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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安然宁墨 然春墨全文免费阅读

分类: 宣传口号  时间: 2023-06-23 10:51:34  作者: xia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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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氏笑着说道:“你别看青羽他们叫嚷的厉害,可你见他们脸上可曾有怨怼之情?放心吧,都是闹着玩的……”

  公公要真是动气,那就不只是跪一跪了。

  翁氏闻言忍不住朝着自己新婚夫婿看过去,果然见钱家三郎虽然嘟嘟囔囔神色幽怨,可那模样却更像是玩闹的孩子,就连刚归京不久瞧着有几分严肃的长兄,也满是宽纵由着上首的钱宝坤教训,眼底染着些无奈笑意,仿佛早就习以为常。

  “他们……一直如此吗?”

  “一直如此。”

  周氏的回答让翁氏心里有些震惊,她是恩远伯府的嫡女,也颇得父母看重,出嫁之前在家在外尊贵体面皆有,可是与府中兄长弟弟比起来,她却是永远都不如的。

  她也很清楚自己得父母宠爱,也知道在一定条件下他们是会护着她的,可前提是不关乎府中前程,一旦真有抉择时,她永远都不会被放在翁家男丁之前。

  她如此,那几位嫁入府中的嫂嫂更是,哪怕她母亲并非刻薄之人,翁家也算是宽善之家,可寻常口角是非偶尔争执却也不曾少过,一旦闹出事端,每每被怪罪的也永远都只会是嫂嫂,不会是兄长。

  这京中谁家不顾儿郎?权贵大多如此,如钱家这样的反倒闻所未闻。

  周氏瞧了眼祠堂里面的“热闹”,朝着身旁翁氏说道:“钱家与别的人家不同,于女子而言更是福地,等你待的时间久了自会知晓。”

  “你也别因为今日的事就怪罪阿月,她是个好姑娘,性子赤诚,而且如若有朝一日你我遇到同样的事情,父亲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替我们出头。”

  翁氏心头一跳,脸上瞬间无措:“二嫂,我没有……”

  钱家二嫂满是了然的看她,她也是女子,当初刚嫁入钱家时也曾经历过翁氏的心境,她自然知道如翁氏这般新妇会想什么。

  她并没去揭穿翁氏,只柔声说道:“没有就没有,我只是随口说一句,别因小事影响了你和三弟感情。”

  外间有人过来,抬眼瞧是钱夫人,周氏拍了拍她手:“母亲来了。”

  翁氏连忙抬头。

  钱夫人一身湖水绿的褂裙,到了跟前说道:“还罚呢?”

  周氏笑着道:“父亲还没出气。”

  “他自个儿见着阿月受了委屈就不管不顾的冲去陆家,如今倒是怪青冉他们。”钱夫人瞧了两个儿媳一眼,抬脚就跨进祠堂,朝着里间说道:“别跪了,都起来吧。”

  钱宝坤皱眉:“夫人,他们还没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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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要认错,你是不是也要跟着跪上一跪?”钱夫人瞪他一眼:“宁督主和宜阳县主来了,你赶紧去待客。”

  钱宝坤瞬间起身:“宁墨来了?”

  他语气肉眼可见的欣喜,手里的账本也卷了起来。

  钱宝坤回府之后就一直觉得先前宫里与宁墨叙话有所缺漏,而且还有好些陆家的事情想要问他。

  外间突下大雨,他本还遗憾只能明日再去见宁墨的,没想他新交的这忘年交这般体贴,竟是冒着风雨亲自过来看他。

  钱宝坤也顾不得教训儿女,理了理衣袖:“今日便宜你们了。”

  他匆匆转身出了祠堂,钱家三兄弟这才松口气起来,钱绮月也满是欣喜地撑着地面起身:“安然来了,我也去……”

  “跪着。”

  钱绮月一僵:“娘…”

  见钱夫人扫眼看她,明明什么话都没说,可刚才对着钱宝坤吹胡子瞪眼半点不惧的钱绮月,却是怂唧唧地跪了回去。

  钱夫人这才扭头对着钱家三兄弟说道:“你们三个先回去收拾一下换身衣裳,瞧着跟烂泥里滚过似的。”

  “老大你去吏部述职的事安排好了吗,没安排的话早些去办,免得世家那边找你麻烦卡你的折子,老二你身上的伤可以寻人看看,该包扎的包扎,只是别好的太快了,免得落人把柄,回头你爹指不定还用得上。”

  外间的翁氏听的一脸错愕,倒是钱家三兄弟早就习以为常。

  三人答应下来后,钱家长兄钱青冉就说道:“母亲,阿月今日也知错了,别罚她跪的太久。”

  钱绮月顿时不可思议,瞪着眼嘀咕:“你是我阿兄吗……”

  啪——

  脑门上挨了钱夫人一记,见刚才还张牙舞爪的钱绮月捂头痛呼,钱青冉眼底染着笑:“那母亲先忙,我跟二弟、三弟先走了。”

  钱家二哥满脸同情:“母亲别打的太狠。”

  钱家老三:“打上个几十个手板教训一下就行了……”

  “钱青尧……哎哟!”

