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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最后落在魏青身上。

　　还没等她开口，魏青就先堵住了她的嘴。

　　“你可别问我是什么东西，说出来，吓死你！”

　　魏青抱着胳膊，表情洋洋得意，就好像他真的有个多硬的后台似的。

　　程母憋着一口气，看着程方恬也不太装得下去了，索性又开始横着眼睛看人。

　　“我最后问你一次，到底跟不跟我回程家？我可警告你，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第21章

　　程方恬满不在乎地指着大门口做了个请的动作。

　　“夫人，请回吧，别耽误病人看诊。”

　　周围揣着手看热闹的也都乐了，纷纷挥手喝倒彩。

　　“快走吧，没病你来什么医馆啊！”

　　“就是，可别耽误了我们这些有病的！”

　　“害，就是自己说，真没病能连孩子都弄丢了吗！”

　　“看着不像没病的，得去大医院看，咱这都好治，她这个……啧，难办呐！”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地损她，险些把程母的鼻子气歪了。

　　她狠狠一跺脚，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指着程方恬恶狠狠地说道：“好你个贱丫头，你最好别跪着求我！”

　　撂下这句话，她就挤出人群上车走了。

　　看着程母离开的背影，程方恬心底浮现出一丝不安。

　　直觉告诉她，今天程母大张旗鼓地来找她回程家，背后肯定有其他原因，总之绝不会是程家心血来潮。

　　她呼出一口气，刚搓掉掌心的汗，就被一只大手握住。

　　魏青对着她眨眨眼睛，安慰道：“别怕，他们真惹不起我。”

　　程方恬微微一笑，整理好心情，继续看诊，全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几天之后。

　　魏青照常在中医馆门口接程方恬下班，可就在她刚走出中医馆大门的时候，一辆黑车从侧面冲出，强行将她一把拽上了车。

　　连尖叫都来不及发出，程方恬就被人捂住了嘴。

　　“方恬！”

　　魏青大吼一声，丢下摩托就朝黑车冲过去。

　　车门“砰”地关上，魏青只看到车窗内程方恬仍在奋力反抗，却被人甩了一巴掌，这一刻，他心中的愤怒攀上了顶峰。

　　他立即骑上摩托，朝着黑车驶离的方向追了上去。

　　车内，程方恬被摁在地上，嘴角流血，一块洒满迷药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她的意识逐渐陷入了黑暗。

　　车外，魏青拧紧油门与黑车并排，腾出一只手不停拍打车窗，试图确认程方恬的情况，而黑车司机却猛打方向盘，车身猛地一歪，差点把他撞飞。

　　魏青身形一晃，凭借高超的驾驶技巧和反应速度，在千钧一发之际从黑车的一侧掠过，两车之间距离过近，金属外壳摩擦，在黑夜中迸出火花。

　　“停下！把人给我放下！”

　　魏青双眼被夜风吹得通红，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猛地加速别停了黑车，在它即将撞上来之前，跳车逃生，滚到了路边草丛里。

　　摩托车卡在黑车地盘下，刺耳的摩擦声不断拉长后骤然停止。

　　黑车上的人手持棍棒下车，围住魏青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他奋起反抗，扯掉了其中一个人的头套，记住了他的长相。

　　但他终究双拳难敌四手，渐渐落了下风，蜷缩在地上，被动地护住头。

　　兴许是绑架程方恬的事更为紧急，绑匪们只发泄了一通，就想办法开车走了。

　　车轮声越来越远，魏青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吐出嘴里的血沫，痛苦地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朝摩托车走去。

　　车身已经损坏得不成样子，他抓住把手，吃力地将它勉强扶起，坐上去，用尽全身力气，使劲儿踩了几次才重新打着火。

　　他骑着车朝公安开去。

第22章

　　报完警，填上黑车型号和车牌。

　　魏青只用油笔就画出他见过的那名绑匪的素描画像，公安拿着他提供的线索，立即展开行动。

　　他靠在椅子上呼出一口浊气，然后越想越气，脸色愈发黑沉。

　　终于，他忍无可忍，冲进电话亭，拨通了一个电话，几乎是立即转接，对面响起了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

