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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就走。

叶瑶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底里升起一点一点的绝望。

她身体越来越难受，直到——浑身都开始眩晕，尤其是小腿，痛得几乎要裂开来。

“牧云……帮我……叫救护车。”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拨出了一个电话。

……

第3章 绝症

再醒来时，她已经在医院了。

陆牧云穿着白大褂站在她的面前，手里拿着一张X光片子。

“阴影越来越大，叶瑶瑶，你要是再拖下去的话，我这个江城第一名医也未必救得了你。”

她苦涩一笑。

骨癌，这样一种令人绝望的病，正在一点一点蚕食她的生命。

她何尝不想死，她才活了二十几年，在这个世界上，甚至没能留下任何东西。

若是她真的死了，厉远程会不会很高兴呢？

或许会高兴吧，这样的话，就没有人会阻挡他娶苏诗涵当傅太太了。

“牧云，如果不吃药、不化疗的话，我还能有多少时间？”

“你要是能够好好听我的话，现在开始住院治疗，还是有希望能够治愈的。”

她摇了摇头：“不，我现在不能治疗。”

“为什么？”

“因为，”她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活在这世上一场，我想留下点什么东西。”

她的话，陆牧云听不明白。

可是，他拗不过她，这丫头的心思莫测，他从来都只能由着她来。

“叶瑶瑶，你要想清楚，如果一直这么拖下去的话，说不定你只有两年、不，可能只有一年的时间了。”

“一年……一年也够了。”

她想要为厉远程生个孩子，至少有一个孩子的话，或许有一天她死了，他也没那么容易能够忘了她。

可惜她的时间不多，否则，她也不会想出下药这样铤而走险的法子来。

叶瑶瑶坚持不肯住院，甚至立刻就要出院，陆牧云没有办法，只好搀扶着她，往病区外面走去。

走廊里，迎面而来的，是厉远程和苏诗涵，两个人手腕着手。

叶瑶瑶在心里冷笑，怪不得他之前那么急着就要走，原来，是要来陪苏诗涵。

厉远程看见她之后，神色更是冷峻——尤其是在看到陆牧云的手正扶着她的身子时。

“叶瑶瑶，我真是小看了你，刚跟我上完床，转眼又来勾搭别的男人，挺有本事的。”

话音刚落，陆牧云突然冲了出去，对着厉远程狠狠就是一拳！

当然，以厉远程的身手，那一拳还打不到他的身上。

只是，这显然彻底激怒了他。

“叶瑶瑶，你如今倒是出息了，找到靠山了。”他冷嗤一声，连看都没有看陆牧云一眼。

陆牧云还想再说话，被叶瑶瑶一把拉住：“你别说了。”

“他这样轻慢你，你还要……”

叶瑶瑶捶着眸，摇了摇头。

这就是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即便已经走到这个地步，要说一句死心和放下， 又谈何容易？

“之缪，你别跟这种人浪费时间了，咱们还约了产科的张医生，别误了时间。”苏诗涵娇滴滴在他身边说道。

产科？

叶瑶瑶登时抬起头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妹妹，你还不知道吗？我怀孕了，孩子是之缪的。”

“什么……”

她踉跄一步，只觉得脑子里轰然一响。

第4章 离婚

她可以忍受厉远程不爱她，可以忍受厉远程辱骂她、折磨她，却独独不能忍受，厉远程在她们还没离婚的时候，让另一个女人怀上他的孩子。

她是如此坚信，她心目中的厉远程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因为他是傅家的私生子，加上出了傅南笙那档子事，所以，哪怕他在她面前表现的有多爱苏诗涵，他都不会做到那一步，做到弄出一个私生子来。

所以这三年来，他才会隔三差五往她邮箱中发离婚协议书，用冷漠的态度，逼迫她离婚来着，就为了能早点给苏诗涵一个答复。

然而她错了，大错特错。

苏诗涵恍若吓到一般，缩在了厉远程的怀里，小声说着：“怕！”

厉远程跟着心疼，看着叶瑶瑶居然也露出委屈的样子便更加厌恶，“叶瑶瑶，你有什么资格对诗涵发脾气，诗涵的身体让我舒服多了，你啊，我嫌脏。”

“呵，厉远程，你就当我不会疼吗？”叶瑶瑶低头，小声呢喃的一句，很轻很轻，厉远程恍惚中听到了，也感觉不真切，更不真切地是，他似乎听到有泪滴砸在了地面上的声音。

然而等到叶瑶瑶抬起头来，她的眼底只有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赢了，”她从包里抽出一份离婚协议书，不同于厉远程那份，她只要求自己净身出户，同他厉远程再无牵扯。

叶瑶瑶就那样刷刷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将A4纸全都丢到了厉远程的面前，“恭喜你，厉远程，我们离婚了。”这句话她说的很快，怕再晚一秒就会带上哭腔。

有一张A4纸落在了脸上，厉远程拿起一看，正是签字的那张，“叶瑶瑶”三个字歪歪扭扭的，就像是当事人一直颤抖着手，写下去的。

看到叶瑶瑶头也不回的背影。

厉远程觉得，好奇怪，自己的心突然空落落的。

良久，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到显示人，眉头蹙了起来。

“爸。”

那头传来一声叱呵，“苏诗涵怀了你的孩子，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

数个小时后，前往傅家老宅的路上。

“我说你怎么这么干脆的就签了字，原来是以退为进啊，叶瑶瑶，我TM真是小看你了。”亏他在她签完字的那一刻，居然觉得挺对不住她的。

像是为了报复。

厉远程将车开的很快，副驾驶座的叶瑶瑶感觉头晕目眩的，小腿那里也有些疼痛，紧紧抓着一旁的扶手道：“厉远程，你开慢点，这件事，不是我干的。”

他右脚重重踩了一下油门，冷笑，“不是你干的？诗涵怀孕的事情，就你，我，诗涵和陆牧云四个人知道，当时，离开的人就只有你，不是你告的状还有谁？”

叶瑶瑶好累，真的好累。

本以为离婚了，就能解脱了，可是即便她放手了，厉远程还是讨厌着她。

“厉远程，你为什么就不信我，我霸着傅太太位置的时候，你不信我，现在，我放手了，你还是不信我，是不是，连我爱着你的这件事，你也是不信。”

他一个急转弯，叶瑶瑶没抓稳，头撞在玻璃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厉远程毫不在意，只顾恶狠狠道：“爱？当年我哥捅伤我，我在医院命悬一线的时候，那个爱我的你在哪里？！叶瑶瑶，你爱的一直都是傅太太这个位置，还有我的钱吧。”亏他曾经年少无知，居然想要去喜欢她来着。

好在，傅南笙给他的那一刀，让他认清了太多的事情。

“当年……我被人绑架了，我还……”

第5章 这是我爸，不是你爸

我还失去了一颗肾，一颗原本打算给你的肾。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叶瑶瑶忙住口，这件事，她原本打算瞒着一辈子的，她不想在意她的人，为此事伤心。

厉远程冷漠的眸注视着她，“怎么不说了？绑架，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