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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嘴李总你从上车到现在就一直盯着手机,是不是在等易总的消息?”
帝婧没回答,有些警惕地看了眼蓝时。
“没别的意思,”蓝时笑了笑,“就是太明显了,所以倒不必藏着了。有时候李总你可以大胆些,也可以自信些。每个人表达爱意的方式都不一样,有些人会轰轰烈烈、甜言蜜语,但有些人的爱却隐晦婉转。你觉得他只爱你七分,可对别人,他甚至连一分都不会给,你眼里的七分说不定就是他心里的十分了。”
苏洛“七分”的爱在傍晚的时候抵达勃朗特酒庄。
帝婧当时在房间休息,Manon 来敲的门,说酒庄里开进来了一辆卡车,车身上还贴着一大张他的照片。
帝婧本来以为是 Manon 在开玩笑,但下去之后,还真看到了一辆挺大的卡车。
司机是个中国人,认出了帝婧,就打开了车厢。
“这一车的茉莉,李先生准备移到哪儿?”
帝婧回过神,“谁送来的?”
“一位姓易的女士,”司机冲同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来搬茉莉,又继续道:“她还要我转告李先生,她说东西她收到了,她不是很喜欢,下次您得重新买个更大的,要您亲自交到她手上。”
帝婧伸手攥住飘过来的茉莉花瓣,盯着车身上那张他板着脸的照片,帝婧终于笑了,“好。”
可帝婧不知道,另外他没看到的那面车身上,是他 P 的那张他和苏洛的合照。
Ch.72 她冷一些,想让帝婧的心也硬一些
因为六七个小时的时差,晚上苏洛休息的时候,帝婧还在公司,所以帝婧就把每天的聊天时间固定法国的凌晨,苏洛这边正好是早上,帝婧就趁着苏洛吃早饭的时候跟她说会儿话。
勃朗特近期在筹备葡萄酒品鉴会,帝婧已经连着好几个星期连轴转了,休息的时间本来就不多,苏洛不想让他牺牲睡觉的时间来跟她打电话,每次短短聊几句就准备挂电话了,但帝婧却不肯。
帝婧又不爱说自己的事,大部分时间都在听苏洛说话,但苏洛每天也就待在公司,没什么趣事,说来说去,无非也就那几句话,可帝婧还是听得认真。
早上苏洛洗漱完,做完早餐,帝婧的电话就掐着点打来了,苏洛照旧先说了自己昨天的身体状况和工作内容。
“那你呢?”苏洛也好奇帝婧的生活和工作。
“都挺好。”
“每次都是‘都挺好’,”苏洛觉得好笑,故意道:“你是小气鬼吗,每回都是我在说,你什么都不肯分享。”
“是真没什么好说的,每天不是在酒庄就是在公司,”帝婧叹了口气,“我怕你听了会觉得无聊。”
“那我不也一样,我今天说的话跟昨天、前天、大前天的都没什么差别。”
“嗯,”帝婧自然也知道,“但我就愿意听。夫妻老了以后,大概也这样吧,对彼此了如指掌,生活也不会再有太大的波澜,日子会变得有些单调重复,但我希望你别对我失去兴趣。”
“那还真说不准,”苏洛笑了声,“说不定哪天我就被其他帅老头给勾走了。”
帝婧“哦”了声,“放心,我就算老到掉牙,也会开着老头乐把你抢回来的。”
帝婧说得太过认真,苏洛脑子里都有画面了,她忍不住笑起来,可一大笑,肚皮就突然扯着疼了一下。
苏洛忍着没发出声来,但帝婧还是察觉到了异常。
“怎么了?”
“没,易喵突然跑过来吓了我一跳。”
帝婧却没被骗到,“是不是不舒服?”
