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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寒封看见，一言不发，拿起资料就开始细细地看。
然而两个小时过去，纵然是首席金牌律师，也有点束手无措。
他放下资料，神色严肃地看向谢清歌：“你得做好明天失败的准备。”
谢清歌耸了耸鼻子，闷着声：“我已经做好了。”
但也只是做好了第一次开庭辩护失败的准备，这个案件不结束，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她始终相信，正义会胜利。
盛寒封点点头，看了眼手表：“你先去睡吧，明天还要战斗，我再帮你看看还有没有能够突破的地方。”
谢清歌有些怔住了，她眨了眨眼：“你……你不用这样帮我的。”
盛寒封头都没抬，眼睛像粘在了那白茫茫的一片纸上一样：“学长拜托我了。”
原来又是因为她爸爸。
谢清歌心中方才涌上来的那点感动和暖意瞬间消失殆尽。
她站起身，故意重重地踩地，然后淡声道：“那还真是要麻烦盛先生了。”
盛寒封被她突然变冷的态度刺激得心头一紧，他有些茫然地抬起头，见她脸上藏起来的愤愤的表情，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他面不改色地收回视线，低声：“就算学长不拜托我，我也会帮你的。”
谢清歌走回卧室的脚步一顿，似乎是在考虑他这句话的真实程度。
过了好一会儿，她极小的声音才传到盛寒封耳朵里。
“我才不信。”
这个小丫头啊，有时候任性得很。盛寒封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第二天，阳光明媚，仿佛是个好兆头。
谢清歌身穿黑色的职业套装，整个人的气质清冽冷厉。
就算这场官司被所有人看低，但她已经做好了全力以赴的准备。
谢清歌走出房间，才发现盛寒封浑身的西装有些乱。
他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烟灰缸里都是烟头。
谢清歌本想责备他抽烟，可是她知道他肯定是为了帮她一夜没睡。
看见她，他站起身，递过去一沓资料，有些疲惫地说：“路上看，凭你的能力足够了。”
他一夜未眠，尽管希望渺茫，他只为让她的胜利多几分希望。
谢清歌的心脏像是被烈日照耀过的海水包围，暖洋洋的，铺天盖地。
她双手接过，郑重道：“谢谢你，我会尽我全力的。”
这是谢清歌回国后第一次没有抱着那些不知名的小情绪与他说话。
盛寒封微怔，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笑：“谢清歌，加油。”
加油，小丫头。
这场战斗你没有同伴，只有敌人，是孤军奋战。
胜利或者失败，都只能靠你自己了。
谢清歌听到盛寒封的鼓励，她纤细的背影停了停，
就如很久之前，他鼓励她的时候，她挥了挥手。
盛寒封露出了笑容，她在以她的方式告诉他，她知道了。
小丫头是真的在没有他的地方成长了。
虽然他没有一直伴着她成长，但是他愿意以后一直默默的守护在她身边就足够了。
对于她的将来，他已经开始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