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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搬走了好久不回来。今天你回来祭祖,我觉得眼熟一问,还真是老琼的孙子!真是长得一表人才,性格也很好……这个是我娃儿,她打电话说等会儿就回来,你刚好见见她,看看她怎么样……”
提着箱子的杨椿推开门,丢下行李箱就往奶奶腿上扑:“奶奶,您孙女才二十岁啊!我还没有吃够你做的香椿炒蛋,我才不想嫁去别人家啊!”
杨奶奶蒙了,一不小心吐露心声:“什么嫁不嫁的……人家是医生,我跟他混熟了好让他免费看看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又见面了,”从杨奶奶口中听完了杨椿的黑历史,琼钰心情愉悦地补充道,“算是面诊,还不算相亲。”
…………
客厅里一片欢声笑语,杨椿委委屈屈地坐在沙发边,看着琼钰跟杨奶奶聊得火热。
杨椿竖起耳朵听着,原来琼钰名字的由来和她差不多。
杨椿五行缺木,家里人就给她的名字补了一棵香椿树。琼钰命格缺玉,家里长辈便做主给他起了一个和玉相关的名字。
同病相怜啊。
杨椿时不时瞟一眼脱掉外套只穿着黑毛衣的琼钰的侧脸,脸颊有点热,她欲言又止地看着奶奶——奶奶,你真的一点让我和他相亲的意思都没有吗?
琼钰看着渐黑的天色起身告别。
杨奶奶眼神不好,让杨椿送他出巷口。杨椿裹了件大衣,跟在琼钰身后出门。外面风很大,琼钰往旁边偏了偏,替杨椿挡住风。
路过杨家门口的两棵树时,琼钰问:“这就是你名字里的那两棵树?”
“你的名字是玉。”杨椿指指琼钰,又指了指自己,“我的名字是树。”
她挪了挪,贴着琼钰站着,闭上眼睛,一阵凉风吹过:“我们站在一起就是玉树临风。”
琼钰看着少女不知是被风吹红还是出于什么其他原因而发烫的脸颊,心里软得出奇。
刚刚自己鬼使神差地跟着杨奶奶去她家,除了对爷爷奶奶的曾经好奇,还有杨奶奶口中名叫“杨椿”的孙女的原因。
“我们站在一起?”琼钰咳嗽一声,迂回问她,“考虑一下吗?不要‘站’……”
不要“站”这个字。
杨椿奇怪地看他一眼,拉着他的袖子蹲下:“不要站?那蹲着?”
琼钰跟她一起蹲着:“也不是。”
脑子转不过弯来的杨椿:“那你想怎么样!不要站也不要蹲,你难道想躺下……”
琼钰扶额:“我是说,我们在一起,怎么样?”
“好啊。”杨椿面色如常,很快答应。
……
快走出巷口时,忍了一路的杨椿终于忍不住伸手拽住了琼钰的袖口:“医生,我心跳有点快,嘿嘿。”
琼钰抓住她的手,让她摸到自己的心跳:“是恋爱初期症状,正常。”
杨椿:“那恋爱中期和后期会有什么症状呢?”
“琼医生并未接触过此等案例,”琼钰捏了捏她的手指,“特此邀请你一起观察。”
男狐狸
公主带回一只男狐狸,就住在寝宫。
小侍女们看到过男狐狸搂着公主不撒手,气得凑在一堆编派他,单押又双押——
“不端茶倒水,不洗衣叠被。”
“连出门晒晒太阳都叫ʝƨɢ热又喊累。”
“每天都窝在软榻上吃零嘴,困了打盹儿,醒了又睡。”
“公主是看上他那花拳绣腿,还是喜欢他啥都不会?”
“还是将军和我们公主最为相配……唉,你们见过将军没?有没有狐狸这么美?”
…………
狐狸似是听到了她们的吐槽,托着脸,冲着她们无辜地眨眨眼。
小侍女们一静,又红着脸叽叽喳喳道:“你是公主的呀,不能水性杨花!”
公主目前虽然还是公主,但成为女皇也是迟早的事。
皇帝糊涂得要命,听信谗言,要除掉功高盖主的将军。将军一没,朝中大乱,皇帝终于慌了,称病出宫养老。于是公主开始每天忙碌地奔波在朝堂和后宫,处理父皇留下的烂摊子。
夜里,公主疲惫地回了宫。她路过靠着墙睡得正香的小侍女,解下披风盖在她们身上。
狐狸靠在床榻上,懒洋洋地起身帮她换衣裳,顺便告状:“你宫里的小姑娘都编派我。”
公主捏着他的下巴:“我看看……嗯,还是个人样,变出狐狸尾巴瞧瞧?”
狐狸眼都没眨:“出门忘戴尾巴了。”
喝过几盏茶后,公主拍了拍狐狸的肩膀,替小侍女们说话:“我们计划周密,小姑娘们连宫门都没出过,哪知道你啊?”
狐狸:“谁说不知道?”
公主:“她们认出你是诈死的将军了?”
狐狸:“不,她们晓得我是你的驸马。”
卖鱼
我是街上卖鱼的小贩,但生意不怎么好。
捕来的鱼小是一方面,还有一个原因是摊子总被掀。
据我爹说,在他和爷爷摆摊的时候就很难平平安安地收摊,不是一群人莫名其妙地打起来,踹翻了我们家的摊子案板,就是有人英雄救美,一脚把受惊马匹或是猥琐流氓一脚踢进我们家的鱼桶。
和现在的情况一模一样。
我问爹:“爹啊,我们不能换个地方摆摊吗?”
爹抽着旱烟:“这块地是你爷爷当年买来的,不在这儿摆能去哪儿摆?”
我又说:“那我们不能做些其他营生吗?卖鱼真的没前途。”
爹拍了拍我的肩:“这你不用担心,咱家日子不会过不下去的。你没发现我总是晚上背着大口袋出门吗?咱家可有祖传副业!”
我震惊:“爹,晚上的副业……该不会是去拦路抢劫吧?!”
爹:“胡说八道!且听我跟你细细道来。”
原来,以前在爷爷摆摊的时候,有几个年轻人打架掀了我家鱼摊。说是打架,其实就是三个人单方面挑衅一个人,又一起被一个人教训了一番。
那时爷爷还只是租的摊子,哭天抢地地冲上去质问。赢了的那个人只是掸掸袖子走近,递给我爷爷一块金子,说:“你的摊子我租了。”
爷爷:“可这不是我的摊子……”
那人又说:“那你去买,我再租。”
那人说是要租摊子,其实只是每天来打打架,掀了我爷爷的摊子。
爷爷问他为什么每天都来掀,他说:“打架不掀点儿啥没意思。”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那人却在五十年前的某一天后再也不来打架了,转而每晚都将爷爷每天卖不出去的鱼通通买下来。
爷爷老了,卖鱼送鱼的人就变成了爹爹。现在爹爹年纪也大了,马上就该我了。
爹爹:“其实,那个人应该是个神仙。”
我:“怎么,他给爷爷的金子是树叶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