  钱夫人捏着钱绮月的耳朵,在她痛呼声中十分平静地“嗯”了声:“知道了。”

  钱青冉转身走了,钱家二哥紧跟其后,钱家老三朝着钱绮月给了个幸灾乐祸外加格外怜悯的目光后,就也跟着出去。

  钱绮月气的想要骂人,可刚瞪眼睛就被拎着耳朵转了一圈。

  “疼疼疼……娘,耳朵快掉了……”钱绮月疼的直叫。

  钱夫人揪着道:“你还知道疼?我看你的胆子是大上天了,你一个小女娘,没得拿着你自己的清白来糊弄你爹,你知不知道你撒谎骗你爹和阿兄他们去陆家闯下多大的祸事?”

  “要不是陆家本就麻烦缠身,又刚巧撞上陛下有意清算世家,你爹的脑袋都能被你给玩儿掉了!”

  钱夫人越说越气,用力拧了一下才将人放开。

  “我先前有没有跟你说过,让你别掺和那阮安然跟陆家的事情,你跟她私下往来也就罢了,我不曾拦着你,可是竟还将你爹和几个兄长也拖进这滩浑水里。”

  她越说越气,语气也跟着重了起来:“钱绮月,你这次太胡闹了!”

  钱绮月捂着耳朵看着动了气的钱夫人,跪在蒲团上垂着脑袋:“我知道错了…”

  她是气陆执年干的事情,想要父亲替她出头,可是后来陆家的事闹出来后她就已经后怕了。

  钱绮月扯了扯钱夫人的裙摆:“我只是想要保护安然,也想给陆执年一个教训,我当时也没有想的那么周全。”

  她声音讷讷:“我只想着我若不说的严重些,父亲不会去找陆家晦气,那宁督主未必肯替安然做到那一步,她没有亲长护着,万一没人替她出头,她就白被陆执年欺负了。”

  “你与那阮安然就这般交好?”钱夫人不解:“你跟她熟悉起来还没多久吧?”

  钱绮月低声道:“她是小妹妹。”

  钱夫人愣了下,见小女儿眼圈红红的,片刻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小妹妹是谁:“你是说她是当年那个在京中护着你与人打架的小姑娘?你先前从岭南回来找的人也是她?”

  钱绮月“嗯”了声。

  钱夫人有些惊愕,小女儿出生时臀骨有异,因一只脚不能受力,小时候走路有些跛脚,那时候钱宝坤还官职低微,钱绮月也因身有异常被京中的孩子欺负,是个小姑娘救了她,也很长一段时间带着钱绮月在京中“疯玩”,让一直都极为自卑的小女儿重展笑颜。

  钱绮月被送回岭南族中治病时,钱夫人就陪伴在旁,她亲眼看着女儿被打断了骨头重新续接,疼的整宿整宿大哭,却心心念念想要回京去找她的小妹妹,后来她养了好几年终于能够如常走路,满心欢喜回了京城,却逐渐不再提及。

  钱夫人只以为是少年心性,或是那小姑娘早就不在京城,问过几次被钱绮月岔开了话题后,就没再询问过,可她没想到自家小女儿口中的那个小妹妹,居然是阮安然。

  “可是她……”

  “她不记得我了。”钱绮月气呼呼地鼓着脸:“明明她还跟我约好,说等我腿好了回京后带我去骑马,去摘太傅家的柿子树,她还说要带我去她阿娘跟她的秘密基地呢,可她把我给忘了!”

  她好几次都故意凑到阮安然跟前,还借机跟她提起往事,可她却总是满脸茫然,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钱夫人皱眉,钱绮月跟阮安然年纪相仿,当年钱绮月被接回老宅治腿时已经快六岁,刚回去那一年京中的小妹妹还时不时地寄些东西给她,虽然那都是些小孩子玩闹的物件,连附带信件也大多都是她们看不懂的潦草笔画,可那些东西却陪着钱绮月渡过最初断骨重续的那一年,是第二年书信才突然断了。

  也就是说,钱绮月跟阮安然是七岁左右才没了联系,这般大的孩子照理说不该什么都不记得。

  钱夫人心中有些疑惑,却没深想,只以为阮安然记事较晚,她看着自家闺女:“所以你先前在宫里跟人动手,也是因为她?”

  “谁叫她们嘴巴脏……”

  “还敢说!”

  钱夫人朝着她脑门上就是一指头:“我就奇怪,明明你每次都惹了祸事,跟人家女娘掰扯,可每次闹到皇后面前却从来都没人告过你的状,感情是因为阮安然是陆家媳。”

  “我又不蠢。”钱绮月捂着额前嘟囔:“她们当众辱骂陆皇后钦点的侄媳,觊觎人家未婚夫婿,还一副爱慕陆家三郎恨不得能取而代之的嘴脸,她们要是有脸在人前说出来,我还怕她们不成。”

  她虽然动手打人,可那都是抓着人把柄的,那些女娘都没出嫁个个视名节如命,她就不信那些碎嘴的女娘真敢不要脸的将她们争执的缘由当着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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