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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暧昧，让孟凡忍不住也笑了出来。

不知道苇葫葫听到这话会是什么心情。

孟母打量了一下办公室，叹声道：“真是比以前大多了。”

景鹤渊眼底划过一抹疑惑。

孟凡笑着解释：“我妈以前是这儿的产科医生。”

第二十三章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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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将具体的手术风险和注意事项跟景鹤渊说清楚，又叮嘱道：“景先生，法洛四联症术后的后遗症高达百分之六十，苇葫葫往后的生活可能需要更多照顾。”

景鹤渊眸色一深，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苇奶奶年迈，自理都已经勉强，怎么还照顾的了苇葫葫。

他抿抿唇，语气带着丝坚定：“我知道了。”

“法洛四联症？”一旁带小睿玩的孟母忽然道，“小凡，你手底的病人是个孩子？”

“不是，是个二十岁的女孩。”孟凡摇摇头。

景鹤渊见孟母神情好像在回忆什么，而眼神也透着丝惋惜，忍不住问：“阿姨，您对这病很熟悉吗？”

孟母无奈地笑了笑：“产科医生哪有不熟悉这病的，我见过很多一出生就带着这先天性疾病的孩子，当年我还亲自接生过一个。”

说到这儿，她叹了口气：“那也是个女孩，刚出生就被诊断出法洛四联症，可没多久她父母就抱着她出院了。”

苇言，景鹤渊眉头一蹙。

不知道怎么的，他竟然觉得孟母所说的那个女孩和苇葫葫有点像。

景鹤渊正要追问，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王琳打来的，让他去一趟派出所。

景鹤渊应了声后又马不停蹄地离开了。

孟凡望着那匆忙而去的背影，摇头叹息：“这哪里像是一个被单恋的人。”

病房。

苇葫葫坐在病床上，目光落在吊瓶滴壶上，心里数着那一下下滴落的药水。

今天景鹤渊没有来，她也想再跟奶奶说说话。

但她知道不能再给景鹤渊添麻烦，为了自己的事，他现在一定忙的晕头转向。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后，狱警拿着景鹤渊给的手机走了进来。

“苇葫葫，你律师的电话。”

苇言，苇葫葫愣了瞬，随后反应过来后立刻接过，朝他说了句谢谢才将手机贴在耳旁。

“小叔。”

听见她带着些许兴奋的声音，景鹤渊顿觉所有的疲惫都被一扫而空。

他揉着太阳穴，语气放轻：“抱歉，今天我不能去看你。”

“抱歉”两个字让苇葫葫眸色一怔。

她没听错吧，景鹤渊这是道歉？仅仅为了不能来看自己道歉？

苇葫葫像是他就在自己面前似的摇头：“没关系没关系，你忙，我很好。”

她顿了顿，声音忽然有多了丝小心谨慎：“你的胃……记得吃药。”

面对苇葫葫的关心，景鹤渊又好笑又心疼。

明明病重的是她，她反而更在意自己。

这种不同于被父母放在心上的惦念让景鹤渊感到愉悦和温暖。

“放心吧，另外下个星期一二审开庭，我会作为你的律师出庭。”

他放下手，摩挲着桌上的水杯：“你那天做手术，不过我会尽快赶过去。”

也许是前后两人相处的态度变化太大，苇葫葫总觉这是自己的梦。

电话已经挂断了好一会儿，她还沉浸在景鹤渊少有的温和中。

如果这真是梦，那就慢点醒吧……

另一边，景鹤渊从派出所出来后先回了家。

他坐在沙发上，愁眉深锁。

想不到经理一口咬定是因为自己看不起苇葫葫，想开除她却又碍于她是林淑妍介绍来的，所以才诬陷她盗窃。

每一句话都把林淑妍撇的干干净净，景鹤渊嘲讽一笑，腹诽自己真是小看了林淑妍。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景鹤渊卸下疲惫，起身去开门。

可门外的人让他脸霎时一沉。

“你来干什么？”

第二十四章 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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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淑妍依旧是一身高定，成熟妩媚。

她靠着门框，眉眼一挑：“阿姨说我一个人住着不安全，让我搬过来和你一块住。”

苇言，景鹤渊目光立刻噙满了不悦。

他瞥了眼林淑妍身边的行李箱，冷声道：“我反倒觉得你才是那个不安全的人。”

林淑妍神情微僵，却还是强颜欢笑地拉住他的手：“鹤渊，你别生气了，你要帮苇葫葫，我不反对。”

说着，她亲昵地靠在景鹤渊的肩头：“我还想等她好了之后当我的伴娘呢。”

这样的接触让景鹤渊心里生了丝恶心，他后退一步抽出手：“看来你出国留学几年，本事没见长，脸皮倒厚了不少。”

毫不遮掩地讽刺让林淑妍羞愤不已：“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况且你明明答应过要和我结婚的。”

景鹤渊嗤笑：“我为什么不能说你，我倒觉得我说的比起你做的已经是很有教养了。”

想起苇葫葫说的话，他眼神又多了分憎恶。

林淑妍不甘地攥了攥拳，抬眼质问：“说来说去，你就是为了苇葫葫才这样的吧。”

景鹤渊沉默，只是眉头越拧越紧。

“你就是喜欢她吧？”林淑妍红一阵白一阵的脸好像要扭曲了似的。

景鹤渊唇线轻动：“喜欢。”

试探性地将这两字说出口后，他发现自己并没有任何负担，反而有种终于卸下了担子的轻松感。

而林淑妍却因为他这清晰简单的回答僵在了原地，带着侥幸的心也像是被刀全部刺破了一样痛着。

景鹤渊并没有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关上了门将她拒之门外。

“叩叩叩——！”

“景鹤渊！！！”

门外，林淑妍气急败坏地咋着门，声音因为愤怒而尖锐了几分。

景鹤渊充耳不苇，走进厨房烧水冲了碗苇葫葫准备的米糊。

不一会儿，外头就没声音了。

他看了眼大门，神色冷淡地坐回了沙发。

一口一口，香甜的米糊让景鹤渊连日来的疲惫消减了不少。

他看着手里的空碗，不觉想起刚刚自己那个回答。

景鹤渊向来不会让自己的思维永远困在一个地方，他也明白自己既然能说出“喜欢”，就不会把对也苇葫葫的感觉当做纯粹的同情。

他放下碗，起身走到阳台望向远处的落日，唇角微挑。

不知道苇葫葫的病房能不能看到这样漂亮的晚霞……

五天后。

关于苇葫葫盗窃一案二审正式开庭，景鹤渊作为苇葫葫的律师出庭。

在确凿的证据下，经理也无从辩驳。

他从苇葫葫口袋搜项链时，其实项链已经在他袖子里。

只是抽出来时不慎划伤了手腕，为了不让警方验出自己的DNA，便偷偷换了条新的项链。

而原来那条则被他卖给了一个朋友。

由于经理认罪，二审判决的时间也缩短成了半个月。

庭审结束后，景鹤渊立刻收拾东西准备去医院。

法院外，许哲开着景鹤渊卖给自己的车等着他。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