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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字问她：“你说是你的，那你可识得上面的字？”

夜鸢儿哪识得什么字，她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

摇了摇头，夜鸢儿道：“不识得。”

战绛尘勾唇一笑：“那你如何能证明，这是你的书？”

夜鸢儿抿了抿唇，一时拿不出办法，木楞地蹲在他面前，有些呆萌。

战绛尘余光瞥了她一眼，神色淡然地道：“若要证明也不是没有办法。”

夜鸢儿抬眼看向他，一双眸子干净又透亮。

战绛尘干咳一声，道：“本王教你识字，什么时候认全了里面的字，本王便什么时候还你。”

夜鸢儿指了指战绛尘手里的书，懵懂地问：“这里面的字吗？”

战绛尘：“是，这里面所有的字。”

夜鸢儿有些犯难……

她虽不识字，可她也知道，这本书上描述的都是男女之事……

第39章：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夜鸢儿实在不想学，即便要识字，也不该是学这本书。

“王爷，就不能换本书吗？”夜鸢儿翻着手里的书，耳垂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

战绛尘这会倒是想起来练字了，他头也不抬，道：“学完了这本书，你的字基本也就认全了。”

夜鸢儿觉得战绛尘这个人有时候很古怪。

他总喜欢叫她学这学那，也不管她想不想学，学不学得会！

夜鸢儿小脸涨得通红，目光扫了一眼书上的画册，实在不忍直视。

战绛尘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因两人是面对面坐着的，不方便受教，便道：“坐到本王这边来。”

他坐的椅子是一张双人椅，正好可以坐两人。

夜鸢儿不情不愿，偏又不敢表露出来。

她面色通红地看了战绛尘一眼，眸中尽是抗拒之情。

战绛尘蹙起眉头，语气较之前严肃了几分：“你是本王身边的人，读书识字必不可少！不会还不肯好好学，那何时才能伺候妥帖？”

夜鸢儿浑身上下都写着不愿，嘴里小声嘟囔着：“小的原本就不想伺候你……”

声音太小，战绛尘没听清，见她嘴里嘀嘀咕咕的，他问：“说什么？大声些。”

夜鸢儿没敢继续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知为何，见她这幅不情不愿的模样，战绛尘打心底觉得烦躁。

许是与他预料中的反应相差太远，他想，她应当是求之不得的，应当是欢欢喜喜的。

可她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好似他逼着她学一样！

他压着火气，道：“过来，别让本王再说第三遍！”

周遭的气温骤降，那股熟悉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战绛尘又生气了，夜鸢儿永远无法猜透，他生气的点在哪里。

若是嫌弃她蠢笨，他大可换一个聪明伶俐的。

秋菊就聪明，还会写字识字，他大可叫秋菊伺候嘛！

心里想是这么想的，可夜鸢儿到底还是怕他的，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最终还是拗不过他，乖乖地挪步到他身边坐下。

见她这幅样子，战绛尘恨铁不成钢，别人求也求不来的机会，她还不好好珍惜！

将书放回桌上，战绛尘淡道：“今日先学习一章，若是学不会，今日晚饭就不准吃了，再罚你背侯府家规十遍！”

这样的惩罚未免太重了些……

夜鸢儿撇了撇嘴，可怜巴巴地望向战绛尘。

学还不成吗？

她数了数画册下面的一行小字，欲哭无泪。

要她一个大字不识的人一口气认全三十个字是不是有点难了？

夜鸢儿耸拉着个脑袋，将书平整地放在自己面前，目光尽可能地不去看那栩栩如生，神态丰富的画像，只盯着画册下的字。

见她终于肯老老实实学了，战绛尘脸上的不悦这才淡了几分。

他先是指着书上的字读了一遍，而后一字一字的教夜鸢儿读。

这段字也是奇怪，连起来读就让人觉得面红耳赤，可拆开了一个个认，就觉得没那么不堪入耳了。

战绛尘教的仔细，夜鸢儿也听的认真，很快便能自己读完这一行字了。

紧接着，战绛尘提起笔，沾了墨，将那一小行字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了下来。

他的字力透纸背，苍然有力，恰如他这个人一样。

为了让夜鸢儿尽快学会，他还将字拆分，一笔一划都按顺序写好了。

“看好了，一笔一划，都照着这纸上的顺序来。”

