,你……”
话没说完,远处军区的紧急集合哨忽然响起。
“嘟——”
纪迟析脸色一变,当即松开余杳,转身朝军区大步跑去。
余杳目送他离开,直到再看不见他的背影,才抬步回了家。
这个时候,她和纪迟析才结婚半年。
环顾整间屋子,余杳没有什么可以收拾带走的。
她拉开抽屉拿出自己的证件,却不小心带出了一本日记本。
日记本摔在地上,翻开的那一页上正好写着——
【展信佳,赵同志……】
是纪迟析写给赵静书的信。
余杳没有继续看下去,面色平静地将这封信折叠好,找了个信封塞进去,然后背着包再次出门。
到了邮局,邮递员和她打招呼:“季同志,又来寄信啊。”
余杳淡淡一笑:“是帮我丈夫寄的。”
她已经决定离开,所以纪迟析惦念着谁,心里有着谁,都没关系。
更甚至的,她愿意成全他们。
结局无法更改,不如早些步入正轨。
第2章
寄完信回家时,军属大院门口坐了好几个婆子。
“小季,你上午在广播里说的不是真的吧?”
“不会啦,小季和江团长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离婚。”
“就是。小季啊,哪家夫妻不吵架的?可别和江团长赌气了。”
平常说是她是上赶子的赔钱货的,也是她们几个人。
余杳不想搭理她们,但这次深吸了口气郑重开口:“是真的,我真要和他离婚。”
说完,她不顾众人反应就走进屋子。
后面才知道,军区的紧急集合哨是因为台风预警,所有军人都去海岛周围防护了。
直到七天后,纪迟析才回来。
他提前打过电话说自己会回来的晚一点,他回来时,余杳已经吃完晚饭收拾好了碗筷。
纪迟析看着空荡荡的桌面皱了皱眉:“今天没做饭吗?“
余杳正铺被子呢,闻言出来看了眼:“做了,吃完了,你没在食堂吃吗?”
纪迟析眉心拧得更紧,直觉有哪里不一样了,但是又具体说不上来。
好像他之前回家,没有这么冷清的时候。
但他最后还是没说什么,自己去厨房下了面条。
余杳静静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上一世,不管纪迟析回不回来,多晚回来,她总是坐着等着。
桌上的菜冷了就去热,只想让他吃到一口热乎的。
而只要纪迟析在家,不管他忙到几时,她都会等着他一起睡觉。
她是真的掏心掏肺地对他好,可他心里只想着过去的那一段情。
想到这儿,余杳走到厨房门口:“离婚报告你申请了吗?”
“当啷”一声锅铲子掉在地上,纪迟析没去捡就回头望向她:“你说什么?”
“离婚报告。”余杳重复了一遍,“上次不是说要你去申请吗?噢我忘了,你最近很忙……那等明天吧。”
她转身走回房间,纪迟析把火一关,追了上来:“余杳,你在闹什么?”
“我们好好地过日子,突然闹什么离婚?”
好好地?
余杳停下脚步,一直以来,这段婚姻都是她在付出,在包容。
纪迟析冷淡刻板,她就自我宽慰他能和自己结婚,心里一定是爱的,只是不会表达。
是她太傻了,只要会识字会说话,哪有人不会表达爱?
除非没有爱。
余杳看向纪迟析:“你还记得咱俩结婚时说过的誓词吗?”
那天,两人曾面对毛主席像,拿着红宝书一起宣誓——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
可白首永偕,相守一生的前提是相爱。
“纪迟析,你爱我吗?”
纪迟析嘴唇蠕动,看着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