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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忍着，谁知道呢。”

谁都知道，此疼非彼疼，宣泄口罢了。

下一刻，她就双手掩面，他扶着她的腰，让自己慢慢离开她，沈未夏顺着墙壁蹲下去，肩膀抽动起来。

易琛看了看天花板，湿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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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琛望向天花板的时间不过一瞬，随后他就调整好情绪，蹲下将她抱起，回到床上。

她抱膝坐在床头，易琛替她拨好散乱发丝，轻声说：“老婆。”

沈未夏头疼至极，道：“易琛，你别再说话了，就当我求你，太吵了，头痛。”

他便不再言语，就这么抱住她，两人就这么在卧室里无声的坐了一宿。

沈未夏不说话，易琛却知道她没有睡着。第二天早上，他才感觉她睡着了。易琛让她枕了一晚上，半边肩膀几乎麻木，他小心翼翼抽身出来，刚下楼时，碰见阿姨带着小蝴蝶进来。

小蝴蝶头发长了点，扎着双马尾，蹦蹦跳跳的四处张望，不见沈未夏身影，就开口问：“妈妈呢？”

易琛冷哼：“现在爸爸在你心里，怕是已经没有任何地位了。”

小蝴蝶偏头看着他，认真的说：“那你不要一个人霸占妈妈，我就对你好点。妈妈不见了，你是不是把妈妈藏起来啦？”

想到这种猜想，小蝴蝶批评道：“爸爸，做人不可以这么自私的，妈妈虽然是你老婆，但是你们还没有领结婚证呀，她也不一定就是你老婆呢。”

易琛无奈了，这闺女果然是亲生的。他想起前两天小蝴蝶认真的告诉他，爸爸，我要当妈宝女。小蝴蝶果然说到做到，妈妈好好的就行，他这个当爸爸的，她就比较无所谓了。

“妈妈在睡觉。”易琛解释之后，又说，“妈妈心情不好，等会儿妈妈醒来，小蝴蝶要记得哄哄妈妈。”

小蝴蝶立刻就变得不安起来，慌忙的询问易琛道：“爸爸，妈妈怎么了？有谁欺负妈妈了吗？爸爸，我跟你说，你要是欺负妈妈，我这辈子就不理你了，等我长大了就带妈妈离家出走。”

易琛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妈妈很怕失去小蝴蝶，小蝴蝶应该要让妈妈知道，你会永远陪伴她的，对不对？”

“当然啦！”小蝴蝶笃定道，“爸爸妈妈你们要是再分开，我就跟妈妈，不要你。”

“没良心。”易琛捏了捏她的脸，便抬脚走了，沈未夏刚刚睡下，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他正好赶去处理处理事情。

方达见到易琛时，愣了好半天。最后长叹一口气：“没想到来的是你。”

“自然是我。”易琛冷淡应道。

“进来坐坐吧。方达让出一条路来。

沈未夏跟易琛之间，其他人不清楚，方达却是清楚的。按照常理来说，他应该把易琛当成自己人。

方达在沈氏三十余年，除了沈横山之外，也就只替沈未夏效力，所以即便易琛跟沈横山有隔阂，他也私心认可他。

“你成为了她们之间的嫌隙。”易琛开门见山道。

“从未夏淡出沈氏，我就清楚了这一点。叶小姐对公司的规划里，一开始就把我排除在外。而我确实也做了些事，给她留下把柄。”方达有条不紊道，“不过我要走了，未夏在沈氏就真没有一丁点地位了。”

沈未夏要留方达，不全是因为旧情，方达从某种意义而言，就像是一个战略要地，沈未夏要靠他监视沈氏一举一动。

倒不是说沈未夏有私心，更多的是她不放心沈氏。

“未夏办事，只讲究稳准狠，至于背后有没有顺带捞点好处，她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叶小姐，一来更强调所谓公平跟透明，二来她根基刚稳，急需杀鸡儆猴，稳固地位，不论何种原因，拿我开刀，也合情合理。”方达分析眼前形势，“只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

易琛目光平静的看着他，像是早就料到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叶小姐的资历，能这么快扳倒我，让我匪夷所思。”方达道，“要是真有这个本事，倒是一件好事。怕就怕，背后有人指点。”

易琛对此不做评价，只道：“方叔有什么打算？”

“只要留有一口气，我就不会随便离开。沈氏即便不是未夏的沈氏，那也不是叶小姐的沈氏。亲姐妹又如何，一方没权，就等于没地位。你今天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我来劝你，主动离开沈氏。”易琛缓缓道。

方达眼神变得复杂起来，警惕看着他：“我有点看不懂你，我以为你应该跟未夏是一伙的。没想到你……”

“这段时间，我也在观察你，也不巧知道了你的一些事情。”易琛道，“方叔年纪大了，是时候该去养老了，只要你愿意把手上的资源跟人脉给我，那些事情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方达先是看着他，末了笑道：“好一招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原来你对沈氏也有想法。”

易琛则显得气定神闲：“您怎么知道，沈氏被我分一杯羹，不是好事？”

