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的心思,下家不是这么找的全章节阅读 闻伊秦南山新书热荐免费小说
目光落在闻伊脸上,她手里抓个橘子,鬼鬼祟祟吃,嘴角淌着汁液,舌尖一舔,像偷腥的猫儿,低头笑。
早晨,叫她起床,一掀开被子,睡眼朦胧,“我的工作不中听。”
他笑了一声,“女民工么?勤劳朴实。”
闻伊又气又闹,那模样,有多乖,多娇,多撩人。
秦南山吻了下她脸蛋,软绵绵的,像浸泡在温水里的百合,甘甜上瘾。
此时,秦政和秦渊坐在客厅一隅,对弈国际象棋,何佩瑜盯着他们,“有万宥良的支持,富诚集团早晚被秦渊收入囊中。他那性子,也知道婚事服从安排,再瞧你。你父亲今天冷落她,让她难堪,你看不出是冲你吗?”
秦南山后仰,神色懒倦,姿势也大喇喇,“我娶,嫁我么?”
“你肯娶,我替你争,我保证比万喜喜的背景更强,压秦渊一头。”
凭何佩瑜如今在秦家的风头,江蓉这位婆婆的大腿,未必粗得过她。
人,势,权,情。
纵然她没名分,这四样,也不逊色正室,特别是情,把秦政吃得死死地。
秦南山揉着额头,语调发燥,“亲妈,消停些。”
还当真了。
何佩瑜踹了他一脚,坐回秦政身边。
七点钟,开席。
餐桌摆着洋酒,秦政要喝高浓度的白酒,闻伊距离储藏室最近,她立刻站起,在佣人的指引下,进去拿酒。
找到之后,一转身,发现秦渊在身后,也没个声响,门虚掩着,隔绝了来往的佣人。
她下意识开口,“大哥。”
秦渊走向她,“只有你我,也这样称呼么。”
闻伊抿唇,“你下完棋了?”
“输了。”
“秦伯父的棋艺,还挺高明。”
“之前,我总赢他。”
说一半,不说了。
好半晌,秦渊凝视着她,“我心思不在棋上。”
闻伊拿酒瓶的手紧了紧,“我回餐厅了。”
擦肩而过之际,秦渊一扣,扣住她胳膊。
“他对你好吗,真好吗?”
闻伊当即从他手中抽出,张望门外,确定无人,才喘口气。
秦渊明白,他与她之间,障碍越来越多。
这回,秦南山仿佛也动真格了,保不齐她会成为他的弟妹。
他不是没克制。
但闻伊疏离的动作,还是刺激得他,针扎一样疼。
也再度,失控。
“那天,你没回答我。”挨得愈发近,他气息拂过她面颊,像零星的火焰,刹那,烟云翻腾。
滚滚如烈。
闻伊整个人,僵硬住。
第56章喜宴
闻伊被他的气息,压迫得无从挣脱,“秦渊,你要订婚了。”
“我知道。”
他近在咫尺,胸膛的每一下起落,仿佛炙烤的火焰,在肆意侵吞,连带她也颤栗,“告诉我实话,对我动过心么。”
闻伊近乎窒息,发不出一个字。
他捏住她肩膀,“是默认么。”
“没意义。”她打断,“万喜喜在等你。”
秦渊双手缓缓收紧,“他对你好,是吗。”
她点头,“是。”
他不甘心,“真好么。”
“真的。”
秦渊该高兴,可目光不由黯淡下去。
秦家的男人,骨子里有魅力,女人倘若掉进陷阱,就难以自拔。
很快,她会将他那点好,遗忘得干脆。
直到他这个人,也渐渐没了痕迹。
像从未,踏入过她生命。
闻伊说,“我们私下,别单独碰面了。”
紧接着,从他面前跑开。
秦南山在座位上开红酒,很随意问,“你去挺久。”
闻伊将酒瓶交给伺候的佣人,“我不熟悉里面,才找到。”
她呼吸急促,尽量平复着。
佣人斟满秦政的玻璃杯,趁这空隙,他端详闻伊,“你多大了。”
她立马站起,态度温温顺顺,“虚岁25。”
秦南山伸手,拉她坐下,“你在我那,可没这好脾气。”
闻伊甩开。
他没忍住逗弄,捅她拳头的小洞,在食指和拇指的衔接处,她痒,憋着笑,耳尖覆了一层红霜。
像一串冰糖山楂,酸甜细滑得诱人。
她恼了,由桌布挡着,掐他。
秦政觉得,这女人的家世,身价,学历,都难登大雅之堂,唯独性情蛮乖巧,模样也白净讨喜,要是老二养在外头,她肯认命,不作妖,也勉强入眼。
“多久了。”
上星期在书房里,他提过这茬,秦南山敷衍了。
这回旧事重提,很明显,秦政是蓄意敲打。
情人,和娶进门的,不要昏了头,混为一谈。
秦南山手臂搭在闻伊的椅背上,虚虚实实揽着她人,“就这些天。”
秦政一打眼,这姿势挺护着。
如今在热乎劲儿上,泼他冷水,也没用。
这时,秦渊从隔壁的一扇门出来,洗了手,用方帕擦拭水珠。
秦南山打量他,他倒坦然,没躲避,亦没回应。
万喜喜扫了他一眼,“你去哪了?”