“有点,”苏洛小心摸了摸肚皮,“最近小腹那儿老会时不时咕噜一下,肌肉也会偶尔抽一下地疼。但我去过医院了,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你放心吧。”
“我跟 Léonard 先生商量过了,帮他顺利办完这个品鉴会,我就能提前回国了。”帝婧想了想,又道:“我后天休息,我回去一趟。”
“不用,”苏洛劝道:“你还想被老头骂啊。别让 Léonard 先生觉得你不专业,你在勃朗特代表的是古德,你得对你的工作负责。这些生理上的痛苦,是我必须经历的,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即使你回来,也没法替我分担的。”
道理帝婧当然都懂,“可我还是担心你,你一个人住我不放心。Léonard 先生安排的工作我都完成了,我有对工作负责,但我也得对你负责。”
帝婧的声音软,语气却坚定,苏洛怕帝婧再多说几句,她就会心软了。
“你别回来,”苏洛逼自己端起架子,“帝婧,你不仅是我孩子的父亲,你首先还是你自己,你不要只围着我和孩子转,你也得有自己的追求和事业。我不觉得一个事事迁就我、仰视我的男人可以长久地吸引我,我需要一个势均力敌,让我也愿意偶尔崇拜的伴侣。”
帝婧那头静了好久,苏洛才听到他声音很轻地回了声“知道了”。
苏洛知道自己的话说得有些重了,但她也必须跟帝婧说清楚。
她不希望帝婧把爱都给她和孩子,她也希望帝婧能爱自己。她想要在婚姻和爱情保持相对独立,她同样认为帝婧也应该如此。
帝婧像是把苏洛的话听进去了,接下来的半个月他没有再提要提前回国的事。虽然每天还是会照旧掐点给苏洛打电话,但不会再缠着她煲电话粥了。
帝婧有个毛病,他不爱表达自己的情绪,却舍不得跟苏洛冷战,所以只能自己偷偷生闷气。
生闷气的帝婧也不会阴阳怪气,他只会装可怜,他跟人说话的声音会恰到好处地控制在软和冷之间,他在不断释放一种信号,只要苏洛稍微哄他一句,他就能立马好。
可苏洛也没打算马上就哄好帝婧,她倒是希望帝婧能在法国安心待到合作期限结束,她冷一些,想让帝婧的心也硬一些。
两人这样不冷不热的状态一直持续了大半个月。
月中旬,苏洛受邀参加了爱维尔酒庄的“塔罗牌”晚宴,和言延他们飞了趟成都。
这次“塔罗牌”系列由酿酒师 Vignon 亲自操刀,每款酒都代表一个作品,每个作品都只有一个年份。
主办方还要求参加晚宴的来宾在门口挑选一个野兽面具,苏洛进宴会厅前也选了一个。
言延戳了戳面具上的羽毛,“这都戴着面具,还怎么找到 Karen 和 Flora?”
苏洛扫了眼在现场的人,又重新看了眼手机里的照片,“能怎么办,大不了一个一个问过来。”
“行倒是行,”言延说着抬了抬下巴,“不过新陈会产品部的经理也来了,新陈会这次也想找 Karen 和 Flora 合作,之前他们那款干白就是找 Flora 操刀的,他们已经有过一次合作,彼此熟悉,胜算大概会比我们大些。”
“那也不一定,”苏洛示意言延戴上面具,“都没还试过,别说丧气的话。”
言延看着苏洛开了古德的一款甜红,而古德的甜型红葡萄酒做得并不算好,言延犹豫开了口,“要不换成干红或者干白?”
苏洛知道言延在担心什么,“不用,她俩又不是客户,你在酿酒师面前藏什么拙,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让她们一针见血地帮我们指出不足。”
苏洛朝酒侍招了招手,往空杯里倒了甜红后,给了酒侍塞了挺厚的一叠纸币,要他把酒送到 Karen 和 Flora 手里。
“他能找到?”
“收了钱了,反正得找到,但怎么找就是他的事了。”苏洛坐到沙发上,捏了捏小腿,“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