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景昀许丝柔(盘花扣)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正版无弹窗_(盘花扣)免费阅读无弹窗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丝拂过他的脸颊,谭景昀许是觉得有点痒,倒还笑了一声。
“婚礼定在下个月初三,别忘了在十点之前赶到。”他提醒。
尽管心里很清楚,谭景昀和方玉珊的这场婚礼,不过是他们私下已经安排好了的一场大戏。许丝柔心里还是难免闷闷的,有点透不过气。
她没说话,一根指头埋在谭景昀手里,抠了抠他的手心。
男人马上有所察觉,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怎么,不自在?”
“嗯。”她的声音很低,有点沉闷,“昱之哥,她会不会要你同她……同她假戏真做?”
轻柔的女声就抵近在耳侧,许丝柔温热的呼吸拍打着他的耳廓,让谭景昀肌肤上的那层绒毛因为微痒而根根站立。
他有一霎时的怔愣,不明白她所谓假戏真做的意思。可稍微一琢磨,便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了。
但他不知自己是该为许丝柔的醋意而高兴,还是为她的不信任而嗔怒。
良久,才哑着嗓子回她一句:“我跟她之间既是假戏,便没办法往真处做。”倾身,把她的身子按回床上去,在她耳边又反问她,“丝丝,你同我是真是假?”
“我……”她有点不敢看他那双仿佛翻滚着暗色火焰的眼睛,别开头去,只给他看她娇红的侧脸,“当然是真的。”
“那我们……该怎么做?”
第254章 变本加厉
许丝柔忽而生出一种做贼心虚的怯意。她不敢出声,不敢喊叫,不敢将任何情绪宣之于口,只能默默地把谭景昀给予她的感受埋在心里,反复咀嚼。
男人比她更难熬。
他近乎湿透了的发丝间,有汗水顺着头皮往下淌,那是一种粘稠的感受,微痒而恼人,但他不愿停下。
只可惜天已经亮了,他必须走。
“丝丝,等方玉珊的事处理完,就做我的新娘好吗?”梦中人如是祈求她。
*
按照樱花人的意思,婚礼必须尽快举办。
所以从时间上,这场婚事是极其仓促的,以至于方玉珊对许多地方都不满意。
“礼堂里说了要鲜花,这里,我要一整簇的红玫瑰。”她指着场地里的某处,大声朝佣人喝令,“别跟我说什么送不过来,我只要鲜花,到时候要是没有,就是你们办事不力!”
她的声音太大,以至于在空旷的场地里都留下了回音。
精力也过于集中,所以连身后早就站着个人都浑然不觉。直到后退半步,踩到了男人的脚,这才猛然抬起了头。
“是你?”
眼前人已经换上了那身近乎秋香色的军装,单眼皮的小眼睛睥睨着她,似乎说不清是鄙夷还是寻常的打量。久之,反倒还调侃了一句:“明知道你们是没有感情的,但张罗起婚礼来,还是很认真的嘛。”
他的中文说得很好,日常里如不是有意细听,几乎听不出那略微有些僵硬的尾音。
方玉珊同他接触了这么多年,也是在知道他是樱花人之后才察觉到他口音中的那点别扭是从何而来的。
从前,她还只当那是他的乡音。
“当然了,婚礼是假的不错,可这也是我的婚礼。我方玉珊的任何事情,一丝一毫都不能马虎。”她昂了昂头,似乎对他的到来并不怎么欢迎,“你来是为了给我布置什么新任务的吗?”
“我来祝你新婚快乐。”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只丝绒盒子,把盒盖打开,一只鸽子蛋大的钻石被镶嵌成了戒指,正静静躺在其中。
“谭景昀没有给你买这个吧?来,我送给你。”男人把戒指送到她眼前去。
戒指的光华闪耀得动人心魄,方玉珊几乎说不得话,任由他托起了自己的手,给自己缓缓戴上那枚戒指。
“我听说那个许丝柔还在谭景昀身边?”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嗯。”
“你怎么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呢?”
方玉珊低头看着手上的钻戒,声音曼妙:“她是谭景昀的心上人,只有她在,咱们才能稳住谭景昀。”
“但她参与了不少学生运动,是个危险的积极分子,有她在,上面就无法相信谭景昀的忠诚。”男人的声音一顿,透出几分命令似的威严,“你必须除掉她。盒子里有毒药,找机会给她喝下去。”
说完,不再有一丝留恋。
方玉珊望着那道背影,还捏着戒指盒子的手不自觉地有点抖——她一度以为自己将这次任务完成得很圆满。
樱花人如愿以偿得到了谭景昀,她的手上也没沾血。
可没想到他们变本加厉,竟要她在谭景昀的眼皮子底下杀死许丝柔。
第255章 和睦相处
早上8点多。朝阳已经升起来了,融融的暖黄色的光照在许丝柔的眼睑上,惊醒了她的睡梦。她起来伸了个懒腰,还没下床,便听见门上“当、当”被敲响了两声。
“少奶奶,姨奶奶来看你了。”
许丝柔怔了一瞬,没想到方玉珊会在这时候来看她,但嘴上仍是答应着:“哦,那我梳洗一下,让她到客厅等我吧。”
萍姨在门外应了一声“是”,转身回到客厅里:“姨奶奶,少奶奶说让您稍等,她就来。”
方玉珊点了点头,见萍姨要走,立马又将她叫了回来,纠正道:“萍姨,以后我才是谭家的少奶奶,明白吗?”
听她这话,萍姨站定了。
因为是站着,便有了几分居高临下的意思,睥睨着沙发上的方玉珊,理直气壮道:“姨奶奶,您说的话我听见了。只是少爷曾经说过,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爷和老太太从前在的时候,定的少奶奶就是许家的姑娘,那我们家的少奶奶就永远是姓许的。樱花人做主的不算数。”
“你!”方玉珊的手猛然攥紧了,将皮革沙发的扶手攥得咯吱咯吱直响。
不理会她的急怒,萍姨轻哼了一声,径自转身走了。
好在这功夫,许丝柔已从楼上收拾停当,下来了。
大约因为是日常居家,他身上只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