秦渊落座,“洗手间。”
她摆好酒杯,“原来储藏室的隔壁就是洗手间啊,我下午还去西院了。”
佣人来往上菜,交错间,闻伊听见轻飘飘一句,“遇上秦渊了。”
她一激灵,看秦南山,他恰好也看她。
她心虚,也怕生出事端,并未坦白,“没遇上啊。”
闻伊的故作轻松,演得挺像样,可惜衣服沾着的男香,泄密了。
荆棘玫瑰与龙涎檀木,极端的反差,只有秦渊嗜好这种混搭。
不过,秦南山没揭穿。
席间,佣人请进一名五十多岁的男人,中等个子,略微驼背,戴金丝眼镜,长相正派,只是眉宇间,有不易察觉的嫉恨。
秦政审视他,“你是张院长介绍的家庭医生?”
男人递出名片,气度尚可,“我姓程,程世峦,原总医院外科主任。”
何佩瑜正好走出厨房,被这副场面震吓得一抖,端着的砂锅也打翻在地。
碎裂声惊动了餐厅内的人,纷纷望向她,秦政蹙眉,“佩瑜,你做什么。”
程世峦一听她名字,当即站直,薄薄的镜片后射出一缕精光,他的别有深意,烧得何佩瑜坐立不安。
她强颜欢笑,“锅有些烫。”
“家里预备了烫伤药吗?”程世峦走近她,“我替太太涂药。”
何佩瑜惨白着脸,仓皇扭头,回到秦政身边。
程世峦止步,没再上前。
她手冷冰冰,像浸在冰窖里,秦政不解,“你怎么了?”
“我这几天...”她嗓子带颤音,“不太舒服。”
他眉头蹙得更紧,“不早说。”
“我不愿你为我担心。”顿了顿,“秦渊大喜的日子,也影响他。”
“你啊。”秦政握她手,满是心疼,“只考虑他们,不考虑你自己吗?”
江蓉坐在那一言未发,神色却讥讽。
她清楚,何佩瑜这只老狐狸精,为拴住秦政,花样要多下作,有多下作。
可亲眼目睹那狐媚的可怜样,冲击得江蓉恨不得亲手剥她皮。
并无人留意程世峦,此时眼底浮现出的戾气,正对着与何佩瑜亲昵的秦政。
他阴恻恻开口,“以后,由我负责秦董和二位太太的健康,我会十分尽心。”
说完,刻意瞟何佩瑜,她神经紧绷,坐着发愣。
千方百计要甩了他,将这段畸形的感情埋葬,从此不见天日。
没成想,程世峦竟然发疯到这般田地,借着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在秦政的眼皮底下纠缠她。
同一屋檐下擦枪走火,即使她抗拒,他不是有分寸的人,根本掩饰不住马脚。
程世峦那样痴癫、露骨的眼神,一旦江蓉发现隐情,利用这份把柄,必然害了她们母子。
秦政混迹商界四十余载,手腕极其毒辣,背叛他的下场,何佩瑜心知肚明。
这顿饭,她简直食不知味,提心吊胆。
***
入夜,秦南山去了后院。
他也染了醉意,倚着半截桅杆,既慵懒,又迷离。
闻伊蹑手蹑脚走过去,从背后蒙住他眼,伪装成男音,“不孝子!”
他不露声色,胳膊绕过她臀,狠狠一拍,“是么。”
她后退,试图闪开,秦南山抬手一捞,控制在身下,“反了你?”
他香槟色的衬衫里衬,绣着图腾暗纹,闻伊不认得,指尖抚摸过,停在他胸腔第三根肋骨。
他朝前倾轧,闻伊身体横在栏杆之上,失重感令她本能勾住秦南山脖子,“你干嘛。”
他笑了一声,“累。”
她鞋底踩着一堆软绵绵的烟蒂,“那你还不睡觉?藏在这里抽烟。”
“闻伊。”秦南山一动不动,低声唤她。
她手不自觉摁住他头发,修剪得不长不短,他喜欢梳向右后侧,在头顶固定,秦南山的发根有刺感,像他的清冷,更像他的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