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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结账。”

沈岁宁说了句哦，站起身来。

季星堂忙要制止，“今天是我生日，当然我请客。”

“让她去。”

季星堂闻言，只得又坐回去。

沈岁宁求之不得，省得一会还要找借口去跟唐茴碰面。

她去前台结完账没多久，唐茴就来了，将一小包粉末交到她手里，“我等着明天你跟我宣布战绩！”

沈岁宁坐在唐茴的车里面，落下了车窗，将一只手探出窗外。

夜风微凉，从她的指间流溢，她握紧了手掌，却什么都没抓住。

就像她对陆北晟的感情一样，那是她上赶着的，求而不得，她要还想牢牢地握着，只会把自己伤得遍体鳞伤。

“你先回去吧，别让他看到你。”

唐茴点了点头，“好。”

一帮人从包厢出来时，沈岁宁就守在门口，他们都见怪不怪了。

两人回到西子湾，沈岁宁给陆北晟倒了一杯温牛奶，里面掺了料的。

陆北晟有这个习惯，所以接过去的时候一点没有怀疑。

沈岁宁不由咽了下口水，不知道这药靠谱不？

陆北晟将玻璃杯压到唇上，看她神色似有不对，“怎么了？”

沈岁宁的视线定在男人的嘴上，唇瓣这么薄，注定是个渣。“没什么，就是觉得好累，我要赶紧洗完澡睡觉了。”

陆北晟将那杯牛奶一饮而尽，话里带着强硬，“不行，今晚要做。”

她的脸色差点坍塌。

“好，你先去洗澡。”

今晚注定是不一样的，陆北晟准备关灯时，沈岁宁拦住了他。

男人轻挑下眉头，“你不是说，关灯更有感觉？”

“我想看看你。”

光这一句话，就撑足了前戏，再加上今晚沈岁宁很主动，陆北晟觉得骨头有些软了。

沈岁宁亲着他的喉结，一路顺着往下，来到他胸前。

她还抬头看他，眼里有勾人的劲，那脑袋还在继续往下。

陆北晟的呼吸声绵长而急促起来。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

他居然，痿！了！

沈岁宁两个肩膀在颤动，埋着头，她憋不住了，好想大笑。

但她的忍啊，她好不容易藏起笑，抬起的脸蛋上装满了难以置信。

“你怎么突然……”

像撑饱的气球，没气了！

第5章身体垮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

真不夸张，这时候要有一根针掉地上，沈岁宁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陆北晟双臂撑直，盯着身下。他肯定也不愿意相信啊。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吧。

他顶着一张臭脸下了床，背影看着瘦而精壮，陆北晟快步进了浴室内。

沈岁宁将手臂枕在脑后，真要感谢唐茴啊，那药堪称有奇效。

男人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但沈岁宁猜，他肯定在证明自己还能行。

她蹑手蹑脚地起来，到了门口后，门都没敲，就推门进去了。

沈岁宁满脸的担忧、关切，“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入目的画面，多多少少有损陆主任的形象了，他正在做某个部位的检查。

“谁让你进来的？”

陆北晟的声调拔高，男人在这种事上，都特别要面子，“去什么医院？”

沈岁宁朝他身上一指，表露出来的全是对他的关心。“你这样肯定不对啊，你是不是身体……垮了？”

他看到陆北晟的脸色，那是真垮了。

沈岁宁继续点火，“医院那边结果不是出来了吗？我一点问题都没有，你再好好想想，没孩子这事是不是因为你……”

她很想把‘不行’两字贴他脑门上。

陆北晟这会犹如被拔了须的老虎，双眼钉住了沈岁宁，话里满是警告。

“你要是敢出去乱说，你连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沈岁宁忙不迭答应，“这种事我怎么会乱说呢？说出去，别人也会笑话我的。”

陆北晟听她的口气，怎么像是已经给他盖棺定论了？

“出去！”

“好好好。”沈岁宁走过去，拍了下陆北晟的肩膀，“慢慢来，别着急，越急越不行。”

男人恼怒地握住了沈岁宁的手腕，将她的手给挥开，“我这两天做了几台大手术，有点累。”

可他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有点牵强了。

就算再累，也不至于不举。

沈岁宁躺回床上的那一刻，就差开心地翻滚两圈，等她快要睡着的时候，才听到陆北晟的脚步声接近而来。

他掀开被子，抬手将灯掐了。

外界对陆北晟的评价很高，是无数女人心中的高岭之花，高贵且不可攀的人物。

他遇到了这种事，不知道此时心情如何？

沈岁宁转身挨到陆北晟的身边，手掌摸到他腹肌处，还想往下探，“要不再试试？”

他这会是什么状态，他最清楚了。

陆北晟毫不留情地拨开她的手，“滚。”

“噢。”

沈岁宁滚回了原先躺着的地儿，她这会确定了，她今晚可以好好地睡一觉。

手机铃声猝不及防响起，男人看眼来电显示，接电话的动作明显快了不少。

“喂。”

“陆先生，捐献眼角膜的那个人可能撑不住了，不过家属还不愿意放弃抢救。”

沈岁宁呼吸一紧。

陆北晟手背上的筋骨，一直绵延到腕间，“什么时候能动手术？”

“还得等等，应该是快了。”

沈岁宁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

陆北晟吩咐道：“不能出一点差池。”

“是，我会盯着的。”

陆北晟掐断通话。

沈岁宁放在被子里的手紧攥，要想在陆北晟的眼皮子底下动手，难上加难。

所幸，陆北晟对她毫无防备。

沈岁宁费尽力气，也只是挖到了捐献人的一点资料，但是根本见不到那人在哪。

她装着漫不经心地问道：“捐眼角膜的人，多大啊？”

“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岁宁将被子拉高些，一点痕迹不露，“那不是意味着有一个人要死去吗？如果很年轻的话，多可惜啊。”

陆北晟是医生，见惯了生死，所谓医生，就是在能抢救的时候不遗余力，但是医生，他比所有人都能坦然接受‘死’。

“是个大学生，发生了严重的车祸。”

沈岁宁顿了好几秒，这才再度开口。

“他住你们医院吗？”

陆北晟没有怀疑她，但也没有明说，“不关你的事。”

不过沈岁宁通过他的表情就知道，她猜对了。

这就是她处在暗的优势。

“睡了。”她肩膀滑进了被窝里，陆北晟没听出她话语间有什么波动。

他没心思管那么多，视线落到了自己的下半身，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好。

……

翌日，陆北晟和沈岁宁几乎是前后脚出门。

医院那么大，要想找个人不容易。

沈岁宁在住院部找了小半天，也没得到有用的线索。

她下了楼，打算再去B区碰碰运气。

“沈岁宁！”

她脚步猛地停住，一回头，就看到陆北晟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与他同行的，还有个年轻的女医生。

他抬手摘掉了沈岁宁的帽子，她脸上架着一副黑超，跟跑来做贼似的，“你怎么会在这？”

她脸小，墨镜正要往下掉，沈岁宁干脆拿了下来。

她脑子转得特别快，几乎没有宕机的时候。她伸手挽住了陆北晟的手臂，“来找你啊，想跟你一起吃个饭。”

“我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