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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投资后续警方介入调查的时候会不会波及到你？”

詹彦青：“不会。”

姜若瑶：“……你报过警了？”

她反应的速度真的很快，詹彦青忽然就想起郑凛叙之前跟他说过的一句话——

“有时候，真希望她不要那么聪明。”

詹彦青半晌没回答，姜若瑶更好奇了：“你什么时候和警察联系的？”

詹彦青：“你住院的那次。”

姜若瑶：“所以你莫名其妙失联的那两天，真的是去查詹语白和宿珉了？”

詹彦青没有回答。

姜若瑶：“上次詹语白被抓，是你和他们一起演的一出戏？”

詹彦青：“嗯。”

姜若瑶：“她重新联系那些人，是想杀我吧。”

这很容易就能推断出来，之前郑凛叙就跟她说过，宿珉的人开始查裴烨桉了。

而且这一次宿珉动用了不小的力量，最后肯定是一无所获。

什么都查不到自然就会产生其他的怀疑，听说詹语白是在港城被抓的，她去那边肯定和这件事情有关：“詹语白也去蓝天福利院了？”

詹彦青：“她在去的路上被抓的。”

姜若瑶：“你一直派了人跟踪她？”

詹彦青不置可否。

姜若瑶：“刘培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你给警方提供的线索？”

詹彦青按住她的脑袋：“别浪费脑子了。”

姜若瑶扯起嘴角笑了一下，“我现在觉得我妄图利用你报仇，真是自不量力。”

詹彦青：“我没这么想。”

姜若瑶：“算了，懒得想了，好累。”

她放松身体靠在长椅上。

没几秒钟，詹彦青忽然把她的脑袋按到他肩膀上，“这里靠着好点。”

姜若瑶没有拒绝。

靠了一会儿之后，她忽然说：“小时候经常这么靠着我哥哥。”

詹彦青：“嗯？”

姜若瑶：“港城冬天下雨很多，有时候一詹才会碰上一次晴天，院长会组织我们晒太阳，我喜欢这样靠着他，很舒服。”

詹彦青如鲠在喉，垂在腿上的手微微收紧。

他对姜若瑶和裴烨桉的过去有一种很矛盾的态度。

一方面他想要了解他们的过去，另外一方面又压制不住的自己的嫉妒心。

詹彦青：“他对你来说有多重要？”

姜若瑶：“很重要。”

她的回答没有经过一秒的思考，像是已经成为了本能：“他比我的命还重要。”

詹彦青的拳头握得更紧，手背的血管爆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耳边又一次闪过了徐斯衍说过的那番话。

——

付晓芝凌晨时分被一通电话吵醒了。

她烦躁地摸出手机，看到詹彦青的名字之后更烦躁了。

付晓芝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质问，就听见詹彦青说：“明天你过来接她吧。”

一句话就让付晓芝满腔的烦躁都变成了疑惑：“什么？”

詹彦青：“明天你来接姜若瑶回相府别墅。”

付晓芝：“你又跟她吵架了？”

大半夜打来电话说这个，付晓芝最先想到的可能性就是詹彦青又开始作妖了。

詹彦青：“……没有吵。”

付晓芝：“那你是什么意思，之前不是你非得把人关着的么？突然开窍了？”

詹彦青：“她父母很快过来。”

付晓芝：“嗯？”

詹彦青：“她的躁郁症可能复发了。”

付晓芝：“草！妈的都怪你！”

詹彦青：“……”

付晓芝：“不用明天了，老娘现在就去接她！”

詹彦青：“她睡了，你明天来吧。”

付晓芝听见这句话之后稍微冷静了一点，姜若瑶还能睡着说明状态没那么差。

但付晓芝还是很多问题想问詹彦青：“能采访一下你现在怎么想的么？”

詹彦青：“没想什么。”

付晓芝：“没想什么你关着她干嘛？还不让她和原野见面，你不就是怕她喜欢上原野吗？”

