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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上热文分享陈春妹王珩桃花村里-陈春妹王珩(桃花村里)小说最新更新全章节

分类: 格言大全  时间: 2023-04-22 14:33:28  作者: xia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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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此刻,在柴火的烘烤下,我觉得浑身舒畅。

连带着,心情都愉悦极了。新上热文分享陈春妹王珩桃花村里-陈春妹王珩(桃花村里)小说最新更新全章节

「泡婆婆丁的水虽苦,却能清火降噪,你多喝点也没事的。」

望着对面的王珩,我好脾气地道。

他红着脸点点头,显然口不对心:「很好喝。」

我笑:「睁眼说瞎话可不好,日后千万别教坏了芝安和安芝。」

「不用我教,有你教就好。」

「呦——」我奇了,「不嫌我是乡下丫头?」

王珩挑挑眉,一副气结的模样:「我何时嫌过?」

我歪着头,好笑地盯着他,他似乎想到我是指后半晌在田埂的事,脸色浮现出一丝尴尬:「你年纪小,心眼也小,开个玩笑而已。」

哈哈,我心眼哪里小了,其实我也只是觉得,逗他很有趣。

屋外春雨淅沥,灶间柴火噼啪,我们就这样坐了很久,时而沉默,时而说说话。

等雨终于歇了,夜也深了,他忽然说:「孤竹书院对面有一间铺子空了出来,九十两银子,我买了,你想想做何生意比较妥当,等我自随州回来,你告诉我即可。」

我一怔:「这么贵。」

他又淡淡道:「不贵。铺子后院有三间屋,盛夏时清风河怕是要发水,往返危险,到时芝安便可以住在铺子里,你有间铺子,也省得挑担在街上叫卖,姑娘家的,长此以往,若遇到个登徒子,徒惹麻烦。」

「铺子也挡不住登徒子啊。」

「无妨的,距离铺子不到一百米就是县衙。」

我笑:「你都想得这么周全了,我还能说什么?不过我有一件事要麻烦你,我姑妈嫁到随州,已经近十年没有音讯,你能不能替我奶去看看她是否安好,我奶惦记她,都要得心病了。」

「这个不难,你把地址给我。只是,别再说『麻烦』这个词了,一直以来,是我们欠陈家太多。」

柴火映衬下,他的面容格外的红,格外的俊俏。

王珩把铺子的钥匙交给了我,我去看了,果然那九十两银子,没白花。

铺子原本就是做吃食生意的,桌椅板凳、厨房家什和各种米面粮油的渠道,老板都留了下来。

而后院的屋子、水井和石碾,也都是现成的。

王珩眼光真好,这样的铺子,紧挨着书院和县衙,真真是抢手货呢。

我琢磨着,这间铺子可以用来卖小馄饨和芝麻饼,顺带着再卖一些家常的糕点和汤水。

对了,马奶奶是吃食行家,我还得麻烦她再写几个吃食方子才行。

人间暮春,芳菲初始,就在我一门心思要挣大钱的时候,京城也发生了几件大事。

第一件是三皇子被特赦了,第二件是四皇子被圈禁了,第三件是皇上又又又改年号了。

平心而论,当今皇上在位二十年,称得上「明君」二字。

在他的治下,边境无狼烟,民间少饿殍,当然,如果遇到天灾就另当别论了。

但再英明睿智的皇帝,也挡不住在年老时会对年富力强的皇子生出莫须有的疑心,更挡不住他对长生不老和天命所归有着狂热的追寻。

他忌惮每一个儿子,打压了这个,就看那个不顺眼,圈禁了这个,就觉得那个更有野心。

除此之外,他还开始服用丹药,将年号改了又改。

从隆庆到永昌再到万徽,老百姓都要蒙圈了,每天发问:「今年又是哪个年头啊?」

咳,真够能折腾的。

不过对于我们庄稼人而言,这都不算事,啥年头都得种庄稼填饱肚子不是?

今年雨水多,从暮春到初夏,已经接连下了好几场雨,就在安芝缠着我给她做槐花饭的时候,王珩回来了。

他不仅回来了,竟然还把我姑妈和表哥一起带了回来。

06

我姑妈陈玲,曾经是桃水村一枝花,当初村里很多小伙子都想娶她做媳妇。

但有一年,姨姥姥来我家串门,说她在随州有个堂侄,家境殷实,人品厚道,关键还没娘,我姑妈若是嫁过去,不会有婆母压一头,直接就能做掌家娘子。

于是我奶奶心动了,收下十两银子的彩礼,把女儿远嫁了到随州。

最初那几年,虽然随州距燕州有千里之遥,却因着姑父经常往京城这边做生意的缘故,姑妈每隔一两年就能回桃水村住几日。

但近些年,姑父的生意渐渐往南疆转了,姑妈便再没来过,甚至,连书信都很稀少。

为此,我奶时常骂骂咧咧:「没良心的丫头片子,这是眼里没娘了,真是白养了她!」

但暗地里,她却泪眼涟涟,后悔不迭:「哎,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把她嫁那么远。可怜见的,若遭点难,娘家想帮也帮不上啊。」

可谁能料到,这回,她竟然带着儿子和全部家当回来了。

一时间,我们家称得上是狼哭鬼嚎、鸡飞狗跳。

陈家闺女被休的流言,自张寡妇看见我姑妈下了马车进家与我奶抱头痛哭的那刻起,就像瘟疫一般迅速在桃水村传开了。

不出一炷香的工夫,几乎全村的人都来了我家,平素交情深的,都挤在屋里拉着我姑妈哭哭啼啼;交情不深的,便都围在院子里,扒着门框和窗户框探着脑袋满脸好奇地往屋里瞧。

真是离了个大谱,我居然被人群挤在了最外围。

「嘿,刘婆子,屋里说啥哩——」

我身边的一位婶子伸着脖子朝趴窗户框上的刘大娘焦急地喊。

刘大娘被挤散了头发、踩坏了鞋,身子趔趔趄趄的,却还有闲工夫传话。

「嗐,张寡妇瞎说,玲儿不是被休,是她汉子死了,那家的亲戚想吃绝户!」

「玲儿身边那个不是她儿子吗?有儿子呢,吃啥绝户啊?!」

「我再听听——嗐,玲儿说那边欺负她娘家离得远,想吞了她汉子置下的铺子田地。」

「啊?臭不要脸的!那玲儿就这么回来了?」

「这不正说呢嘛——听着了听着了,嘿,真解气!玲儿说有人帮了她们娘俩,还闹到了县衙,财产保住了,但她和儿子不想再留在那边,这不就回来了嘛!」

「不走了?」

「不走了!」

身边的婶子眼珠子一转,顿时笑得连眼毛都看不着了:「你说巧不巧,我娘家兄弟的媳妇前些日子不是没了吗,我瞧玲儿跟我兄弟挺合适,刘婶你费心给撮合撮合?」

这算盘子珠子,隔着老远,都快崩刘大娘脸上去了。

刘大娘登时就开骂:「呸!方才还喊我『刘婆子』呢!你这个人真是,癞蛤蟆腚上插鸡毛——不是正经鸟!你那兄弟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天高地厚!他配得上玲儿?快蹲茅房瞧瞧自己长啥样吧啊!」

「哈哈哈哈——」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阵哄笑声。

我:「……」

站在我身边的王珩:「……你们桃水村的人,说话都挺——」

我扬眉,眼刀子警告:「挺啥?」

他立刻扭转话风,带了几分求饶之意:「挺好听。」

一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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