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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那怎么能亲女儿的教养和婚事,真的让徐家做主呢。”
云阳伯双手一摊,他的脸上因为忧愁神色,眼下的肉堆出几层褶子。他年轻时好歹也算年少有名,上了年纪贪图享乐一辈子,早已不见昔日风采。
四爷徐怀楼内心鄙夷,可面上依旧给足了面子:“这件事本该不是我管的,可兄长不在家,二郎自个儿吧毕竟也是晚辈,不好让他自己出面。若要我说,这是两家老夫人定好的事情,总不能去问李老夫人这件事还作不作数吧。”
云阳伯被噎住,显然没想到徐怀楼会如此说,求助似的看向一旁的徐云辞:“贤侄,你快帮姑丈说一说话。”
说什么?
说你作为亲阿爹,将自己亲女儿任由人欺负,还得徐家来管。还是说眼看着小表妹如今被官家赐字,又有县主的诰命,见有利可图,又想将人接走,让你们继续祸害?
徐云辞眼中的讥讽不加掩饰,几载的京兆府少尹,他只要坐在那儿,就已经有一座无形的山峰压得云阳伯心中忐忑不已。
眼尖地看到立在不远处的小表妹,她显然看了许久,立足的地方虽不远,可那张小脸上的神色实在是叫人看的不清晰。
姑丈?想起这个称呼,他并不觉得云阳伯能配得起这声姑丈。
“伯爷既然是日夜兼程过来,徐家送信应该在元宵之后,如今过去了这么久,不知道伯爷是怎么来京城的。”
“早知道表妹入京时,着急地坐船也没用上三个月吧。”
徐云辞说罢,身子不禁向后靠了靠,抬起手,用食指点着自己的额头。目光凌厉,如同刀子一般射向了云阳伯。
自然是早就收到了徐家的信,只是没想到一直不受重视的女儿,有一天竟会是县主娘娘。
若是将李拾月接回去,会不会官家看在女儿的面子上,能不能将云阳伯府的爵位再往下承袭三代,伯府在云中郡乃至大雍,在论起来也算是世家底蕴的大家族了。
云阳伯心中的算盘珠子几乎是蹦到了徐家门前,李闻庭一双眼溜溜的转着。其实他的身形与徐云辞差不多,或许是心虚还是怎么,他弓着双肩,看起来要比徐云辞矮上一头。
李拾月听的清晰,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闭上了双目,隔绝外界与热泪的交流。
手上忽然传来温度,抬眼对上常嬷嬷温暖的笑容,带着几分鼓励:“表姑娘,有些事老夫人不能护你一辈子,总该是你要出面的。”
说罢,常嬷嬷掏出一个信封和一个红木匣子。
“这是李老夫人留的东西,表姑娘尽管去做,若是有事徐家兜着。这封信是李老夫人留下来的手信,上面写明表姑娘的婚事与教养之事,是印了云阳伯的私章的。”
“至于木匣里,是李老夫人一同命人送来的定亲信物,自然是表姑娘与徐家郎君的。本ᴊsɢ来不是这个时候交给您,只是老夫人觉得,今日一并给了您,堵住旁人的嘴才是眼下该做的。”
第60章 表妹是千金娇贵之躯
“阿爹若是有话,为何不对女儿说呢。”
李拾月提起裙摆,身后的常嬷嬷亲自手里拿着东西,跟在她身后走进来。
没有去理会云阳伯的震惊瞳孔,许是意外她的出现,其实云阳伯是意外眼前的李拾月早已不见在云中郡时的娇弱,连身上的绸缎都是珍贵羽缎。
“四舅舅,表兄。”
四爷徐怀楼见她出现想说些什么,嘴巴动了动半天还是看向徐云辞,见徐云辞还坐得住,神色不变,他也坐了回去,也拿出方才悠闲的态度。
“晏晏过来了,快坐。”
李拾月笑着坐在徐云辞身侧,徐怀楼的一声吩咐,徐云辞也不开口,只有云阳伯独自被晾在那儿。
良久,云阳伯回过神,脸色涨红:“好歹我也是你阿爹,怎得见了阿爹都不问安,说出去哪里学的规矩。”
徐怀楼挑着眉,他本身风流些,抬起一条腿踩在凳子上,到像极了纨绔儿郎,冷横一声:“在徐家,主子们如何做便是规矩。晏晏如今是徐家的姑娘,怎得,伯爷是想在徐家指手画脚么。”
云阳伯见李拾月过来,只当眼前的长女还如以往那般好拿捏,竟也上来了脾气,佛了袖子冷横道:“徐家好生厉害!”
“再怎么厉害,也没有伯爷宠妾灭妻来的厉害,连官家都被惊动了。”徐怀楼跟几位兄长很是不一样,尤其他这张嘴,一开口真的能把云阳伯这种自诩读书人的架子,砸的稀巴烂。
说罢也不看云阳伯,那嚣张姿态就好像那霸王头头。
“晏晏,你怎么过来了。”
那意思就是在说李拾月不该过来一样。
李拾月知道四舅舅这是要为自己出气,目光瞥了一眼脸色涨红的云阳伯,乖巧答道:“关于我,晏晏不好让舅舅与表兄烦心,正好今日有些话也一并说清楚些。”
她起身走到云阳伯面前:“您是我阿爹,纵然如何这都是改变不得的事实。”
“可是您说收到徐家的信,信中交代祖母做主将我的教养以及婚事交给徐家做主,阿爹说惦记我这个女儿。不知道这封信,从徐家出去,是何时到了阿爹的手中呢。”
云阳伯本来眼睛发光,可一听这个眼神飘忽不定:“上京城与云中郡路程遥远,信在路上一时耽搁也是有的。不过晏晏,阿爹是真的担心你,不然怎么会日夜兼程赶过来呢。”
“你阿娘是去了,阿爹吧先头也做了糊涂事,可如今阿爹明白,你才是阿爹的骨肉至亲。哪有为人父尚在,需要把你交给外祖家的道理。”
“而且你说一个小女娘家,受了官家先后如此大恩,上京城达官显贵是非也多,阿爹也是担心你独自在上京,鱼目混杂,你吃亏。不若跟阿爹回去,日后咱们父女好好相处。”
“而且信上说的是两家老夫人定下的事情,也没有印上为父的丝印,这些做不得数的。父女之间亲情血脉,哪里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
若是单看云阳伯眼中的期盼,她倒是愿意相信阿爹是在说真心话。
“阿爹是觉得,我在上京会吃亏?可有外祖母在,有舅舅们护着我,还有表兄在,谁能让我吃亏。”
“阿爹是不是觉得,女儿不明白您的心。”
不过是见她如今身上有利可图,认为她的教养和婚事这两件事,只是两家老夫人口头约定,那还真是大错特错。
云阳伯显然没理解她话语中的深意,依旧嚣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