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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是三个人共同的心声。

　　也点醒了被震撼到失语的阮新月和沈清雪。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最后齐刷刷落到了霍云晨身上，眼底的茫然慢慢被诧异取代。

　　“云晨，你不是受伤了吗？”

　　听见沈清雪这意外的语气，霍云晨这才意识到自己露馅了。

　　他连忙装出头晕的样子，晃晃悠悠地倒在地上，吐出些微弱的声音。

　　“是，是很痛，清雪姐，我们赶紧，赶紧去医院吧。”

　　阮新月最先反应过来，起身回到别墅，准备再开一辆车过来。

　　丢车事小，可以以后再追究。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医院，霍云晨的身体要紧。

　　可等她走到别墅前想用指纹打开门锁时，这门锁像是坏掉了一样，不停发出滴滴滴滴的警告声。

　　试了十几次都打不开，阮新月的耐心已经耗尽了，把身后的两个人都叫了过来。

　　沈清雪听说后，连忙用自己指纹试了试，依然解不开。

　　而多次试错后，直接惊动了别墅区的保安，十几个人一齐围上来，将他们当贼一样抓了起来。

　　被带往保安室的路上，三个人一直据理力争，试图解释自己确实这套别墅的业主。

　　可经过后台查询，发现这套别墅处于空置状态，没有业主。

　　这个结果让阮新月和沈清雪震惊到无以复加。

　　她们反反复复确认查询，甚至同保安队争执起来，坚决认为是系统出了问题。

　　保安们不想搭理这无理取闹的三个人，直接以偷窃嫌犯的名义把她们移交到了警方。

　　哪怕到了警察面前，阮新月依然有恃无恐，直接报出了身份。

　　“我是百易集团的ceo阮新月，那套别墅确实在我名下，你们抓错人了。”

　　几个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皱起了眉。

　　“百易集团？什么公司，没听过啊？你听过吗？诈骗集团是吧？”

　　面对警察怀疑的眼神，阮新月的耐心彻底耗尽了，语气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我是全球首富，你们还不知道吗？”

　　这句话一出来，整个警察局的警察纷纷侧目看过来，却是用看傻子一样的嘲讽眼神。

　　“全球首富？首富不是马化雨马总吗？这姐妹儿臆想症犯了吧？”

　　“我看应该是什么新型诈骗手段吧，好好查查！”

　　听到这些窃窃私语，三个人都愣住了。

　　阮新月还在呢，马化雨什么时候成首富了？

　　这半个小时里发生的一切让沈清雪有些接受无能。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走上前，自陈身份。

　　“我是第124届诺贝尔数学奖的获得者沈清雪，大家应该都能信我说的话吧？”

　　听到这，正在抿茶的警察阿姨直接一口喷到了电脑屏幕上，整个房间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诺贝尔？什么奖？数学奖？姐妹儿，你没睡醒吧？”

　　“你是第二个说诺贝尔有数学奖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十一章

　　直到离开警局，阮新月和沈清雪依然不明白过去这几个小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们怎么一下就从众星拱月的天之骄子跌入泥地中，又变成了大学肄业的孤儿了？

　　两个人都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直接瘫倒在了地上，双目空洞无神，浑身都冒着冷汗。

　　霍云晨也没有从惊讶中回过神。

　　但他向来百折不挠，因而面对这无法用常理解释的现实，依然还残留着一丝希望。

　　他也顾不上再装病了，蹲下来握住两个人的手，给她们加油打气。

　　“新月姐，清雪姐，这些警察应该根本不上网，所以才不知道你们，你们联系助理和秘书，让他们来解决这些事吧。”

　　听到这，两个人终于重拾了一些希望。

　　可摸了摸口袋，手机都在身上，霍云晨便把自己的借给了他们。

　　沈清雪先打电话给了助理，原本24小时待机的号码，却成了一个空号，怎么也打不通。

　　阮新月见状，连忙接过手机联系秘书，接是接通了，可对面听到他说的话之后，却很不耐烦的骂了几句。

　　“什么阮总钱总的，这年头什么人都能当总裁了是吧？你当你是言情小说女主呢？还敢使唤老子呢？发什么癫！”

　　嘟地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接连被保安警察秘书助理这么挑衅嘲笑，阮新月和沈清雪整个人都晕了。

