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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羌人近日鲜少再进犯边境,生怕怎么就惹得这个爷不痛快。
当然还有京城的两件大事。
比如永昌侯边关监察有功,还灭掉了羌族几支精兵,击退了羌人首领。
圣上龙颜大悦,把极为富饶的雍州封地赐给了永昌侯。
第二件事也与之有关。
永昌侯没有接受圣上的嘉奖。
而是用军功换取了一道圣旨,至于是怎样的一道圣旨,暂时就不得而知。
有官员同僚打听过,似是一道赐婚的旨意。
京城内纷纷在传,难道永昌侯马上就要迎娶云黛郡主了?
“谁要嫁给他啊!”
京城不确切的消息传来时,云黛激动的差点又把手中的箭对着看台射了。
然后几名副将跑下来安抚这位姑奶奶时,只有傅安在远处不发一言。
直到祁知礼晚上又收拾了几个羌人回来,他才在议事厅里说出自己的猜测:“有没有一种可能,永昌侯请的赐婚圣旨不是求娶的云黛郡主,而是师父?”
祁知礼第一个听懂他的言外之意:“你是说,有可能是秦云樾把阿梧带走了?”
秦云樾回京,祁清梧消失,这两不就是在同一天吗!
大家活了这么多年倒也不是傻子,边关排查不到还不能往京城查吗?
云黛着急一跺脚:“我今晚就要回京!”
傅安拦在门前,罕然的在众人面前露出认真的神情:“我随你去。”
京城连日下了几天的大雨,此刻天际初霁,沁来丝丝凉意。
砰——
丫鬟们在门外屏气不敢出声,里面的那位新夫人又开始发脾气胡乱打砸了。
门内,祁清梧将目光所及之处所有能摔在地上的东西悉数摔破。
不久前她还在沙场驰骋,现在却只能以这样可悲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夫人摔东西当心着点手。”
秦云樾下朝回来看着满屋的碎片,第一时间先上前去检查祁清梧有没有弄伤自己。
祁清梧冷眼看着,没办法抽回手,只能任由他握着:“怎么,我要是死了,王爷能放过我吗?”
秦云樾头都未抬道:“夫人说笑,死同穴的意思是你死了也要与我同葬。”
她可不会与他同葬!
生平她第一次后悔遇到了他。
秦云樾不知她所想,确认女人身上无伤,他放心的坐回塌上,搂住那柔软的腰肢。
“夫人,圣旨我会在三天后公布,届时我风风光光将你娶进门。”
第27章
夜幕低垂,深秋的夜里没有一点星。
祁清梧用被子把自己一整个包裹住在角落蜷缩。
回到京城她夜夜里如此,却还是偶尔会因梦魇睡不着。
她梦到五年前的自己走了老路,满心满眼只有秦云樾一人,在小产后郁郁寡欢,不得而终。
她梦到初见那一年,这一次她没有在窗边对打马经过的秦云樾惊鸿一瞥,嫁给了哥哥军营里一个年轻的副将,幸福美满的过了几年,硝烟渐起,那副将死在了战场上。
无论有没有秦云樾的存在,她的结局都不是那么的圆满。
有时候她也在想,她梦里预兆的是不是现在所经历的这一切,那么她被囚禁强嫁给秦云樾,反而还是里面不算最难过的一种结局。
她闭上眼,忽然听见床边浅浅的呼吸声。
秦云樾不是说大婚前不在她这里过夜的吗?
“师父?”
头顶传来不切实际的叫唤。
这一声实在让她惊喜。
拉开被角,借着帐外的几盏烛火,她看清了男人的面容。
真的是傅安。
“傅安!”
祁清梧猛然起身,差点又因软筋散的效力倒下。
傅安眼疾手快的扶住祁清梧的手臂,试图给她一点支撑力。
他看得出祁清梧的不对劲,边境打仗时多有伤员,处理伤口时只要给他们用上麻沸散,那伤员就感觉不到疼痛,同时也失去气力。
她应是被喂了这种药物。
再左右一打量,瞥见了被角下缠在女子足部的锁链。
他的脸色瞬间变换阴沉,眼中闪烁着难以遏制的怒火和心疼:“卑鄙小人,他竟敢这样对师父!”
他的师父不是囚犯,更不是什么笼中雀,秦云樾怎么敢把翱翔天际的鹰的翅膀给折断。
“你怎么来的?”
