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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令扬看着眼前的一切,脑子‘嗡’地一下,但理智依旧在。
他将手里的包袱递给苏母:“我去找我姐问清楚。”
苏母一边拿帕子擦着眼角的泪一边抽泣:“你可不能说是我告的状,她现在厉害着呢,娘害怕得很。”
“没事娘,你先回屋。”
苏令扬说着就去了前面铺子。
沈潞正在厨房挑虾线,虾是今日一早她去买的,还是原来的早市。
很新鲜,买的时候活蹦乱跳,她买了两斤。
她也很喜欢吃虾,但因为有点贵,她不舍得吃,只有苏令扬回来的时候,她才会买一次。
苏令扬进来的时候,她头也不抬地说:“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姐......”
苏令扬到嘴边的话突然止住了。
他看着沈潞瘦弱的肩膀和那双正在挑虾线被三月冷水冻得发红的手指,突然觉得自己太冲动了。
仅凭母亲的一面之词,是不可信的。
他叫了一声就不再说话,沈潞觉得疑惑,就回头看他一眼。
对上他复杂的眼神,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于是,忍不住笑了笑:“她找你哭诉了?”
在长姐的含笑的目光中,苏令扬突然感到无地自容。
他有什么资格责怪自己的姐姐?
于是低下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就知道。”沈潞随口问道,“她说了什么?”
苏令扬摇头:“我不会听她的.......”
“你连一口水都没喝就跑来找我.....”苏令扬对上他吃惊的视线,轻叹一声,“你其实是信了她的。”
说不失望是假的。
说不难过也是假的。
掏心掏肺的付出,得到的结果却是不尽人意。
大概是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失望,苏令扬慌张起来,他大步走到她身边,急声解释:“姐,我是相信你的,只是突然之间,她说了那么多,我其实心里根本不信......”
沈潞笑着摇头:“别急,多大点事,没关系呀,反正我也不在乎她说什么,”
看着她脸上无所谓的笑,不知道为何,苏令扬心口一滞。
“母亲她到底做了什么?”
沈潞并不想和他说这些,她真要找个理由搪塞过去,程墉来了。
他靠在门边,看着苏令扬,嘲弄出声:“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好玩意!”
第69章 世子爷留步
程墉的话,让苏令扬脸色一变:“程大哥,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眼瞎吗?你姐什么样?你娘什么样?你心里就没点数?”程墉就差指着鼻子骂他了,“你姐之所以那样对她,那都是有原因的。”
苏令扬嘴巴动了动,没说话。
他承认自己刚才的确是冲动了。
姐姐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是清楚的,可当娘在他面前一哭,他就什么都忘了。
见他不说话,程墉反而更气了。
一把将他从厨房扯出来,往后院去:“今日这事,我必须为你姐讨个公道。”
他力气大,个子也比苏令扬高上一些,被他扯着往后院去,苏令扬无还手之力,只生气地叫道:“你干什么?你放手,我会自己走!”
沈潞见状,忙追了出去。
躲在屋子里一直注意前面动静的苏母,一听到苏令扬的叫声,立马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手里举着一把笤帚:“姓程的,你放开我儿子!”
程墉停了下来,他一把松开拽着的苏令扬,一甩衣袖冷哼一声。
苏母一把扔了手里的笤帚,恶狠狠地瞪向程墉,想骂他,却在对上他凶神恶煞的眼神时又怂了,于是一扭头朝沈潞大骂起来:“你疯了是不是?你就眼睁睁地任由一个外人这样欺负你亲弟弟?”
沈潞没说话。
苏令扬看了她一眼,忙劝苏母:“娘我没事,你别说姐姐。”
“你还护着她?她现在自私得很,心里眼里只有她自己,我看她巴不得旁人欺负死你!”
程墉听不下去了:“你这个老太婆说话别这么恶毒,到底是谁自私?我看最自私的就是你自己!”
苏母不乐意:“我家的事轮不到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
“呵,我告诉你,这事我还管定了!”
他抬眼看向苏令扬:“你那个济阳的舅母和表姐来了,这事你知道吧?”
苏令扬满眼疑惑地点了点头:“姐姐不是将舅母和表姐赶走了么?”
“那你可知她为何赶走她们?”
苏令扬摇头。
程墉冷笑一声:“你那舅母和表姐来的第一天,你那位娇滴滴表姐就让你姐伺候她,你姐不愿意,你娘就扇了她一巴掌!”
苏令扬整个惊呆了。
他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苏母:“娘,你打姐姐?”
苏母不以为然:“我生她养她一场,打她一巴掌怎么了?再说了,若不是她对你表姐出言不逊,我又怎会打她?”
“我何曾对她出言不逊过?”沈潞冷不丁出声,“她把我当丫鬟使,我不愿意,她就故意歪曲事实污蔑于我,母亲不问青红皂白上前就是一巴掌.......”
她声音平静,无一丝波澜:“说到底在母亲心里,我不是你女儿,更像一个下人,任你使唤差遣的下人!”
“下人不听话,打一巴掌的确不算什么。”
苏母嘴硬:“谁当你是下人了?我只是觉得生你养你一场,你现在却半分恩情不讲,你当真让人寒心!”
“让人寒心的从来都是你!”
沈潞淡淡地凝着她,“你生我,不是我求着你生的,那是你自己要生的,别拿生恩要挟我;至于养恩.......母亲自从嫁给父亲,何时赚过一分钱?听父亲说,我生下来的第一天,你就将我扔给奶娘,心情好时逗一逗,心情不好时,哪怕我高热不醒,你也不会来看一眼?”
顿了顿,她接着道:“父亲临终前拉着我的手不放,让我照顾好你和弟弟,所以这两年,哪怕再难再累,我都咬着牙挺了过来!”
“母亲扪心自问,这两年我待你不好吗?可有让你受半分委屈?你生病,我就算白天再累,也整夜整夜地守着你不敢睡觉,随时伺候你喝水吃药。”
“母亲可还记得去年九月份?京城发生命案,一入夜街上空无一人,无人敢出门;可那一晚你高热不退,明知道出门可能会被遇到不测,可我还是硬着头皮去了,谁知半路竟真的让我遇到了凶犯......”
“姐......”苏令扬脸色大变,“这事你怎么没和我说过?”
“说什么呢?”沈潞自嘲一笑,“你学业为重,我哪敢提这些让你分心?”
一旁苏母却皱着眉头:“你这不是好好的,过去的事还提什么?”
“你还真是好笑。”程墉开了口,“你整日拿生养之恩要挟她,却偏偏听不得她提过去半分,她有你这样的母亲,真是惨呐!”
苏母被他阴阳怪气惹得直跳脚。
“令扬,把这个人给我赶出去!”
苏令扬却一脸为难:“娘,你别生气,我扶你先回屋!”
苏母自知今天讨不到便宜,借坡下驴,任由苏令扬扶着进了屋子。
程墉看着一旁的沈潞,轻叹了口气:“你就不该再管着他们!”
沈潞转身往前面去,没说话。
苏母她是不打算再管了,但苏令扬是她亲弟弟,父亲去世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弟弟,他是家中老幺,又还在学业中,她做不到坐视不管。
而且,苏令扬他并非是非不分,不过是被母亲哭得乱了分寸罢了。
......
从大理寺出来,已经日落西山。
马车在国公府门口停下来,江景琛下了马车,冬安跟在后面,走着走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爷,爷您是不是忘了什么?”
江景琛头也未回:“什么?”
“兔儿糖,苏姑娘给小公子的兔儿糖。”冬安看着对方两手空空,“您不是说您亲自带给小公子么?那糖是不是给落在大理寺了?”
江景琛突然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