方达起先还能从容，但看见易琛拿出来的那一叠文件之后，终于变了脸色。

“方叔真是沈横山手里的一把好刀子，什么脏活累活都肯干。”易琛笑，“不过，只要您肯点头，并且不再回来，您的晚年生活一定会很幸福。您自己考虑考虑。”

方达心往下沉，易琛的盘算，恐怕远不止于此，而他手里的资源跟利益交给易琛这事，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会知道。

好一招扮猪吃老虎，只是不知道他最后目的是什么。

“希望你能看在未夏跟你有个孩子的份上，别伤害她。”方达最后徒劳道。

易琛看了他一眼，并未表态。

……

小蝴蝶在易琛走后，独自玩着玩具。虽然时不时会去沈未夏卧室门口看一会儿，但为了不吵醒她，一次都没有跨进去过。

就开一条小缝，见沈未夏没醒，就自己下楼再玩一会儿。

一直到她想午睡了，才悄悄去沈未夏房间的地毯上睡了片刻。醒来时沈未夏依旧没醒，小蝴蝶就站在床边打量她。

然后她就发现，妈妈好像哭过。

小蝴蝶心都要碎了。

沈未夏醒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床边的小蝴蝶。小蝴蝶一见她睁开眼睛，就立刻伸手用纸巾给她擦眼睛。

“妈妈，不哭嗷，小蝴蝶保护你。”小蝴蝶奶声奶气的说，“妈妈不会孤单的，小蝴蝶永远在，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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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蝴蝶给沈未夏擦眼泪的力道可小了，尽管她本身没什么力气，但还是生怕自己把妈妈给弄疼了。

最后她把纸巾丢进垃圾桶，然后重新回到床边，抬脚往床上爬的时候，沈未夏伸手帮了她一把。

小蝴蝶一上床，就急急忙忙把沈未夏给抱住了，抱了一会儿，又双手捧住沈未夏的脸，心疼的打量着。她想，一定是对妈妈来说，很重要的人惹她生气，她才会这么难过。

“妈妈，小蝴蝶会永远跟你在一块的。”她再三强调，“别人的话不能相信，但是小蝴蝶，你总该相信吧？爸爸都说，小蝴蝶是个妈宝女呢。”

沈未夏蹙眉道：“小蝴蝶不是。”

“我是呢。”小蝴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就是离不开妈妈，喜欢黏着妈妈呀。”

沈未夏想起了很久之前的易琛，黏人本事那叫一绝，小蝴蝶不愧是易琛的种，两人黏人的水平根本不分上下。

闺女就是能治愈她的存在。沈未夏真的庆幸，自己当年把小蝴蝶给生了下来。所有难过，在这一刻，都暂时缓和了。

她笑着把小蝴蝶抱进怀里，问她吃过饭没有。

小蝴蝶今天只吃了一点点东西，因为挑食不爱吃饭。但她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小蝴蝶只吃了一点，因为想跟妈妈一起吃。”

沈未夏明白她心里的小九九，说：“是吗？”

小蝴蝶就立刻保证道：“今天就算了吧，小蝴蝶只是个孩子，妈妈不要跟我计较。明天小蝴蝶就会好好吃饭的。”

“你得说到做到。”沈未夏见她自己保证了，便也不批评她。

小蝴蝶忙不迭得点头。

沈未夏起身去洗漱了一番，小蝴蝶就站在门边看着她刷牙洗脸。等沈未夏洗完了，她就张开双手要她抱了。

“你爸爸呢？”沈未夏抱着她往楼下走。

“爸爸早上就出门了，还让小蝴蝶不要打扰你睡觉。”

沈未夏脚步微停，没有多说什么。易琛大概有重要的事，只是他到底跟以前不一样了，之前的易琛，会放下一切事情陪着她。不过沈未夏也从来没有奢求过，他的感情会像最开始那样浓烈。

她走到客厅，刚放下小蝴蝶，就听见厨房里有声响，阿姨已经开始做饭了。

沈未夏走过去，打算提醒阿姨少做些菜，结果却是一愣，厨房里忙碌的人是易琛。

她抿起唇，跟屁虫小蝴蝶却走到易琛脚边：“你回来啦？”

“嗯。“

“我看看你在做什么菜。”小蝴蝶太矮了，看不见灶台。

易琛低头看了一眼扒着自己裤腿的小不点，单手给她提到了怀里，小蝴蝶说：“是炒玉米，妈妈爱吃。”

她点菜道：“爸爸炒个肉肉。”

易琛道：“肉肉已经给你炖下去了，你先跟妈妈出去，厨房油烟大。”

“好呢。”小蝴蝶从易琛怀里滑下地，去牵沈未夏的手。

沈未夏临走前看了一眼菜篮子，全部都是她喜欢的。

两人正要出去，易琛又开口道：“你自己先出去，妈妈留一下。”

小蝴蝶视线在易琛跟沈未夏之间来回扫一眼，语出惊人道：“你们要躲着我亲亲吗？”

易琛无言以对，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