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闻松苏忆安全文推荐阅读,重回嫁给知青那年热门榜单免费新书阅读
照顾到你的面子,才说送给你俩的,你还认了真了。你也不想想,白面有多稀罕,大婶包了饺子送给你?你做了什么好人好事啊?”
这话史边江不爱听了,“我没做好人好事,那我也没坏事,比某些人强。”
某些人还真反驳不了。
“行了行了,都是兄弟,吃了就吃了,吃了总比祸祸了强,先打扫房间吧,不然明早就馊了。”
三个人一齐动手,把房间打扫了。
“后天叶思远结婚,你们准备送什么当贺礼?”
谢瑾年准备喝喜酒的那天掏二十块钱,史边江付十块,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刘国庆现在还是学生,能力有限,他也和史边江一样,付十块钱。
大不了回学校再节省两个月。
时隔一年,刘国庆又睡在了熟悉的位置,睡在了兄弟中间。
别人都睡了,苏忆安和白红梅却没有睡着,娘俩躺在一张床上说话。
大队对知青还是很照顾的,用盖厂房剩下的材料,挨着代销点又盖了一间房和一个小厨房,作为这对新人的家。
叶思远结婚,只通知了爷爷,但爷爷年迈,确定不会出席。也就是说结婚这天,看不到婆家人。
与之相比,娘家这边是给力的,大房也就这一个闺女,又是三个孩子中最小的,也是爹妈哥哥宠着长大的,别人不重视他们重视。
明天送嫁妆办酒席,后天结婚更要办,天热无非就是抛费点。
叶思远也足够有诚意,农村的三转一响有一转就不错了,叶思远置办了自行车和缝纫机。
两个哥哥合伙买了一块手表。
也不错了。
苏忆红自己买收音机。
这么说吧,苏忆红是苏家村第二个凑齐三转一响的。
第一个是苏建林娶姚流苏的时候。
说起姚流苏,还是有人惦记她的,那就是苏忆安啊。
“孩子满六个月,她就被抓走了,你没看见她哭啼啼那个怂样,把着门把手不撒手,做坏事时的胆量呢?”
哭啼啼不见得就是后悔了,可能仅仅是博取同情的一种手段。
至于苏忆安送新人什么东西,她想明天去看看再说,缺点什么她给买,不缺的话就给三十块钱。
白红梅送苏忆红的,是找人做了一张方桌和四把小椅子;送给叶思远的是十块钱押腰钱。
二房是既嫁侄女又给干儿子娶媳妇。
白红梅看了看闹钟,十点半,捂嘴打了一个呵欠,“睡吧,我也熬不住了。”
……
早饭要简单多了,苏忆安要吃点清淡的,白红梅就熬了米粥煮了五个鸡蛋。
叶子吃完饭又跟着苏大海走了,放暑假了,有的女工会把自家几岁的孩子带到厂子里,河边水深不放心。
叶子就揽了一个活,带着他们玩,和他们一块玩。
今天是苏忆红送嫁妆的日子,苏忆安吃了早饭,就和白红梅一起去了。
不到九点,大房的院子里就忙活开了,李巧和成春花是主力,切蒸榨煮,事多着呢。
李巧首先看见了苏忆安,“哟,忆安,你这是几个月了肚子这么明显?”
“四个月了,很明显吗?”苏忆安怎么看也没看出来。
“看出来也正常,伙食好,孩子的营养跟上了,孩子就大。”
成春花的解释很有道理。
“我能帮什么忙吗?”
“可别,你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去里屋看看忆红的嫁妆去。”
292章 这个世界对二婚女有多大的恶意
苏忆红已经在屋里面喊她了。
房间里一派喜色,红色是主色调,映在苏忆红的脸上,一看就是新娘子。
“姐,恭喜你啊,新婚快乐。”
苏忆红脸红了,轻轻推了一把,“看你,说的什么话?”
