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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忘不了。

梧景握了握她的肩膀：“从前你听命于陆懿，自然也不是你的本意。”

梧楚攥着药瓶，话锋一转：“哥，你觉得王爷真如外界纷传的那般狠戾吗？”

“你觉得是吗？”梧景含笑反问。

梧楚摇了摇头。

若说用狠戾形容陆衍，倒不如用随性更为贴切。

另外，人们都说他侍妾通房丫头成群，可除了奉茶丫鬟和自己，没有任何女子进过他的房。

她也没见到所谓的侍妾，且王府的下人可规矩多了，无王爷吩咐，不会多说一句多走一步。

“外头人还说陆懿为人宽厚，含仁怀义，可见谣言不实。”梧景语气里带着些许嘲意。

梧楚不言。

“好了，记得上药，好好休息。”梧景嘱咐道。

“嗯。”

看着梧景离开，梧楚才关上房门重新脱去衣衫，解开沾血的细布将药粉抹在伤处。

穿衣间隙，她不由想起陆衍方才的神情。

他似乎一点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

次日。

府外爆竹声声，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火药味。

陆衍坐在院里，壹扌合家獨βγ

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桌上的杏仁儿。

寻宁站在屋顶上眺望着远处放炮的百姓。

这看似平常的一切让梧楚很不解。

陆懿一天到晚调查朝内理整家獨費付βγ

疑似针对他的人，自己也时常接到他的命令去暗杀官员，从没有像陆衍和寻宁这么楚闲的时候。

“会烧菜吗？”

陆衍突然问了句。

梧楚看了看四周，除了屋顶上寻宁就是她了。

“……会。”

“那午膳就交给你了。”陆衍吃了颗杏仁儿，语气平淡。

闻言，梧楚以为自己听错了。

让一个暗卫去烧菜？天下恐怕也就陆衍有这想法。

但他是主子，她也只能应道：“是。”

梧楚离开院子，揣着满心的不解朝厨房走去。

忽然，寻宁落在自己面前：“怎么，杀人都不眨眼，为了个午膳愁眉苦脸的？”

梧楚皱眉：“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寻宁叭咂了一下嘴：“王爷嘴刁的很，你要是把他哄高兴了，说不定赏你个大恩。”

梧楚沉默。

她知道陆衍嘴刁，这些日子看他吃的东西都精致的很，唯有一样不变，那就是甜食点心。

寻宁像是想起了什么是的飞快地跑走了，梧楚也只能继续往厨房走。

途径府内花园时，脚步忽的止住。

她望向已被清扫干净的石板路上的一只雪白兔子，不由纳闷。

王府里哪来的兔子？

正当她打算当做没看见时，眼眸忽然一亮，转步朝兔子走去。

第十五章孤零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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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宁跑到府内西北角的小院里，一边找一边叫：“花糕？花糕？”

奇怪，跑哪儿去了？

这时，从屋里走出一个拿着花篮的丫鬟：“寻宁大人？”

寻宁忙问：“花糕哪儿去了？王爷让我抱它过去呢。”

丫鬟看了眼门，脸色一白：“不会是跑出去了吧？”

寻宁反倒觉得没多大的事儿，整个王府都知道王爷养了只兔子，下人看见了肯定会抱回来。

他正想去回话，突然想起了什么。

梧楚可不知道王府里有只兔子啊！

但……应该没那么巧吧，而且她也应该不会炖兔子吧？

虽然这么想，但寻宁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膳厅。

陆衍看着桌上孤零零的一个菜，脸色有些难看。

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陈王府穷到连菜都吃不起。

梧楚的想法很简单，每次陆衍也不吃多少饭，筷子也只是敷衍似的夹了几口菜，做多了反而浪费。

好在香味缓和了陆衍的心情，他拿起筷子夹了块看起来像肉的菜，咬了一口。

咀嚼间，他眸光一亮。

好像……还不错。

恰巧回来的寻宁看见陆衍眼中少有的愉悦，不由低声问身边的梧楚：“可真有你的，居然能让王爷下第二次筷子。”

梧楚脸上划过一抹骄傲。

陆衍的口味还是比她想象中好对付。

不一会儿，整盘的菜都被陆衍吃了，他优雅地擦了擦嘴：“还算过得去。”

说完，他看着只剩下汤汁的盘子，终于发出了疑问：“这是什么肉？”

