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宠文强推温言陈延,温言陈延全文免费阅读
只有等他笑到眼尾夹出几条鱼尾纹,才能看出点年纪。
陈延确定这名号没听说过,但不知怎的,总觉得这人眼熟,像在哪儿见过,绞尽脑汁,实在想不起来。
小郑哥好似也见过她,上下扫视的目光并不冒犯,含着笑,柔和且温暖。
他打量完,笑着在温言耳边咕哝了句,声量太小,陈延没听清。
温言推了他把,没应他话,也没向他介绍陈延,直接冲陈延说:“带你看看车间?”
陈延点点头,恍然明白了他今日的用意。
他是想带她实地勘查,让她更加深入地了解江记鲜食整体运作。
温言和小郑哥一左一右,分别伴在她身旁。温言步子稍前半步,引领她方向,路过那几辆正在装卸的货车时介绍:“这是刚从屠宰厂运来的原材料。肉牛相关副件的原材料,全来自于我们肉牛养殖厂,其他禽类副件均来自和我们合作多年的养殖基地。”
末了又着重强调了句:“所有原材料都是鲜禽活牲,当日宰杀,10小时内完成预处理,36小时完成加工。不会为了降低成本,使用冻品或僵尸肉。”
温言边介绍边带领她参观原料处理车间、辅料存放车间、配料间。
在进入生产车间前,他们需要更换工作服。食品加工车间防护需求高,工作服穿着麻烦,温言示范一番后,陈延披肩帽的穿戴,仍不符规定。
温言两手比划,讲解两句后,陈延依旧一脸糊涂。他无奈地看向小郑哥,想让小郑哥帮他解释,小郑哥不搭茬儿,反倒说:“你直接上手帮她整一下,不就得了。”
说完,自个儿先行一步,进了车间。
里里外外折腾这工作服,陈延累得够呛,她耷拉下脑袋,朝他一伸,说:“你来吧。”
温言只好帮她脱去原本的穿戴,掖进她暴露在外的头发,然后给戴上披肩帽,帮她压到食品服里面,最后替她扣好食品服内网。
“学习那么灵,手怎么这么笨…”温言压着嗓子,小声嘀咕了句。
“什么?”两人离的近,陈延虽没听仔细,但也听懂个大概意思,竖起根指头,往他身上戳。
温言里外几层穿的厚,不躲她动作,扣好她领口处最后一颗,看她全身武装得只露出一双眼,不由笑了。
白白净净,几层衣服套得鼓鼓囊囊,真像个大白。
“走吧。”温言没忍住又摸了摸她头,在她炸毛前,推着她往车间里走。
进入车间,温言又认真起神色,和小郑哥彼此配合,介绍起他们的生产线来,事无巨细,详略得当。
陈延偶有疑问,他也能立刻作答,解释清晰且有条理,业务十分熟悉,不是个办公室公子哥儿。
参观完食品加工车间和成品包装车间,差不多就把江记鲜食的整个中央厨房的生产线了解完。
三人脱下身上工作服,往厂房外走时,正好遇见工人在装载成品。
“今天还比吗?”小郑哥抖了抖身上工服,挑起一边眉毛,冲温言说。
“来啊。”方才里外裹了几层,温言这时有些热,脱下外套顺手往陈延怀里一塞,身上剩件短袖,抬腿向那堆货物跑。
动作很快,和多年前一样,也不管陈延愿不愿意,外套朝她身上一盖,就冲篮球场跑。
“你小子玩赖!”小郑哥赶在他后面追,趁他搬货时,轻轻踹了他一脚。
陈延只好抱着他外套,站在一旁,看这两个幼稚鬼,时不时使些下三滥招数,拦住对方脚步。
两人来回十几次,和其他工人一起,把早上要派送至门店的货物,全搬运进了冷链车。
这时,太阳才冒出半个头。
这天日头好,阳光穿过云层,洒在温言身上,像踢翻了蜜罐,在他身上泼出层蜜色,照映他此刻唇边的笑,格外灿烂。
他斜睨着小郑哥,几分得意:“小郑哥,得不得行啊。”
小郑哥摇摇头,喘着粗气:“以为还跟你似的ʝ,小郑哥年底就四十整了。”