这位害羞了。
没有婆家的帮衬,苏忆红自己置办的嫁妆挺全乎的,苏忆安打量了打量,一时还真看不出她缺什么。
苏忆安掏出三十块钱,塞给苏忆红,“我就不给买东西了,怕买重复了你用不上。”
“不用了,我有钱……”
“那不一样,这是我当妹妹的心意。”
苏大娘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搬了把椅子让苏忆安坐远一点,“你看她什么东西都堆在床上,别磕着碰着你。”
苏忆安懂。
她是二婚。
二婚在许多场合是禁忌,比如不能动嫁妆,不能随便摸新房的东西,又比如不能为新人缝棉被,新人过门的时候不能在场。
苏忆安懂。
白红梅虽然心疼闺女,该教的她都教了,要不是不好看,苏忆安都不想来,或者把自己的手绑了,别人才放心。
苏忆红催苏大娘,“妈,你出去吧,我和忆安说话,你不要听。”
苏大娘就差拿把椅子坐在苏忆安跟前看着了,硬是让苏忆红连撒娇带保证推出去了。
为了缓解尴尬,苏忆红拿着门帘对苏忆安说:“忆安,你看我绣的咋样?一针一线全是我绣的,配色也是我配的。”
苏忆安不讨人嫌,远远地看着,“挺好的,我姐的手艺不用说,肯定是最好的。”
直到现在苏忆红再看不出点什么来,那她不是装傻,就是傻的没边了。她走过来拉着苏忆安的手,说道:“忆安,你别怪我妈,我不信那些,全是胡说八道。”
“老祖宗留下来的,得信,结婚是奔着一辈子去的,谁不想讨个好彩头,大娘没做错。其实我妈昨晚就跟我说了,今天早上又嘱咐了一遍,我都记着,你让大娘放心,我不是不识趣的人,我也希望你好。”
这么一说,苏忆红更心酸了,“忆安,你大娘老了糊涂了,对不起,千万别对我们寒心,你怎么对俺们这一家子的,心里都有数。”
苏忆安强忍酸涩,“看你,多大点事啊?我啥都没觉得。”
苏大江和苏大海不同,苏大江的岳家就是东庄马庄的,七大舅八大姨来的挺多的,女客就到苏忆红这边看嫁妆。
人一多,苏忆安就退了出来,长吁了一口气。
苏忆安找到了白红梅,“妈,给我钥匙,我想回家躺会。”
李巧说:“很快就要坐席了,干嘛这个时候回去啊?”
“有点累,昨晚睡的晚。”
白红梅也看出闺女的疲态了,把钥匙给了她,“回去吧,把门插好。”
苏忆安答应了,慢慢悠悠往家走,离开这几个月,觉得哪哪都新鲜,细想想就是不缺雨水,石头墙缝里都长草。
青草郁郁葱葱的,可不变了样?
胡同口,谢瑾年扛着梯子回来了。
离婚快一年了,有些东西看开了看淡了,心情也平静了很多。
和谢瑾年就是个错误,还是个双方面的错误,错不是一个人的。
“怎么回来了?”
“困了,等会再去,你这是干什么了?”
“给叶思远贴喜字,贴彩纸,上天棚,不用梯子够不到。”
“噢,叶思远可真够拖拉的,临上轿才扎耳朵眼,天棚不应该早就弄好的吗?”
“平日里都忙,他找不到帮手,那活一个人干不了。”
谢瑾年看着苏忆安问道:“过的好吗?”
“我可以说实话吗?”
“当然。”
“他什么事都想着我;不会跟女人玩暧昧;谁伤害了我,他处理起来绝不手软;我孕吐吃不下饭,他可以厚着脸皮去讨桑葚,向刘国庆要水果;他可以早早起床包饺子,就为了回家路上讨个好彩头……
在他身边我不用装坚强、死扛,天塌了有他呢。
以后他会不会变我不知道,反正啊,现在我过的很好。”
谢瑾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苏忆安,对不起,你是不是很后悔跟我结婚了?”
“谢瑾年,问这些话就多余了,难道你不后悔?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苏忆安打开门进去又插好门,要说睡觉她是睡不着的,就是闭目养神,想东想西的,居然也把自己糊弄睡了。
一个冗长的梦,前世的今生的,一幕幕就像过电影一样从苏忆安的脑袋中经过,压抑着她喘不过气来。
苏忆安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是白红梅回来了,因为咋喊也不醒,把她急的不行。刚好谢瑾年扛了把梯子,踩着梯子进了院子,从里面打开了大门。
白红梅接着敲堂屋的门,这才让苏忆安醒了过来。
“怎么了,妈?”
“我还问你呢,怎么喊都不开门,把我吓的不行。”
苏忆安揉揉脖子,“睡着了,没听见。”
“你大娘家开席了,你还不去吃点?”
“没觉得饿,我能不能不去啊,在家里随便吃点就行。”
这么热的天,吃席就是受罪。
“那你吃点啥?我给你做点。”
“大娘家不是给了两个大饽饽吗?煎馒头干行不?”
白红梅戳了戳苏忆安的额头,“你可真会吃,煎那个得费多少油?”
嘴上埋怨着,白红梅还是去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