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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枝雨戚炅和是哪部小说的主角-(流云枝雨戚炅和)全文无弹窗完整版阅读

分类: 短篇故事  时间: 2023-09-21 14:07:14  作者: tingf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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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望我,忽然大笑起来。

「好、好!我戚家的儿女,没有一个怕吃苦的!」

笑着笑着,祖父忽然潸然泪下,「囡囡,你舅舅们小时候也是和祖父这么说的,可是、可是......唉!」

祖母担心地望着他,仿佛想要说些什么。

他摇摇头,喃喃自语。

「这......这就是命啊。」

从那之后,祖父为我找来了学武的师傅。

那位师傅教出了我的三个舅舅,年纪渐长之后便退居山野,如今又因祖父相求而重出江湖。

他为人和善,蓄着茂密的大胡子,若是只看外表,他与寻常的乡野老人没什么差别。

可直到我真正开始学武的那一天,才亲身体验到他的可怖之处。

自此之后,我便开始起早贪黑的练功。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风雨不改。

我娘与祖母虽心疼我,却也知晓这并非寻常小事,便也不敢阻拦,只好整日炖些补汤给我,也算全了她们的爱女之情。

也多亏了这日复一日的补汤,让我十岁这年身高就超过了同龄的男子,并且还有一直往上窜的趋势。

祖母年纪大了,总是担心我因为个头而嫁不出去。

但我并不在乎。

上辈子的经历早就让我看透了男女之情,大难临头之时,哪怕是数十年的夫妻也能变成仇敌。

更何况,我如今并不是白身。

婚姻嫁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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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掌握在我手中。

 

 

 

