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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看出来他有问题，只是没想到你居然敢和他单独出来。」

说完，凌枫冷着脸拎起我就走。

10

「所以邓磊是星条国派来的间谍？」

「那不然，你还真以为他对你有意思 ？」

自那天后，凌枫总是对我冷言冷语，还时不时挖苦两句。

这狗男人心眼可真小，难怪圣人有云：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天，有位大佬点名要见我。

我和郑局的第一次见面，仓促而又尴尬。

事实证明，我在大佬面前总是放不开手脚。

其实我鞠躬也没啥不对，但我觉着抬头的时候撞了人家下巴，这就有点用力过度了。

「小樊同志，你这脑袋够硬的啊，哎哟，我下巴……」

「对不住对不住，我、我不是故意的。」

郑局快速地笑了笑：「小樊啊，言归正传。量子领域你听说过没？」

我搜肠刮肚：「没。」

「你确定自己是 985 毕业？」

「我是文科生。」

郑局一挑眉：「这么说吧，目前华国已经攻克了两大量子领域，一是通讯，二是雷达。」

「量子通讯可以保证军事信息不外泄。量子雷达则可以让所有隐身技术都无所遁形。」

「所以，你明白量子领域必须要被攻克的重要性了吗？」

都说这清楚了，我要还不明白那我不就是傻 Der？

「懂了，新能源。清洁无污染，还贼拉高效。」

郑局没忍住，又挑了挑眉：「对，就这么个意思。目前我们的专家正在极力攻克量子武器领域，我希望你能出一份力。」

我拍拍胸脯，表示没问题。

郑局这次两条眉毛都扬了起来。

这位大佬，你确定你的眉毛没问题吗？

送走郑局，我和凌枫就马不停蹄地赶往量子实验室。

老实说，大学四年都不及我参加工作小半年学到的东西多，还都是尖端科技。

「樊专家，请随我来。」

一位容貌娇美的小姐姐十分有礼地接待了我。

果然是上头有人好办事，相比这个，先前我都啥待遇啊。

「目前我们遇到的难题是，算法中仍然存在漏洞，这一漏洞在生物特征识别技术的应用中几乎是致命的。」

我挠了挠头后脑勺，好半天才低低地问了句：「所以，算法需要优化？」

小姐姐十分有礼貌地笑了笑：「是。」

那好说，算法是人编的，我给它一步优化到位也说得过去。

「把算法中所有存在问题的地方都标注上，再把解决方案也标上。」

这回换凌枫挑眉了：「为啥不直接改答案，还要把问题标上？」

我把双臂枕在脑后：「这你就不懂了。我优化算法只能解决这一问题，但是指明算法中的漏洞，那些专家也能引以为鉴，同样的问题下次不会再犯。你说对是不对？」

对上我得意的小表情，凌枫脸上的钦佩溢于言表。

11

量子算法的攻克使我在科研圈里声名鹊起。

一时间，多家报社、杂志社争相邀请，都想做我的独家。

可我一想到采访需要三四个小时，就一个没接。

为着这事，黄部还特意找我谈了次话：

「我说小樊呢，你现在角色不一样了，该有的外交和公关你还是要参与的。对了，上头的嘉勉状也快下来了，到时候可别忘记我对你的提携。」

我咧咧嘴，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

再见到郑局我还是照常准备鞠个躬：「哎哎哎可别，先颁了奖再说。」

郑局和蔼地拍了拍我肩膀：「樊凡同志啊，我代表上级正式授予你正处级职务，希望在接下来的任务中你能够继续发光、发热，继续为人民谋福祉！」

说完，郑局还亲切地握着我的手：「小樊啊，你爸妈还在厂子里给人上班呢？打明天起让你妈歇着吧，你爸我们也安排调到了管理岗。两位老人年纪大了，苦重的活可做不得。上头都给你安排好了，你以后只管全心做你的，有任何问题和叔叔说！」

