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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作为优秀家长代表上台分享自己的教育心得，他一脸骄傲：「教育固然重要，但天赋是学不来的。我儿子从小参加任何比赛都能拿第一，他生来就是要光宗耀祖的......」

其他家长带着嫉妒羡慕的眼神看着我爸。

忽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女人怀里搂着一个和我弟弟同龄的小男孩冲到前面来。

我记得那男孩是弟弟奥数班的同学，成绩很好，经常和我弟争第一名的位置。

女人指着我弟弟大喊：「凶手！就是你，在比赛前把我家儿子推进水里了！我儿子高烧 40 度差点住院，你一个小孩怎么下这么狠的毒手啊！」

小男孩看见我弟的一刹那浑身发抖，而我弟看见他的时候唇角却扬起了一丝笑容。

「阿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爸紧张地护住弟弟道：「你儿子自己生病了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保安快把她拉下去！」

保安拿着电棍过来赶人，女人和孩子被强行拖走了。

临走的时候女人声嘶力竭地喊道：「你家孩子会有报应的！」

人群开始议论纷纷：「怎么能对一个孩子说报应这种话？」

「就是，这女人疯了吧。」

可他们不知道，这已经不是第一个对我弟说这话的人了。

2

我弟弟盛年，是基因编辑婴儿。

当年为了生出一个天才儿子，我爸妈宁可冒着犯法的风险也要花大笔金钱去做非法的基因实验。

弟弟出生后，很快就展现了他卓越的基因天赋。

他学东西飞快，记忆力超群，无论学什么都远超同龄人。

我爸妈非常满意，常对人吹嘘自己在培养第二个爱因斯坦。

可慢慢很多怪事却发生了。

没有人永远会是第一，我弟弟也不例外，从小到大，班里只要有人跟他竞争第一的位置，那个人一定会出事。

不是坐垫下被放图钉就是意外风寒感冒，失足落入河里也不意外。Ƴż

没有人怀疑过弟弟，因为我的弟弟谦逊有礼貌，他不但会主动关心同学，还永远有不在场证明。

大伯家的小妹妹来我们家玩，大家都夸她机灵可爱，可是一眨眼的工夫，小妹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就从楼道传来。

她从楼梯上滚落，直接骨折了，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她也不说，一直看着我弟弟哭。

我弟弟赶忙拍她的身子安慰她，可她哭得却更厉害了。

上了初中之后，弟弟被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欺负，他们天天打劫我弟弟这样的好学生。

没多久，高年级就发生了集体食物中毒事件，震惊全市。

没人知道豆奶桶里怎么会有杀虫剂的成分，事情最后被学校压下来不了了之。

但后来我爸妈却发现，家里新买的杀虫剂居然不见了。

弟弟微笑道：「也许是当成垃圾丢了吧，不说这个了，爸爸妈妈我又得了全年级第一。」ȳʐ

听到成绩，爸妈立马放下了怀疑，脸上喜笑颜开。

「不愧是我儿子，真棒！妈妈今天带你下馆子好不好？」

他们一家人和乐融融，只有我躲在门后，震惊地看着弟弟。

弟弟回头看向我，微微一笑，食指轻轻抵在了嘴边。

我曾经也对爸妈说过弟弟的反常。

但我爸那时看了我一眼，突然暴怒而起，猛地扇了我一巴掌：「你算什么东西敢管你弟弟的事？我告诉你，你弟弟就是咱家的祖宗，我是花了大钱的！我培养的是下一个天才！」

说罢他气呼呼地走了，我看着弟弟的满墙奖杯，只觉得胆寒。

是的，自弟弟出生后，我就是家里不受待见的废物，怎么敢质疑弟弟呢？

我只好继续沉默下去。

3

我高三那年，弟弟升入了全省最好的高中尖子班。

为了冲刺高考我申请了住校，每周只有周末才能回来一次。

也是那年开始，我发现家里经常出现一些小动物。

一开始是一只黄色的小狗，妈妈说这是她同事家狗下的崽，弟弟压力太大，所以给他领养一只。

小狗眼睛大而湿润，热切地舔着我的手，我高兴地跟小狗玩了一会儿。

可到了晚上，从弟弟房间里传来了凄惨而尖锐的狗叫声。

我被那声音吓得心慌，正想敲门想问怎么了，我妈穿着睡衣把我往房间里推：「睡你的觉去，别烦你弟弟。」

直到第二天走的时候，那只小狗都没有出来过，但我不敢问。

下周回来的时候，我妈撒谎说那只小狗不小心坠楼死了。

后来听人说，我们小区里经常出现一些流浪动物的尸体，死得都很凄惨。

我起初不以为意，直到周末我在家里又看见了一只瘦弱的猫。

弟弟温柔地抚摸着小猫，抬起小猫的爪子，笑着问我：「姐姐，它可爱吧。」

那只猫浑身都在颤抖，可我还是点点头。

待他们都出门的时候，我给那只小猫喂了点吃的，它撒娇地把肚皮露出来，身子倒下的时候我听到一些咣当的声音。

摸向它肚子的时候，小猫痛苦地嚎叫，而我却摸到一些硬硬的东西。

那只猫吃了点东西就都吐了，我把它抱去宠物医院，拍了片子后医生大吃一惊。

片里显示，小猫的肚子里都是石头和针。

医生摇摇头道：「安乐死吧，这只猫活不久了，它这是被人虐待了。」

那只小猫圆睁着大眼睛，因为我喂了它一点吃的，它伸出自己的猫垫碰了碰我的手，我瞬间鼻酸，眼泪涌了出来。

我说：「可它现在还好好的。」

「猫的忍痛能力很强，你想想人肚子里塞满石头和针是什么感受，它现在就是什么感受。救不活了。」

后来，医生看我是个学生，免费给小猫进行了安乐死。

小猫死后，我把它埋在了很远的花园角落里。

我很无能，但我希望它永远永远都不要再遇到坏人了。

4

回到家后，弟弟和爸妈在家问我，猫呢？

我不说话，冷冷地盯着他们。

我爸怒了：「老子跟你说话呢！」

我看向我妈：「猫是你买的吗？是你找借口领养来的吧，那只小猫肚子里塞满了针和石头，已经死了。」

他们交换了个眼神，面面相觑。

我笑了：「你们都知道啊，我还以为弟弟做的事你们都不知道。原来你们是纵然他作恶啊，现在虐猫虐狗，以后是不是还要杀人放火？」

弟弟不屑道：「不就是个畜生吗？」

我妈看气氛不对，解释道：「你弟弟上了高中，压力大，他喜欢小动物的，就是下手没轻没重......」

我平静道：「你们再纵容弟弟作恶，或虐杀动物的话，我会把你们的事情捅出去。一个银行中层部长，一个上市公司高管，你们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我爸脸色大变，扬起手来就要打我：「我们可是你爸妈，你搞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反问他：「养成一个成绩好却心理变态的天才，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

气氛僵持之下，弟弟笑出了声。

他认真道：「姐姐，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他又看向爸爸：「爸你别生气，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们操心了，毕竟姐姐不开心嘛。」

这件事以他的主动低头结束了，爸妈却气得再也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

临睡前，弟弟来到我的房间，我以为他是醒悟了，要忏悔自己做过的事。

结果他忽然没头没脑地问我：「姐姐，如果咱俩之间只能保全一个的话，你觉得爸妈会保谁呢？」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姐姐晚安。」

弟弟什么都没说，微微一笑关上了门。

5

后来几周里，家里再也没出现过动物。

我们心照不宣地再也没有提起过那天晚上的事。

后来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