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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很多时候，只要顾苒想，不管怎样，他都可以帮她。
顾苒垂眸玩着自己的手指，眼前还是一片灰白，索性放弃，她在想，傅靳意昨天的话，有几句是真的？几句是假的？
这段时间，一直跟着她，哪里来的时间学飞行器。
看他这样，还不是理论学的程度，都不知实操过多少遍。
手抚上眼，张彩的血还糊在眼皮上，已经干了，被顾苒一摸，扑簌簌往下掉，顾苒闭眼揉着。
再等等，现在，不是时候。
“我有没有说过我开过飞行器？”傅靳意调成自动行驶，目的地定在昨天的荒楼，人往顾苒身边移。
感觉到人在身前，顾苒睁眼开口，“没有。”
“就在大婶那，有一阵她带着我，当流动商。”
顾苒眉尾轻挑，示意他继续，“她让我上手开过几次，后来飞行器被没收，还有一大笔罚款。”

“为什么被没收？”

“没有通行证。”傅靳意眼眸一沉，要不是飞行器被没收，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能一点点适应这个世界，不至于……
顾苒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手心，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傅靳意盯着顾苒，却见她脸上神色如常，看来是不信。
确实，顾苒对傅靳意的话，一个字也不信，她给过他机会的，他没说。
“还有一件事，”傅靳意起身，在飞行器内四下翻找，顾苒没看，耳朵却不清净，叮叮朗朗的。
只要回到有电子眼的世界，她就不可避免的想到图灵。
图灵“他”是不是也是异能者？可以入侵一切没有屏障的设备？
傅靳意回来时手里多了个超金属罐子。
“怎么…”顾苒的话还没说完，“啪”金属折裂声清晰入耳。
她看着傅靳意手心上被挤成一片的金属罐，伸手。
掌心一痒，顾苒温热的指尖划过手心皮肤，很细微，傅靳意手指指尖忍不住一颤。
顾苒翻看金属片，甚至用电子眼扫描了两遍，硬度都对上了。
怎么可能徒手就？
顾苒心一跳，傅靳意，也有异能？
“这是，怎么回事？”
傅靳意没有直接回答，拿出紫珠放到顾苒掌心。
他没忘记昨天晚上顾苒举止怪异，针对的是光脑和通译器。
“从那之后？”
“从那之后。”傅靳意肯定点头。
在那里，傅靳意被咬了，出来后却诡异地保留着A级丧尸有的体能。
而她，顾苒想起滴落入眼的黏液，那些被忽略的细节此刻一股脑地显现。
跟范岩他们一群人动手时，她也不是单靠图灵的帮助，才躲过那么多次攻击的。
她的速度，比平时快了那么一瞬，就那么一瞬……
是因为在那里，傅靳意的血和丧尸的混杂了么？
顾苒隐隐猜测，是只有傅靳意能保留自我意识，还是说，她也可以？
如果可以，那按这种方式回去得到丧尸的体能再出来……
顾苒将这事记下，这也是智生的项目，眸光落到昏睡人身上。
【滴滴滴】独属论坛的声音响起。
傅靳意识趣地回到驾驶位。
顾苒这才想起，刚刚还没来得及看新开放的板块。
点开——【赏金】
一进去，后台便弹出信息，是这次清理的回执单。
顾苒扫了几眼，看到清扫原因时，眼皮忍不住一跳。
1、他花里胡哨，看得我眼疼。2、骗我钱伤我心。
顾苒划走信息，看来就算挂出赏金清扫，原因也可以造假。
退出到板块主页点开规则栏。
1、板块发布的清扫单，各拾荒者可自行选择接手与否。
2、一经接手，无法撤销，清扫失败或被他人清扫，视赏金额度扣罚。
3、无上限赏金贴可按队伍接单，清扫失败规则同上。
顾苒目光落在2、3上，无上限的话，怎么按额度扣罚？
手指轻点，在板块主页看到标红的规则解释猜想一帖，发帖时间在一月前。
顾苒眉一扬，她原以为这个板块早就存在，没成想，是一月前才成立的。
是帝星那群人，有需要了么？
指尖轻触点进帖子，顾苒朝下滑，在110楼停住。
110楼：【我感觉，3所说的情况应该不存在，但要真的出现了，大家要好好想一想，失败的话，无上限的惩罚代表什么？】
111楼：【楼上说的什么话？这么长时间了，无上限单影子都没见一个，就在这危言耸听的！】
113楼：支持。
115楼：【反正，到时候肯定有人会忍不住接的，看接的人下场不就知道了】
116楼回复115楼：【没点能力会接？用你的脑子想想，人家一定会失败？】
117楼回复116楼：【没脑子的是你，实在不行，我，你，我们，都能让接单那个清扫失败。】
这个话题一时没人延续，后面的几层都在发表无上限的话他们开的价格会是多少。
直到，166楼：【一个不负责的猜想，无上限的惩罚是接单人的狗命。】
帖子在此断开，被封了。
顾苒看了下理由，使用不文明用语。
划拉两下，没发现就近值得接的单子。
顾苒正想退出。
【无上限赏金清扫单】
大红加粗的字体极度惹人注目。
顾苒点进，看清内容。
眉狠狠扭起ᴊsɢ。

第47章 我能感觉到你
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倒霉，她刚加入，就遇上无上限赏金单。
已经有拾荒者在讨论这件事，甚至把后来者的昵称都列了出来……
顾苒扫了眼，将近二百个。
无暇管顾，点进无限赏金单，细细翻看清扫单上的信息。
太少了。
1、清扫目标物：动态，疑似拾荒者，学院学生。
2、清扫原因：失窃。
3、失窃可能发生场所：东北区、帝星边缘、西南区。
……
一直到这里，顾苒仍觉得正常，作为第一个无上限清扫单，信息杂而不清在巨额奖励前都能被原谅。
但……
帖子最末，放了一张图像，图像下“失主”两个字异常刺眼。
赏金主还贴心地备注：建议各位拾荒者从失主入手调查。
帖子上方的回帖数每秒都在变，顾苒无心去看，目光紧锁在失主图像上。
出乎意料的，是阿木。
不难知道，这清理单背后的【智生科技】，兜兜转转又落回到智生。
林琳此刻浑身肌肉酸软难耐，那种被剥夺感官的无力恐惧一下又一下冲击着她。
意识逐渐回笼，跟以往很多次一样，林琳强压下转醒就睁眼的本能。
林琳调动浑身的感官，双手被绑缚在椅背上，林琳小幅度地转了转，手腕磨蹭轻触，捆绳丝毫不动，甚至朝肉里陷了陷。
顾苒挑眉斜睨眼林琳，这呼吸，可比刚刚的平稳多了，顾苒没立时拆穿，居然比预计的要快醒。
从小黑里拿出亲肤面罩，朝控制面板前的傅靳意，“接着。”
傅靳意下意识回头，一块肉色皮迎面飞来。
“啪”伸手接过还没细看，见顾苒眼神示意他带上，傅靳意乖乖照做，他还以为，顾苒不会理他了。
林琳见过傅靳意。
虽说已经带他换过晶体，以防万一，傅靳意一暴露，她也无处可躲。
见傅靳意弄好，顾苒朝林琳俯身，故意弄出动静试探，却见眼前人还是一动不动，很是沉得住气。
“醒了就不用装了。”
林琳缓缓睁眼，眸里瞬间惹上清泪，声音颤抖发怯：“不是说，给6000星币就……现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