　　“喂？阿青吗？玩够了？”

　　魏青的胸膛剧烈起伏，下一秒，一声凄惨又愤怒的告状声猛地响起——

　　“哥！我被人打了！他们还绑架我老婆！”

　　……

　　黑车几经辗转交接。

　　程方恬最后被塞进轿车后备箱，带进了军区大院。

　　再睁眼，她已经到了程家。

　　她被捆住手脚，扔在冰冷的地面上，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孩子稚嫩的脸。

　　“姨……醒……”

　　孩子流着口水，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下一秒就被一双女人的手抱起，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坐完月子返回首都的程明月。

　　她居高临下地斜睨着程方恬，对怀里的孩子说：“你可得离她远点，她就是个专门害人的扫把星！”

　　程方恬吸入了过多迷药，现在还有些头昏脑涨。

　　她昏昏沉沉、气息微弱：“你们抓我究竟是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让你把本该属于月月的生活还回来啊。”

　　说这话的人是程母，她踩着高跟鞋，扭动身体，从楼上走了下来。

　　“还？”程方恬疑惑地皱起眉头，调整身体，尽量让自己的姿势不那么难受。

　　见她不解，程明月脸上隐隐有些得意。

　　“对，你的确不懂，像你这种小配角，有什么资格知道主角的事呢？你只是一个卑微的对照组，凭什么能拥有自力更生、受人尊重的生活？”

　　“你就应该被踩进泥里，孤苦伶仃，你过得越差，我才能过得越好！”

　　她越说越激动，眼中闪动着癫狂又扭曲的光芒。

　　“你跑了，自己一个人来首都逍遥快活，可王卫国却死了，凭什么？他可是要当首长的！我是首长夫人！我们的好日子就这么被你抢走了！”

　　“程方恬！你不该还吗？！”

　　看着阴暗扭曲的程明月，程方恬染血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她声音不大，语气却格外坚定。

　　“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程明月，你不会再有对照组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程明月缓慢摆动手指，仿佛对此势在必得。

　　程母走过来，拉开了程明月，满眼心疼关切：“月月，你身体不好，别生气，跟这个贱丫头说那么多干吗？”

　　“只要她和战霆离了婚，你就能嫁进战家，到时候，不还是首长夫人嘛。”

　　程母娘俩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

　　程方恬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蜷缩在地上笑了起来。

　　程母瞬间被这笑声激怒，她蹲下身，恶狠狠地揪住程方恬的头发，强迫她看向自己，质问道：“你还笑，一会儿就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我为什么不能笑？你们连我早就离婚了都不知道，还这么兴师动众地把我抓过来，不可笑吗？”

第23章

　　说完，程方恬又转头看向程明月。

　　“战霆这个人，我早就不要了，你喜欢尽管拿去，可是程明月，即使我跟战霆已经离婚了，他也未必会和你结婚。”

　　程方恬说的是实话，比起程明月，她更希望自己能和战霆早日撇清干系。

　　可程明月却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你说他看不上我？怎么可能？我长得好看、身材好、能生养、我旺夫、贤惠、能干！他凭什么看不上我，怎么会看不上我？”

　　她焦急地自证，细数自己种种优点。

　　可程方恬却皱起了眉头，语调迟疑：“书里说，你来自一个很先进的时代，是穿书者，先进的时代……女性也要像物品一样围着男人转吗？”

　　是的，程方恬也逐渐觉醒，看到了书以外的世界。

　　程方恬的话，让程明月一瞬恍惚，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自己的三个孩子，表情一瞬空白，眼中流露出茫然。

　　而程母却打断了她的思考，挽着她的手臂，将她安抚似的拉走，坐到沙发上。

　　“月月，别听她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先把她关到地下室里，饿上几天，看她还怎么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