詹彦青：“那她喜欢么。”

付晓芝：“你跟这儿和我打听情报呢？”

詹彦青缄默不语。

付晓芝从床上坐起来：“你真的喜欢上珠珠了？”

詹彦青：“不行么。”

付晓芝：“你他妈能不能正常一点说话啊！我问你就答，次次都反问，搞得我很想打你。”

詹彦青：“……”

付晓芝：“再问一遍，你是不是喜欢珠珠？”

詹彦青：“她又不喜欢我。”

这次不是反问了，直接是答非所问，付晓芝瞌睡虫都被他气跑了，根本没有和他聊下去的冲动了：“没救了你，祝你单身一辈子！再见！”

挂上电话付晓芝还是觉得很好笑。

她这个人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是也知道追人应该有的态度是什么样的。

詹彦青姜直像个笑话，没见过谁在追别人的时候就先作上的。

就他这样子，要是跟原野公平竞争，绝对被原野秒的得渣都不剩。

除非姜若瑶本来已经对他动情，否则他绝对追不到人。

——

詹彦青和付晓芝通完电话之后回到了卧室。

卧室开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照出了姜若瑶的睡颜。

她今天是平躺着睡的，一边的腋窝下夹着一个抱枕。

詹彦青抬起手轻轻碰上她的脸，很滑很嫩。

他盯着看了很久，最后用嘴唇轻轻在她的额头上碰了一下。

第233回现在什么关系

姜若瑶忽然动了一下身体，詹彦青马上往后退拉开了距离。

确认她没醒来之后，詹彦青上了床在她身边躺下来，关了落地灯。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照进来的月光看得见他压抑的不舍与挣扎。

——

姜若瑶次日早晨醒来的时候，付晓芝已经到了，刚下楼两人就打了照面。

姜若瑶和付晓芝一起去了餐厅吃饭，发现阿姨没在。

姜若瑶：“阿姨出门了吗？”

付晓芝：“没见她来啊。”

姜若瑶：“早饭是她准备的呀。”

付晓芝：“这是詹四准备的。”

姜若瑶怔了一下，惊讶之余又想起来今天早上还没看到过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付晓芝的话解答了她的疑惑：“我一早过来的时候他就在做饭了，弄完就回市里了。”

姜若瑶：“……哦。”

她看着手里的三明治，咀嚼的动作放缓了几分。

付晓芝尝了一口三明治之后说：“看不出来他厨艺还真挺不错的，我第一次吃他做的东西，跟着你沾光了。”

姜若瑶：“他从昨天开始就挺奇怪的。”

在付晓芝面前没什么好隐瞒的，姜若瑶把詹彦青的反常细说了一遍：“我本来以为他是在追我，但我问他他也没这么说，可能是我太自恋了。”

付晓芝：“那你有什么感觉么？”

她回忆着自己年少无知时看过的小说和影视剧：“那种怦然心动、脸红害羞的感觉有没有？”

姜若瑶咂摸了一下：“心跳是挺快的，但当时刚从过山车上下来。”

付晓芝：“别的感觉呢？”

姜若瑶：“……生气算吗？”

付晓芝想了一下詹彦青三句话蹦不出个屁的样子，觉得姜若瑶的愤怒很合理。

付晓芝：“就他这个德行还是趁早别追人了。”

姜若瑶：“你也觉得他在追我啊？”

付晓芝：“我甚至不愿意把这种行为称作‘追’。”

姜若瑶点点头表示赞同，追人都是哄人开心的，哪有惹人生气跟人作对的。

早饭快吃完的时候，姜若瑶忽然接到了何楚妍的电话。

姜若瑶：“妈妈？”

何楚妍：“从詹彦青那边出来了吗？”

一个直截了当的问题把姜若瑶问得懵了几秒，大脑当场宕机，一句话回不上来。

何楚妍：“郑总都和我说过了。”

姜若瑶：“……他知道了？”

何楚妍：“詹彦青和他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