“兔肉。”梧楚老老实实地回道。

此言一出，寻宁一噎，大惊失色地看着一脸坦荡的梧楚。

兔肉？不会是……

陆衍也愣了：“哪儿来的？”

“去厨房时看见一只兔子在花园里，我就抓了。”梧楚瞥了眼一旁满眼惊恐的寻宁，心中不解。

怎么了这是？

她将目光放在陆衍上，却见那张俊脸一会白一会儿红，每个恰到好处的五官都快要扭曲到一起似的。

“你！”陆衍方才意犹未尽的感觉顷刻变成了痛心的反胃。

他脸色一僵，转身干呕了起来。

“王爷！”寻宁一惊，赶忙让人将陆衍扶回房。

梧楚一头雾水，只见陆衍回头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咬牙切齿道：“你，去给我面壁思过三天！”

“……”

房内，梧楚想破了头都想不梧白为什么陆衍那么生气，梧梧还夸了句不错来着。

而且她在皇宫大殿上保护了陆懿也没见他处罚自己，为了一只兔子居然让她面壁三天。

她皱着眉，从没这么不甘过。

在屋子里憋了三天，梧楚一出去就舞起剑松松筋骨。

一炷香后她收起剑，转过身却见梧景站在自己身后。

“哥。”梧楚眉眼一弯，“你什么时候来的？”

梧景拿出块手帕递给她：“刚来。”

“谢谢哥。”梧楚结果手帕，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

“听说你把王爷惹恼了？”梧景声音里带着满满的笑意。

闻言，梧楚动作一滞：“我哪知道自己怎么惹恼他了。”

这个主子真是比陆懿还难伺候。

梧景敛去笑容，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两个梧后，陆懿和桐乐就要成婚了。”

第十七章 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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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梧楚心微微一紧，神情略显僵硬：“嗯，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她的语气透着丝说不出的悲凉。

梧景虽不愿她再想着陆懿，但也知道她没那么轻易放下，便劝慰道：“他并非你良人，世间那么多男子，一定会有个真正与你两情相悦的人。”

梧楚沉叹口气，目光微暗：“哥，其实这些日子我也想梧白了，陆懿对桐乐一心一意，为了她不惜欺骗利用我这么多年，我对他的情意总归是多余的。”

她顿了顿，面上掠过一抹惆怅：“我现在在乎的是自己往后该怎么办，从前我只知生死，不分善恶，我不再是陆懿的刀，却成了王爷的剑，但我真的不想再杀人了。”

闻言，梧景眼神多了几分心疼：“梧楚……”

“哥，你说我造了这么多孽，老天爷还会善待我吗？”梧楚眼眶泛酸，险些落泪。

她有时候会想，如果能抛下一切去浪迹天涯，是不是过几年就能慢慢淡忘一切。

可每当自己这么想时，柳杰死不瞑目的模样就会出现在脑海中，罪恶感也跟着涌了上来。

这时，寻宁突然过来：“梧景哥，你也在啊。”

梧景点点头：“你找梧楚？”

“是王爷找她。”

书房。

檀香阵阵，榻前的炭火正红，陆衍盘坐在榻上，手里摩挲着佛珠。

梧楚站在一旁，默默等着他发话。

好半晌，陆衍才开口：“陆懿要成婚一事你可知道了？”

他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嫌恶，似乎还在介意三天前梧楚把自己养的兔子给炖了的事。

“知道。”梧楚点了点头。

“本王要你去办一件事。”陆衍眼底划过一抹诡谲。

梧楚心底莫名一空：“王爷请吩咐。”

“你知道陆懿与本王是一母所生，早年间他从本王这儿拿走了母妃的一块血玉佩，你去给本王找回来。”

陆衍拨弄着食盒里的果仁，将这近似“行窃”一事说的风轻云淡。

梧楚微蹙起眉，陆衍叫自己去八成是因为自己熟悉陆懿的府邸。

她恭敬地回道：“是。”

言罢，梧楚正准备离开，可忽然停住了脚步望向陆衍：“王爷，我可以问您一件事吗？”

“说。”陆衍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您不喜欢兔子？”梧楚问道。

“咔”的一声，指尖的一颗花生被捏碎，陆衍阴沉着脸：“出去。”

梧楚无奈，只能告退。

却见外头的寻宁捂着嘴笑得已经直不起腰。

“你笑什么？”梧楚不满地看着他。

“嘘……”寻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