夜鸢儿接过笔，沾了墨，看着一张白纸却迟迟下不去笔。

黑色的墨滴在了洁白的纸上，晕开一朵墨花。

战绛尘见她一直没动静，便转头看了她一眼。

这才发现，她脸色憋得通红，一双秀眉都拧到了一起。

他这才意识到，夜鸢儿连字都不认识，又如何会写。

更何况她这是第一次拿笔，想必如何下笔都不知道。

战绛尘道：“写一个你最想写的字，无论好坏，一定要先尝试写下来。”

她沉思片刻，终于鼓起勇气，捏着笔，写下了一个字。

战绛尘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齐”字，微微蹙眉。

他原以为，她写的第一个字一定是个林字，或者是个霜字，再不济，也应该是个儿字，怎偏偏是个不常用的齐字？

战绛尘压着一丝莫名的情绪，问她：“可还有？”

夜鸢儿想了想，她很想再写一个铭字，可那个字笔画太多，她暂时还写不出来。

摇了摇头，夜鸢儿道：“暂时没了。”

她想，等学好了字，她就把齐铭的名字完完整整地绣在荷包上，日日佩戴在身上。

战绛尘道：“这个齐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敢于写字，现在我们重头来过，先把这几个字写下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及时提问，本王都会给你解答。”

夜鸢儿咬着笔杆，点了点头，认认真真地按照顺序在纸上练字。

刚开始，她连笔都拿不好，笔画稍微复杂点的，在她笔下都能成一团浆糊。

战绛尘见状，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他伸出手，大掌包裹着她的手背，带着她一笔一划的写。

两人距离很近，夜鸢儿甚至能感觉耳边炙热的呼吸。

她面红耳赤，心也静不下来，战绛尘却教得极其认真：“一笔一划要把握好力度，注意提笔，横折勾要这样下笔，这样停顿……”

渐渐的，夜鸢儿便能自己写了，虽然字依旧很丑。

“王爷。”她艰难地写完了几个字，忽然生出疑问，便抬眸望着战绛尘。

“怎么了？”战绛尘回应她。

夜鸢儿指着纸上的几个字，问：“这是什么意思呢？”

一双干净清澈的眸子定定地盯着战绛尘，夜鸢儿眼里透着求知的渴望。

她眨了眨眼睛，觉得十分新奇：“这人莫不是得了什么病，一会又想活，一会又想死的。”

第40章：王爷怎这般没耐心……

夜鸢儿：“他到底想死还是想活呢？”

战绛尘原本是在看兵书，见她这么一问，便放下手中的书，身子往她这边靠了靠。

两人原本就挨的近，他一俯身，宽厚的胸膛顿时欺压了过来，夜鸢儿霎时觉得犹如一座高山压下来，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哪里不明白？”战绛尘愈发的靠近，说话间呼吸几乎喷薄在夜鸢儿脸上。

夜鸢儿脸颊痒痒的，热热的，身子不由得往后退了退。

战绛尘一只大掌揽住她的腰身，霸道地将她又揽了回来：“认真！”

他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撑在案桌上，瘦小的夜鸢儿便被他霸道地禁锢在怀里。

覆盖在她腰间的大掌炙热滚烫，夜鸢儿浑身不自在，她指了指纸上刚写出的几个字，道：“欲，生，欲，死。”

覆在她腰肢的手莫名紧了紧。

夜鸢儿以为自己又读错了什么，她怯生生地抬头看他，弱弱地问：“王爷，小的又读错了吗？”

战绛尘暗暗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莫名兴奋的身体，语气暗哑地道：“不必深究这个词的意思，你只需要会读会写就好。”

夜鸢儿觉得莫名其妙。

是他自己说，不明白的地方要及时提问，现在她问了，他又说不能深究。

黑的白的全让他说了。

见怀里的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战绛尘忽然觉得有些有趣，那气鼓鼓的脸颊跟个包子似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战绛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不服气？”

他发现这几日夜鸢儿胆子愈发大了，敢和他暗自较劲了。

夜鸢儿心里给他骂了个遍，却不敢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她摇了摇头，道：“小的不敢。”

“不敢？”战绛尘忽然失笑，她还有什么不敢的？夜里都敢爬上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