说完他又笑,他一手带大的弟弟,终于长成大人模样了。
他拍了拍温言肩,说自己还得去屠宰厂一趟,屠宰厂来的司机说那边工人好像情绪不太对。
“我和你一起去。”温言立马应声说。
“我去就行,先看看怎么回事。”小郑哥拦住他步子,头一撇,笑嘻嘻地朝陈延方向看,说:“抓紧点儿,别又错过了。”
说完又跑去和陈延打了声招呼,说自个儿有事,先走一步。
“走吧,请你过早
吃早餐
。”
温言走来,想接过陈延怀里外套,却被她一躲。
她折身走去他身后,捻起他右肩袖口一小块布料,向上撩去。
动作轻柔,棉质衣料擦在皮肤上的触感,酥痒且绵长。
他不由地打直身体,一时站得像块钢板。
陈延没注意到他肌肉绷紧,她歪着脑袋,还在打量他右胛处的图案。
“这刺的什么?”陈延拨开袖口,还是未能见其全貌,只看得见淡淡的几笔,像是个光影轮廓。
方才他上下搬运时,就见他袖口起起伏伏,露出些许碳色痕迹,挠得她心直痒,十分好奇。
她干脆上手,指腹贴着他肩胛,将袖口往他颈项那块儿,又推了推。
“刺的狗。”
她指腹微凉,突然肉贴肉碰着他,他身子一颤,打了个激灵。
温言躲开身子,轻咳一声,掏出手机,表情不太自然地翻找照片,给她看他当时刺青后拍的照片。
他半裸着上身,伏在刺青椅上,右肩胛刚刺完图案,还有些红肿。
的确是条狗,但不是实像,是个侧影轮廓,像一道光正在照耀着它,温暖灵动。
“什么品种?”陈延打量半天,看不出是什么狗。
“不是什么品种狗,”温言继续往上翻相册,找到张照片给她看,说:“就是个串串儿,估计是边牧混的土狗。”
陈延看着也像,这狗的头部长得像边牧,但身型没那么大。
她定睛一看,越看越眼熟,接过手机,又把那照片放大,仔细看了看那狗的右耳处,的确有个缺口。
“肠儿!”她指着温言手机屏幕喊。
“什么肠儿?”温言一脸糊涂。
“这是你的狗?”陈延激动看他。
温言点点头,答:“对啊,你认识?”
陈延指着照片上那狗和他反复确认,答案还是如一。
竟真有这么巧。
她笑着解释:“我初三放学总能遇见它。有一次我买了根热狗肠正准备吃,就见它望着我,哈喇子流了一地。我看它可怜,以为它是条流浪狗,就喂给它吃了。后来就被它讹上了,每天放学都跟着我,我没办法,每天都得给它买上一根。后来喂习惯了,我就叫它’肠儿’,一唤’肠儿’,它就出来。”
“这馋狗!”温言也没想到这么巧,点着照片斥它。
“肠儿”原本就是条流浪狗,只是温言小时候碰见了,陪它玩了会儿,它一路跟回了江家。蒋胜岚说狗进家门,是福,不能赶,留它住着,要是不跑,那就留下来养。
温言那时候喜欢小动物,但蒋胜岚和江大为担心它们身上有寄生虫,沾到他身上不好,一直没同意养。
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他自然死守不放,他成天呆在院子里,盯着“肠儿”,不许它跑出家门。
好在“肠儿”也不想再当流浪狗,一直伴随温言长大。
“肠儿”机灵,温言家别墅关不住它,它总有办法陪温言上下学。
趁温言上学时间,它就到处溜达。正好那时温言上高一,晚自习上到十点,而陈延那时初三,放学早,它便找到了这个好心人,蹭了一年的加餐。
“那它现在在哪?”陈延上高中后,就没再遇见它,不免好奇问。
“死了。”温言继续看着手机上的那狗,说:“我三岁时养的它,养了十四年,最后两年,它老得都走不了路,也算寿终正寝了。”
“后来就把它文在了背上,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