3

早在十二岁那年,我便以戚家旁支的身份进入军营,从祖父身边的一个小兵做起,至今也参与过大大小小的战役,立下了一些功绩。

时光如梭,距我学武之日也已过了六年。

我当初提出要女扮男装进入军营时,祖父并没有反对。晚.晚.吖

他问我,「这可不是玩笑事,炅和,你可想好了?」

我回望他,一字一句道。

「炅和以性命担保,此生不会后悔!」

那一晚,祖父悄悄带我入宫。

我若想女扮男装进入军营,必然得过皇帝那一关,否则便是欺君之罪。

祖父并不愿因此事让皇帝对我生了厌恶。

宫人们安静地提着灯笼在前方引路,黑暗中的宫殿仿佛一座座群山拔地而起,巍峨而壮丽。

皇帝早已就寝,他惊讶于祖父深夜求见,仅在寝衣外披了件龙袍,便接见了我们。

我行礼时悄悄抬头。

多年过去,皇帝两鬓已经斑白,与当年那个意气勃发、野心勃勃的壮年帝王判若两人。

近些年匈奴频频来犯,虽有祖父在前线坐镇,勉强守住边线。

但祖父年岁已高,阻挡不了匈奴几年,若不是因为我爹的事,他早就告老还乡了。

如今苦苦支撑,不过是为了我。

我伏身在大殿中央,说出了心中抱负,然后静静听着那位帝王的决断。

「边塞气候严酷,匈奴以劫掠我大周子民为生,你若去了,便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

皇帝眉头紧锁,仿佛以为我在说笑一般。

「这可不是孩童间的玩闹可以比的。」

我镇定道,「炅和知道,但祖父年岁已高,堂兄身有重病,戚家只剩我一人能够替祖父分忧。」

「即便是丢掉性命?」

「是,即便是丢掉性命,」我说,「参军不求荣华富贵,唯愿此生能见到我大周的铁蹄踏破匈奴的宫门!」

皇帝看了我良久,忽然一笑。

「冠擎,你戚家还真是出了个好女儿啊。」

冠擎是祖父的名字。

这话一出,我便知晓。

他同意了。

再之后,便是辞别祖母与娘亲,上辈子被夫君抛弃的娘亲没有掉一滴眼泪,哪怕到最后一刻她都是笑盈盈的。

可我却在马车行驶后,望见她侧过身去用袖口擦拭脸颊。

那一日京城漫天遍野的黄沙,我不知娘亲是被风沙迷了眼,还是难掩与女儿相别的难过。

祖父拍了拍我的肩,「若是舍不得你娘,现在还可以反悔,皇上也不会怪罪于你。」

「不,」我回过头,让竹帘遮去身后渐行渐远的身影,坚定道,「炅和不后悔。」

祖父半是欣慰半是惆怅地叹了口气,捋了捋下巴上花白的胡须,摇摇头,「得女如此,实在是我戚家之幸啊……」

虽说我上一世也见过匈奴兵临城下,可唯有真正亲身体验后,才发觉战争的残酷血腥,不是民间话本三两句就能写出的。

昨日与你一同饮酒的人,今日可能就只剩一具尸体,抑或是连全尸都留不下,身份都只能靠些残肢断臂来辨认。

几年的历练过后,祖父终于支撑不住,上述告老还乡,辞去将军一职。

这时我也因斩下匈奴太子左贤王的头颅而一战成名。

匈奴士气大伤,一时间不敢再犯。

皇帝欣喜于前线捷报,便破格升了我的职位,将我晚.晚.吖调回京城。

我与阿娘匆匆见了一面,还没来得及听她诉一诉相思之苦,又被派往渝州剿匪。

渝州是仲亲王驻地,四周被群山环绕,地势险要,常年遭受匪害。

祖父为我准备了护卫同行,一行人一路颠簸,走了近半个月才到渝州府。

我安置好行李,便随几名护卫一起外出打探。

渝州虽乱,但景色怡人。

如今已入夏,天气还未炎热起来,河边成群的少年在嬉戏玩闹,笑声穿透两岸的垂柳。

我忽然一顿,草丛里闪过一抹金色。

是一支金簪。

我弯下腰捡起那支金簪,一个头戴帷幕的少女也正要俯身,却被我先抢一步。

她侧身微微垂下头,声音甘洌如同清泉流过。

「这位公子,那是我的发簪……」

我一愣。

这声音……好像从哪里听到过,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不远处几个同样戴着帷幕的少女喊了声她的名字,她看了我一眼「公子?」

我连忙道歉,将簪子还给她。

她一福身,帷幕垂下的轻纱拂过我的鼻尖。

电光火石间,我猛的想起那异样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的了。

是她!

金鸾轿上的那个和亲公主!

一阵忙乱的马蹄声打断我的思绪,护卫从城外飞奔而来。

 

 

 

4

「将军,不好了,仲亲王世子被山匪杀害了!」

「什么?」

我面色一变,顿时将其他的事抛在脑后,追问道:「此事还有几人知晓?」

「将军,这事都要传遍了,」护卫苦着脸,「仲亲王得知此事后吐血昏倒,听医师说是怒急攻心……」

「将军,我们今夜可还要去剿匪?」

「先与我去王府,拜访仲亲王后再做打算。」

路上,护卫又将打探出来的消息告知于我。

「渝州百姓多受山匪迫害,占山为王的山匪行事残忍,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仲亲王世子想要为民除害,便带着渝州府的百余将士趁夜色突袭匪营,只是没料到被山匪们前后夹击,所去的一百余人都在山上丧命。」

这……

我虽早就对渝州山匪的凶悍早有耳闻,却也没曾想他们竟如此大胆。

虽说仲亲王身体先天有疾,也不得皇帝亲近,但好歹也是个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怎能叫一个山匪头子骑到头上?

我策马飞奔至王府,护卫递上文书,王府的大管家得知后匆匆赶来,将我领到一处后院。

「医师正在为王爷把脉,将军且在此地等候片刻。」

我点点头,他离去前又叫来丫鬟为我斟茶。

我推托不得,便浅尝了一口,随即便被这茶惊到,「这茶中怎么有梅香?」

丫鬟笑道:「将军明目,这制茶的方子是我家郡主所想,梅花性平,以绿萼蒸露点茶,既疏肝解郁,又别有一番滋味。」

我轻嗅这扑鼻的梅香,心想这茶娘亲应该喜欢。

不知过了多久,丫鬟被其他管事叫走,我在屋内待得实在无聊,便听见窗外传来一道尖锐的女声。

「郡主何必如此执拗晚.晚.吖,即便世子活着,你难道还能……不成?」

我搁下茶杯,暗自皱眉。

大周朝郡主不多但也不少,能在渝州出现的,唯有那位仲亲王的嫡女,死去的世子的胞妹。

我提起衣袍,正要避开这王室女子之间的秘事。

谁曾想早先那离去的丫鬟将两扇窗都已打开,我一站起身,便将自己彻彻底底暴露在窗外人的目光下。

背对着窗的高挑女子依旧道:「我弟弟虽不能与京城那些高门贵子相比,却也是仪表堂堂,还随着戚家的那位小将军上战场斩杀匈奴,如今也是功名在身,你……」

「表姐,我……」

身着青衣的郡主抬起头,一双略显青涩却带有几分坚韧的眼眸与我对视,似曾相识的场景让我立刻想起方才那戴着帷幕的女子。

果然是她。

我一阵恍然,母亲早逝,父亲病弱,唯一的兄长还被寇贼杀害。

怪不得她身为亲王嫡女,身份贵重,却还是被送往匈奴和亲。

她也微微瞪大双眼,显然也看到我了,便截断了口中未尽的话。

那女子见她视线向后落去,便转头瞧见了我,她身边的丫鬟正要呵斥,便被她拦下。

「同为姐妹,难道我会害你吗?」

她瞥了一眼我,「我们走。」

那两人先后离去,原本略显拥挤的小院竟突然空旷了起来,不远处的屋檐下还挂着一只鸟笼,里面的彩羽鹦鹉正在梳理着自己的羽毛,偶尔发出咕咕的叫声。

「你……你还好吗?」

我不知怎么安慰她,哪怕两辈子加起来安慰人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她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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