祁清梧怕他惊扰到院外值守的侍卫,忙手作“嘘”声,示意他不要太过激动。
“我们猜到是秦云樾把你带回了京城,然后我就陪在云黛郡主身边进京查看情况,没想到师父真的……”
他不好往下说,秦云樾这样做,除了囚禁,更是在侮辱他的师父。
他又看了眼锁链,恨不得直接拿匕首截断它,但碍于师父的情面,不能直接这样做。
祁清梧倒也习惯了现在的处境,完全不在意傅安会怎样想。
她这些天绞尽脑汁想要和外界取得联系,可秦云樾连伺候人的活计都不让婢女干,全是自己亲力亲为,她没有任何机会。
好在柳暗花明又一村。
傅安来了。
祁清梧把自己是如何被带回京城的事,秦云樾要娶自己的事简单和傅安说了一下,让他去和哥哥写信解释,再想办法来救自己。
她会怀疑傅安的箭术,但绝对不会怀疑他的武艺。
从他可以溜进被侍卫层层包围的院落就可看出。
他的天赋真是与自己完全相反。
“那三日后,我安排好就来救师父。”
他会给秦云樾一个难忘的婚礼。
但傅安tຊ毕竟是偷溜,他不能久留。
幸亏他装备带的齐全,他从怀里掏了掏,摸出一个极小的瓶子,上头有一根细绳,刚好可以挂在祁清梧的脖子上不被发觉。
“师父,这个东西应该能缓解你身上的药性,你留到关键时刻用。”
什么是关键时刻?
师徒两个对视一眼,那是独属于他们的默契。
第28章
大婚之日,永昌侯府张灯结彩,红绸鲜花点缀,大箱的彩礼琳琅满目,足足摆满了一条街。
而另一边的献王府毫无动静,大家才发现他们猜错了新娘。
可这么大手笔,究竟是哪家的贵女能得永昌侯这般偏爱?
直到婚礼清晨,众人聚在永昌侯府门前听宫里的太监宣读圣旨,个个都傻了眼。
什么?永昌侯侯府新任夫人是镇远大将军的亲妹?
将军能有几个亲妹?
那不还是原来的那对佳偶吗!
阳光透过云层,为铺满红毯的庭院里镀上一层金,映照一对新人的背影。
秦云樾拿着红绸的一端将新娘拉到近前,脸上的笑意是怎么藏也藏不住。
宾客们打趣,要侯爷省了前边的流程。
直接掀盖头让各位瞧瞧这位把侯爷的魂勾走两次的新娘。
院中秦云樾笑着拒绝:“夫人害羞。”
近前他却压低着声道:“好好走完流程,别让大家看到你的脸。”
盖头下的新娘俯身,算是回应。
红绸的一端不是祁清梧。
以祁清梧的性格,就算是服了软筋散,只要出了房门就会想着逃跑。
何况现在的她也不会乖乖地陪自己拜天地高堂。
秦云樾索性安排了个假的。
至于白日里成亲的流程嘛,没关系,来日方长,他会有手段让祁清梧自愿留在他的身边。
仪式顺利进行,上头高喊起一拜天地——
秦云樾低头,新娘却不动了。
主持仪式的司礼怀疑是不是自己声音小了些,又用洪亮的声音再叫了声“一拜天地!”
新娘还是没动。
“你在做什么?”秦云樾用力扯了另一端的红绸警告道。
“没做什么,她单纯不想和你拜天地罢了。”
傅安带着大批人马从门口冲进来,训练有素的黑甲卫霎时就将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桓国只有一个人有黑甲卫。
黑甲卫出现,一定是奉了圣上的命令。
傅安举起手里金色的令牌道:“永昌侯,你冒领军功,犯了欺君之罪,和卫兵们到圣上那走一趟吧。”
几名黑甲卫上前准备架走秦云樾,却见他癫狂干笑了两声。
拉出腰上的短刃就抵在旁边婚服的新娘脖颈处。
“傅安,你要是再上前一步,我就同你的师父合葬。”
反正傅安不知道这不是祁清梧。
果然,傅安寒了脸,挥手让卫兵停下,然后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侯爷,你真要伤了她,没法和献王交代吧?”
话落,新娘掀开盖头,露出里头精致的脸。
“怎么是你?”
见了那张熟悉的脸,秦云樾大感不妙。
不是安排的丫鬟,也不是祁清梧。
宾客们刚还在因欺君之罪的事窃窃私语,这会却皆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不是云黛郡主吗?
临时又换新娘不通知的吗?
秦云樾怔愣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