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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云了你猜他和谁在一起？艹！刘陆春那个王八蛋。

　　当时要不是带着我大侄女，我和邵繁直接揍他了就。”

　　宋曼珊只知道当时邵繁和盛大武不愿意搭理盛康云，却没想到还能听到这样的话。

　　朝程默看过去。

　　程默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色一下发冷，“别瞎掺和，那事儿已经过去了。”

　　“你过去了赵刚过去了吗？那孙子昨儿还来找茬呢！要不是刘陆春那畜生，赵刚的妹子能反悔不嫁了？”盛大武怒气冲冲，“倒是王八看绿豆，盛康云也就配和这种渣滓玩。”

　　宋曼珊大概明白了。

　　当时赵刚的妹子悔婚，应该是想要嫁给刘陆春了。

　　“不说这些，弄炕吧。”程默攥了攥手指头，转头推开偏屋的门，“泥坯我都弄好了，一会儿怎么弄你指挥我俩。”

　　程默朝宋曼珊说。

　　宋曼珊一进偏屋吓了一大跳。

　　盛大武震惊道：“靠！咋这么多泥坯。”

　　整个偏屋地上，密密麻麻整整齐齐，摆了一地的泥坯。

　　这还不算。

　　程默搭了个架子，架子上铺了宽敞的木板，拢共足有半个地面那么大，足足三层，上面也密密麻麻摆了泥坯。

　　都被火烘着，有干了的，有半干不湿的。

　　程言一脸骄傲的小表情。

　　“昨天你们走了我和我哥就开始忙乎，弄了半夜，今儿一早就开始弄，我哥说，这样就能节约时间，以后盘炕的人多了，一天也能多接几家。”

　　盛大武看了程默一眼。

　　一下眼睛有点发红。

　　“你特娘的，就是想要给你爹瞧病看腿，也不至于就这么拼命吧，看你那黑眼窝子，昨晚没睡吧？狗日的盛辉不得好死！

　　要不是他，你现在没准儿都考上举人了。”

　　程默立刻看了宋曼珊一眼，拽了盛大武一把不让他说。

　　盛大武抿了一下嘴皮，别过头去。

　　宋曼珊张了张嘴，只觉得嗓子眼发紧。

　　昨天晚上盛辉和周氏打双簧，她多多少少知道程默爹的腿是盛辉弄得，但至于发生了什么她不清楚。

　　不过看盛大武的反应，这里面的事儿肯定不小。

　　她没啥立场开口。

　　“刚刚我和我大武叔接了一个婶子家的活儿，明儿上午去她家改造旧炕，咱们......快点干活吧，说不定明天还能接别的活儿。”

　　盛大武忽然转头朝宋曼珊说：“程默爹的腿，是盛辉下药毒的。”

第三十一章 我实在憋不住了

　　“盛大武！”程默沉着脸皱着眉，推了盛大武一把，“就你话多是不是！”

　　盛大武憋屈的不行，“凭啥啊，凭啥他们一家坏事做尽我还不能说？我给我大侄女提个醒让她防备着点怎么了！

　　“你不知道今儿邵繁气成什么样。

　　“艹！

　　“当着我侄女的面，我俩又不好说，我特么的现在憋不住了。”

　　“大武哥，我爹的腿是让毒的？啥毒？”程言仰头，眼底带着小泪花，小嗓子透着一把子颤，去拉盛大武的手。

　　盛大武光想和宋曼珊一吐为快。

　　忘了旁边还有个程言。

　　一下脸色一僵，无声的骂了一句脏话。

　　程默凉凉横他一眼，抱起程言，“你大武哥编瞎话呢，别理他，去给爹捶捶腿去，他腿好了带你去看猴戏。”

　　程言立刻一副大松一口气的样子，“吓我一跳，我以为有人给爹下毒呢，行，我去给爹捶腿，我捶的腿最好了。”

　　程默把程言抱出去。

　　盛大武和宋曼珊大眼瞪小眼，盛大武那股劲儿散了，反而不知道咋说了。

　　沉默了须臾，盛大武说：“以前，程默读书很好的，咱们村儿就三个在镇上读书的，我，程默还有盛康云，当时先生说要推举一个学子去县城的书院，先生提了程默。”