　　她们把最后的希望寄予到顾宴辞身上。

　　按下拨号键后，三个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紧张地吞咽着口水。

　　十几秒的嘟声后，电话接通了，传来的却不是让他们熟悉的男生，而是一道冰冷的机械音。

　　“您好，这里是16938650290号系统，请问您想咨询什么服务？”

　　系统，什么系统？

　　这不是顾宴辞的电话号码吗？

　　三个人俱是一脸懵，还以为打错了，连忙挂断再拨。

　　可无论拨打多少遍，都是一模一样的机械音。

　　这连续不断的打击，让阮新月和沈清雪已经麻木了。

　　只有霍云晨还没放弃，他拦了一辆车，要带她们先回自己的出租屋，一路上还在尝试着给她们重塑信心。

　　“没事的没事的，新月姐，清雪姐，一定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你们先好好休息休息，等明天一切肯定都会恢复正常的。”

　　一觉又一觉睡醒，一天又一天过去，这个颠倒的世界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首富依然是马化雨，诺贝尔也没有数学奖，阮新月和沈清雪，始终只是两个籍籍无名的无业游民。

　　那些曾和阮新月称兄道弟的商业大鳄们，如今她连面都见不上，更不要说联络了。

　　那些曾赐予沈清雪无上荣耀的数学公式，如今已经成了她怎么也看不懂的英文数字夹杂的字符。

　　而更让她们难以承受的，是顾宴辞的消失。

　　除了她们和霍云晨，再没有记得这位名噪一时，又一夜间名声尽毁的设计师。

　　他像是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如雨如雾一样蒸发了，再寻不到任何影踪。

　　比起一朝从云端跌入凡尘似的大起大落的人生际遇，顾宴辞的离开对阮新月和沈清雪的打击，显然更沉重，更难以接受。

第十二章

　　两个人像疯了一样满世界寻找着他的痕迹。

　　一起抱团取暖的孤儿院，携手度过青葱岁月的校园，去过的山巅寺庙，住了两年的别墅……

　　每一处和顾宴辞有关的地方，和过去有关的地方，她们都想尽办法去查探过。

　　到头来，只看到了空空如也的许愿瓶，被刮掉的墙面和桌皮，丢失的铁锁，被焚烧殆尽的花园……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后，阮新月和沈清雪像是雾里看花一样，也茫然了起来。

　　难道顾宴辞和过去的所有，真如他人口中所言。

　　只是她们人生里，一个冗长却真切的梦境吗？

　　比阮新月和沈清雪更无法接受她们破败现实的，是霍云晨。

　　起初，他还对她们抱有一丝东山再起的妄想，把股市情形和三大数学猜想摆在她们面前，试图让她们重塑辉煌。

　　可现实却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两个人眼里没有辉煌，只有数不尽的迷茫。

　　他那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幻觉，那么希望她们能重新走上人生巅峰，那么希望他从顾宴辞手里抢来的东西还有利用价值。

　　事实却是，他所见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她们也没有办法再拥有过去的财富和名气，他从顾宴辞手上抢来的，只是两个穷姑娘。

　　这两个穷姑娘吃他的喝他的，还一心惦念着不知怎么就蒸发了的顾宴辞。

　　这实在让霍云晨无法接受。

　　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

　　在确认覆水难收，一切已成定局之后，在一个微寒的夜晚，霍云晨将阮新月和沈清雪扫地出门。

　　摔上门前，他将这些日子积蓄在心底的不满，全部诉诸于唇齿之间。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遇到你们！这些天不是喝酒就是抽烟，一点事不做，把我攒下来的存款都败光了！你们既然这么惦记顾宴辞，那就滚出去找他吧！看他愿不愿接手你们两个废物！”

　　直到这一刻，阮新月和沈清雪终于明白了。

　　顾宴辞说的，都是对的。

第十三章

　　霍云晨确实和她们想象中不一样，他真的只是贪恋她们的财富和名气而已。

　　而当她们回到穷人的身份，再无法为他提供任何利益后，他就会撕下那张盖在脸上的伪善的皮，露出本来面目。

　　但她们谁也不能怨，要恨只能恨自己识人不清。

　　两个彻底失去了住所的女流浪汉在街头游荡着。

　　头发乱如杂草，满脸脏兮兮，穿着洗掉色的衣服，踩着几块钱的拖鞋，整个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