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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什么错都没有吗？你最错的便是在不能得到她的时候拒绝了我，却又在得到她之后不屑一顾。”

“你这样的人，也配得到幸福？我告诉你，是你，亲手害死了楚长珺！”第30章

封玉衡冷眸透出狠厉的光：“你说什么？”

云筝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你知不知道北疆下的毒，这世上无药可解，中毒之人只能一点点从内里腐败，然后日渐衰亡，当初你昏迷不醒，我喂下的那颗药只能暂时遏制。”

“可你活的好好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楚长珺，用了渡毒之法，用她的命换你的命！”

“你知道每次我看到她那副冰冷的脸色，想到她为你做的事，我心里觉得多可笑吗？”

“明明你不爱她，明明你身为驸马却从未给过她任何尊重，她还是蠢到了那种地步！……啊！”

云筝带着讥讽不屑的声音陡然消失在最后的那声惨叫中。

封玉衡掐住她的下巴，让云筝瞬间感到了一种骨裂的痛楚，眼中带着冰冷的杀意。

可此刻的封玉衡，却久久没有下一番动作，无论他再怎么想眼前的人死，也要顾念着之后的审问。

另一个原因，便是云筝嘴里的楚长珺，让他心疼到了浑身轻颤。

一时间，气氛沉寂起来。

良久之后，封玉衡松了手，随意将云筝丢在一边，朝醒过来的呼明浩走去。

他现在只想弄清楚一件事：“你说楚长珺没死，那她去了哪里？”

呼明浩眼神闪了闪。

封玉衡眼神陡然阴沉：“你骗我？”

“没有……”这话他说的心虚至极，嗫嚅道：“当日玄清找我要楚长珺的尸首我并未多想，但后来觉得，若只是一个死人，他必定不会付出那么大代价与我交换，所以才有了猜测。”

玄清用黄金十万两和数不清的奇珍异宝作为交换，由不得他不动心，毕竟一个楚长珺，能换这么多财报，已经远远出乎他的意料了。

“玄清？”封玉衡皱了下眉，又问：“他将人带去了哪里？”

“不知道。”这回呼明浩回答的很快，似乎并没有说谎。

“你真的不知道？”封玉衡突然声音变得平静，再次问道。

呼明浩斩钉截铁的回答：“真的！我虽然不清楚玄清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但他既然敢从我手中带走楚长珺，就绝对不止要一个死的楚长珺，你们中原难道会倾尽所有，只换回一具尸体吗？”

呼明浩的却是让封玉衡无法反驳，沉默片刻后，他站起身来：“既如此，你们二人就在这天牢里享受死前的最后时光吧。”

他说着，便从一旁拿过写好的供词，朝外走去。

呼明浩眼里闪了闪，突然道：“你不想知道玄清的身份吗？”

封玉衡顿了一下，微微侧头，刚好看见呼明浩幸灾乐祸的眼神：“他跟南靖皇室关系匪浅。”

若是中原要寻回楚长珺，就要跟南靖对上，这世上谁不知道南靖的神秘和强大。

若是在他死前在中原皇帝面前种下这根刺，或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等百年之后北疆重新崛起，依旧有再战之力。

不得不说，呼明浩对于北疆的归属感，实在是深的很。

封玉衡第二日入宫后，便将呼明浩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楚明稷，只是下意识略去了楚长珺为救他，不惜以命换命之事。

倒不是封玉衡害怕楚明稷责罚，只是他怕眼前这个看重姐姐的帝王一怒之下将他驸马的身份真正剥夺，若是楚长珺真的活着回来，自己便跟她再无可能了。

楚明稷看着供词上的南靖，喃喃自语：“怎会如此？”

封玉衡抬起头来，楚明稷看着他说道：“前日，南靖派人传了话，说已派出使臣来我中原。”第31章

“为什么？”

楚长珺看着面前的玄清问道。

她也是今日才得知南靖要派出使臣去中原，顿时心中警觉起来。

这段时间，她在南靖皇宫住下，也被玄清带出宫出去看过。

南靖百姓真正做到了安居乐业，不是中原可比，在这样的情况下，南靖隐藏的兵力必定不容小觑。

而中原刚经过跟北疆的战争，实在经不起另一场战乱了，南靖难道想趁火打劫？

看着她防备的眼神，玄清不由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他伸手倒了杯茶，将之推向楚长珺：“你想什么？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不顾情谊的人？”

楚长珺脑子里这才转过弯来，看着玄清有些抱歉的笑了。

是啊，她怎么忘了，眼前这个南靖唯一的继承人，不仅是她的朋友，还是心怀苍生的佛子。

若说谁最不想开战，玄清应该首当其冲。

玄清正色道：“去中原，只是为了建交，南靖不问世事太久，长此以往，过惯了和平日子的百姓，面对战争将会毫无胜算。”

楚长珺点了点头，在心里微微对比，与玄清的未雨绸缪比起来，中原臣子掩耳盗铃的行为，实在可笑。

玄清看着她：“现在你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再过两日，我们便启程吧。”

楚长珺怔了怔，随即眼里浮起怀念之色，南靖虽好，但中原才是她的家乡，即使有不好的回忆，但也有她此生唯一的亲人。

她重重点头：“好。”

玄清瞥见她眼中飞速闪过的一抹黯然，心里如同明镜，却什么都没说。

两日后，玄清带着楚长珺以及使臣队伍朝着中原出发。

另一边，呼明浩和云家众人的惩罚楚明稷也做出了决定：

呼明浩身为敌军首领，势必要斩首示众，而云家中，除了主犯云郑、云筝二人，其余人念在其不知情，流放千里，本人及其后代，永生不得入京。

处理完这一切之后，楚明稷将封玉衡叫到了御书房之内。

“朕其实很早就知道，你与皇姐并不是真的恩爱，但当时皇姐执意如此，朕也只能依着她。”

封玉衡心中发紧，一股不安涌上心头。

果不其然，楚明稷又说道：“如今，朕经过认真考虑，决定下旨你和皇姐和离，从今日起，你便是封大将军。”

“陛下，臣……”

“朕意已决，不必多说！封玉衡，三日之内，搬出长公主府！”

封玉衡怔怔的看着他，半晌无言。

楚明稷并没有因此责罚他，缓缓说道：“朕就皇姐这么一个亲人，从前我由着她，她却并不幸福，等她走了，朕才知道错的离谱。”

封玉衡心里一震，想起那封和离书来，楚长珺愿意为他做到那般地步，却还是写下了和离书。

怕是在她心里，也是不想再与他有任何交集的吧。

想到此处，封玉衡心中闷闷一疼，他拱手，声音仿佛从牙缝里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