　　盛大武咬牙切齿，眼睛发红。

　　“狗日得盛辉不是人，听说程默要去镇上，盛康云去不了，就来程默家里找茬，和程大叔打起来，打不过人家，也不知道从哪弄了药，毒了程大叔的腿。

　　“后来......程默别说去县城，他连书都读不下去，他......他第一次上山打猎的时候，弓都是邵繁给找的，当时吓得我和邵繁三天没合眼，就怕他回不来。”

　　提起往事，盛大武抬手抹了一把眼，把头别过去。

　　宋曼珊问：“那先生推了盛康云？”

　　“屁！”盛大武怒骂，“就他也配！他当时根本就不在先生的考虑范围内，就是程默去不了也轮不到他！”

　　宋曼珊懂了。

　　这是自己得不到的，也容不下同村的其他人得到。

　　这样恶毒的心思，当年容不下程默读书，现如今怎么可能容得下她挣钱呢！

　　“我和盛守德盛辉盛康云他们不一样，我爹也不一样。”宋曼珊舔了几下嘴皮，也只能说出这样的话。

　　像是保证自己，又像是瞥开关系，但是这话怎么说都不对，她干脆闭嘴，

　　盛大武叹了口气，“我能不知道么，我要是觉得你和他们一路货色，我也不和你玩。”

　　宋曼珊突然有点好奇，“你咋知道我不是？”

　　盛大武想了想，有点不好意思的讪讪，“就你和你爹回来那天，我其实趴你家房顶看来着。”

　　宋曼珊前一瞬还心里像是塞满了腌臜的抹布，难受又反胃，现在就差点一个滑跪当场甩出来。

　　啥玩意儿？

　　盛大武呢，则前一瞬还讪讪不好意思，后一瞬就理直气壮。

　　“我和程默一伙儿的，他家和盛守德家有仇，盛守德家回来俩人，我肯定要去看看是啥德行啊，结果......结果我就看到你爹去后院偷鸡。

　　“你知道吗，我当时差点从房顶跳下来拜你爹为师！

　　“鸡窝那么多只鸡，你爹硬是一点声音没闹出来的顺利带走一只鸡，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宋曼珊：......

　　你崇拜人的点都这么奇怪吗？

　　盛大武继续说：“后来你俩嘀咕说读书啊，防着盛守德家啊，分家啊啥的，我也听了一耳朵，反正那时候就觉得你们俩和他们不一样。

　　“他们家人可不会这么偷鸡。”

　　宋曼珊：......

　　这是重点？

　　“不过，最让我相信你们人品的还是程默，程默能用你盘炕，还给你烤鸡腿，可见他是觉得你和盛辉他们不同的，不然，就他那脾气，他宁愿冻死都不用你的火炕。”

　　宋曼珊想起她和程默第一次见面。

　　当时她求着程默带她去镇上，程默心里咋想呢？

　　“二爷，就是有缘来书局的邵繁，他和程默关系也好吧，当时他知道我是盛守德家的孙女儿，也没为难我。”宋曼珊说。

　　盛大武一摆手，“我们不是那种人，一码归一码。”

　　俩人正说话，程默从外面回来。

　　盛大武知道程默不爱提这些，给宋曼珊递了个眼色俩人闭嘴。

　　废话少说，盘炕才是王道。

　　盘一个新炕，宋曼珊仔仔细细耐心十足的教他俩如何盘回廊，把里面的窍门儿和需要注意的点全都说到位了。

　　好家伙，一个回廊盘完，比上完一节大课公开课还累。

　　因为要让他俩上手，要纠错，要调整，进度就慢了很多，炕面还没砌，已经是满天星辰。

　　就算是点了火烛也不好干活，程默发话今天到此为止，剩下的明天给婶子那边弄完了再说，反正也不着急。

　　宋曼珊惦记着盛明宇的功课，就没在他家吃饭。

　　盛大武倒是留下了。

　　“盛辉和盛康云的事，我没有立场道歉，不过，还是要谢谢你那天带我去镇上。”从程默家出来的时候，宋曼珊诚心诚意再次给程默道谢，然后力所能及的保证，“我一定好好教你盘炕。”

　　程默无奈的笑了一下，“大武和你说了？”

　　宋曼珊嗯了一声，“该和我说的，我知道总比不知道强。”

　　程默偏头看宋曼珊，月色下，宋曼珊垂着眼睛，嘴唇抿的很紧，和程言犯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