这番话说得我热泪盈眶，上头简直太贴心了，把我没想到的都安排了。

「此外，中科院还缺个副院士，你就屈尊过去给他们先带带。另外有啥能指导的，你也要不吝赐教。上头不会亏待你的。」

郑局说完，又拍了拍我肩膀。

瞧黄部的样子，还以为是升职的是他。

「好啊好啊，你这升得比我都快。以后上头有啥指令，能关照可记得关照关照我。」

我腼腆地笑了笑，算是应了。

没等我出门，爸妈的电话就火急火燎打了过来：

「闺女可真有你的，妈辛苦了一辈子也就领着个全勤的奖金，你这一上来妈就直接内退了。班不用上还奖金照常领，你可真行啊！」

我爸也笑得鼻子嘴巴挤到一块儿：「爸走了多少关系就想调去个清闲岗位，却被你一句话就办了。爸现在早九晚五还领的管理岗的工资，姑娘你可真争气啊！」

我豪气地一挥手：「爸妈你放心，你们姑娘我还会再接再厉，以后让爸妈一准儿过上好日子！」

我去中科院的那天，组织部的同事都来送我。

黄部更是两眼一红：「小樊啊，这往下面调的不少，往上头调的可独你一人。上去了更要好好做，守业更比创业难，可不能枉费国家栽培你一场！」

我郑重地点点头，心头确是沉甸甸的责任。

我上车才发现，怎么我走哪司机都是凌枫啊？

「你、你怎么在这？」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本来就是你的私人助理。」

好吧，与其换其他人，倒不如让懂点功夫的凌枫来。

中科院不比组织部，几十位满头银发的专家、博士一早迎在了门口。

大家一见我还只是个小姑娘，都有些轻视。

尤其此次大家十分瞧好的准副院士——陈部长。

「樊副院士新官上任，恐怕还不清楚我们的日常工作。今日副院士舟车劳顿，不如回去早点休息，我们还有几个会要开。」

他奶奶的，我堂堂副院士不出席会议你出席，你摆明了想架空我！

「去，我自然要去。陈部长你前面领路吧！」

陈森冷着脸走在前面，走廊尽头的会议室里，大家翘首以盼，都想看看我这位副院士是否人如其名。

12

我落座后，罗院士郑重朝大家介绍了我。

尽管大家的目光里有质疑和轻视，但还是礼貌地接纳了我。

这就是居上位者独有的特权。

我淡淡地扫视了一圈，这种令人不服气又不得不低头的感觉，真爽。

几个部门主管分别汇报了各院未来一个月的工作和计划。

会议的结尾，陈森冷不丁给我挖个坑：「副院士，你对我们的工作计划有什么指示吗？」

我大大咧咧地伸了个懒腰：「进展太慢了，我一个人都能做完这些活儿。陈部长你就是糊弄我也该花点心思吧！」

陈森脸上顿时青一块，紫一块。

好久他才恶狠狠地说道：「那好吧，这个月的进度就由副院士您负责，只要你能完成，我陈森以后为你马首是瞻。」

我就笑笑不说话。

罗院士沉默地瞥了我一眼，那意思大约是不赞成。

可能他也觉得陈森的月度计划，有点挑战性。

既然答应了陈森，我当然就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计划书。

呵，不就是几种杂交植株的成活率吗？

哦，还有恐龙化石的还原以及猛犸象基因的重塑。

真是小 Case。

于是接下来，我全心投入了工作。

甭管哪个实验室遇到任何难题，比方说某个函数参数很难设定。

我嘴一张一合，秒解决。

或是哪位专家遇到瓶颈：「蛋白酶的特殊分子结构模型怎么搭建？」

我毫不费力地上前「预言」两句，管他们什么分子结构，那是统统不在话下。

几乎几天下来，我樊副院士的名号就已经名副其实了。

每次楼梯间碰到同事，他们也会真心向我低头：「副院士好……」

月末的总结大会上，陈森果然又朝我发难。

这一回我也不再客气：

「陈部长，你要的我已经提交上面了，至于猛犸象基因的重塑嘛，请恕我无法公开。运气好的话，等本人的诺贝尔奖下来了，或许你能看到。」

给力的是，新的诺贝尔奖得主名单没两天就下来了。

而我樊凡，也就得了两项。

陈森为此两三个月没抬起头，但见我在工作上毫不为难，工作之余又多关照，时间久了反倒与我成了朋友。

13

在我的带领下, 大伙月月申请专利, 周周拿大奖。

基本七八天上一次 SCI，奖金领到手抽筋。

甚至 GDP 也接连翻了几番。

我的杰出贡献很快引起了上头的重视。

这一次，又有大佬点名要见我。

见惯大佬的我，这次还是有点慌。

毕竟越往上走大佬越牛逼, 这回直接来了位二长老。

好家伙,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好在, 大佬十分健谈，只嘱咐我高调做事, 低调做人。

又顺手给我拨了几个亿的科研金。

「国家的，你看着支配, 只管往正处使。

「你爸妈还有啥需要也不必打报告，直接安排就是。」

我点头如捣蒜，最后哆哆嗦嗦地提了句：「大佬我能和你合个影吗？」

这张合照不出意外地火了, 被中学语文课本录成了封面。

我樊凡，一夜之间家喻户晓。

虽然之前就已经晓过了, 这次更是连上到耄耋老汉, 下到垂髫少年没个不认识的。

据我妈说，就连我们县的县志也录了我的事儿。

不错, 县中央的大广场上还立着我的头像。

我这，想低调都难。

九月末的一天，在第三次被授予诺贝尔奖后，我突然想去深个造。

随着技术领域逐渐高精尖，我预言都得用专业术语。

可我一文科生，工科专业术语着实有点难啊。

我就在报告里那么简单地提了一句。

接过没两天, 二长老就来了电话。

「樊凡同志啊，上头给你选了几个学校你自己最后敲定一下。就一句话, 早去早回，职务给你留着，一切费用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