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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纪歆如看着她忍不住揶揄，“可以啊，人多力量大，说不定学习的更快。”

霍北沉转头看着陈午君微微一笑，“纪同学，可以吗？”

她们既然已经用意了，陈午君也不好再拒绝。

“可以。”

纪歆如朝他们比了一个‘四’。

“那我们四人学习小组正时成立！”

“懂了吗？”

纪歆如母亲的母亲端着一盘洗好的水果打开房门，陈午君黑着脸站在白板前，纪歆如，纪歆如，霍北沉正坐在地上看着他。

“懂了懂了，陈哥讲的就是好。”

她们连忙点头。

纪母欣慰地看着她们，“学了这么久，吃点水果休息下吧。”

“谢谢阿姨！”

纪母关上房门离开了，纪歆如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霍北沉接过水果放在桌子上，一瞬间就被扫荡完了。

纪歆如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嘴角不小心沾上一颗西瓜籽。

霍北沉自然地伸手帮她拿开。

三人一怔，霍北沉意识到他做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晦暗。

“抱歉，我有一点强迫症。”

纪歆如赶紧打了个圆场。“没事，休息好了就继续吧。”

陈午君瞪着他一字一句说，“接下来我们复习三角函数！”

……

他们走了后，纪歆如脸上的笑意立刻收敛。

纪歆如眼神晦暗地看着纪母，“你是不是去看他了！”

纪母眼眶渐渐红润，“今天你爸生日，我就去送了一盒蛋糕！”

“我说过不准去看他！他杀人了！是重罪！”

“可他到底是你爸！”

“他不配！当初他失手杀了小三老公我们为他吃了多少苦头……”

房间内哭声一片，霍北沉站在黑暗里微微勾起唇角，眼里一片寒冷，

第19章

第二天一早，纪歆如拿着笔袋走向霍北沉。

“霍北沉，你的笔袋落我家里了。”

“谢谢。”霍北沉指着自己的眼睛，“你怎么了？”

纪歆如眼睛红肿明显。

“没事，昨晚你们走后我看了一部感人的电影结果哭了一宿。”

霍北沉温柔地笑起来，从课桌里拿出一个热的鸡蛋给她。

“鸡蛋可以消肿，你捂一下吧。”

纪歆如接过。

“谢谢。”

霍北沉意味深长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半月后，模拟考完第三天成绩就出来了。

他们一起去公示榜查看成绩。

毫无意外，陈午君还是全校第一。

纪歆如这次是全校第56名，霍北沉第19名，纪歆如第106名。

纪歆如松了口气，心想还好保住了自己的成绩。

大家都十分满意自己的成绩，纪歆如提议晚上大家一起去下馆子庆祝下。

一致赞同。

他们选了一家露天天台大排档，就在学校后门。

吃到中间，不知谁先提起喝点酒，结果一杯接过一杯。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点醉了。

纪歆如彻底喝倒在桌子上，陈午君趴在餐桌上睡着了。

她看着他们心里是被填满的愉悦。

纪歆如拿着酒瓶慢慢走到天台旁和月亮敬酒。

月光和酒的作用下让她有点怀念另一个世界的母亲以及霍北沉。

“他现在应该过的很幸福吧？”

霍北沉不知不觉站到了她旁边。

他的眼里是掩盖不住的爱意和执念。

他轻轻开口，“你在想谁？”

纪歆如耸了一下肩，露出一抹淡笑。

“一个故人。”

“那个跟我一样姓名的霍北沉？”

“是。”

霍北沉眼里闪过一丝兴奋，继续追问。

“喜欢的人？”

纪歆如重复了‘喜欢’这两个字，陷入了回忆。

时间果真会冲淡一切，她与霍北沉的过往她记得不大清了，能记住的只剩美好的事情了。

那些痛苦和酸楚好像离她很久了，她好像释然了。

“不是，我们已经分开很久了。”

霍北沉看着她轻松的样子心里更加痛楚，眼睛逐渐猩红。

“你想和他和好吗？”

“不想。好马都不吃回头草，更何况我呢。各自在自己的世界快乐幸福地活着不好吗？”

“不好！”

霍北沉突然提高音量，纪歆如皱了皱眉头眼里产生一丝疑惑。

霍北沉急忙解释，“我喝多了，想到了亲生父母所以才这样。”

纪歆如想起他说过他母亲是被他父亲逼死的，可能是他想到一些不好的回忆了。

她安慰似地拍拍他的手臂。

“没事，你也不要太执着过去，往前看吧。”

“嗯。”

“太晚了，我们该走了，不然我妈会担心。”

“好。”

纪歆如走到餐桌边无奈地看着这两人，

纪歆如还抱着酒瓶说梦话“嘿嘿，我考了106，下次就是96……”

“好好好，”纪歆如把她手上的酒瓶拿走，“你想考多少名就考多少。”

她看向霍北沉，示意他扶住她。“那我带陈午君回家，你送轻轻可以吗？”

霍北沉点头，伸出手让纪歆如扶住他胳膊。

纪歆如叫醒陈午君，陈午君揉了揉眼睛疑惑地看着她。

“陈狗，别睡了，该回家了！”

他迟钝地点点头，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你还能自己走吗？”

他乖乖地回答，“可以。”

“你醉了吗？”

“没有。”

纪歆如忍不住大笑，“你好像一个机器人，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回答？”

“嗯”

霍北沉看着他们打闹嬉笑的样子，心里满是嫉妒，手掌越握越紧。

他阴鸷地看着他们。

“你只能是我的，谁都别想抢走你！”

第20章

凌晨十二点一条匿名帖子迅速在芜城一中贴吧上爆火。

下面的评论众说纷纭。

“我去！没想到校花纪歆如的父亲竟然是个杀人犯！”

“这下校花变笑话了，她看着就凶狠，我第一次见她就知道她不简单。”

“我觉得她人挺好的！而且是她父亲犯罪，跟她有什么关系！”

“呵呵，楼上你就是纪歆如吧，一个被子盖不出两种人！指不定她私下什么样！”

“爹的，想起跟杀人犯的女儿在同一个学校读书我就瘆得慌！”

“就是就是！楼上说的对！一人血书，让她自觉离开一中”

“两人血书，让她滚出一中啊！”

“三人血书，万一哪天她心情不好把我们杀了谁负责啊！”

……

夜晚贴吧上的热闹纪歆如毫不知情。

今天陈午君实在起不来，请了一节课ʝƨɢ的假。

纪歆如一个人去上学，奇怪的是，一路上都在对她指指点点。

纪歆如实在没忍住问一个同学发生什么事了，那个同学像沾上脏东西一样赶紧把她的手拍开。

“别碰我！晦气！”

纪歆如看着她被拍开的手一怔，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烈。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手上的煎饼都不香了。

旁边的辱骂越来越多，纪歆如捂着头赶紧跑到教室。

刚走进教室，一个粉刷向她飞来，躲闪不及，她的脸上头发上沾满粉笔灰，十分狼狈。

她顿时怒火中烧,”谁扔的！”

人群里走出一个黑胖的女生，得意自傲地向她走来。

“我扔的，怎么了？”

她把手上的煎饼直接按到她脸上。

“李娇，你有病吗？！一大早上的都在这发什么颠！”

李娇一把把她甩开，纪歆如力气没她大一下就被推倒在地。

李娇走上前踩住她的手，一字一句。“杀人犯的女儿不配跟我们一个班。”

“啊——”

周围的同学看她狼狈的样子，纷纷开始煽风点火。

“恶心！”

“平时就喜欢装疯卖傻，到处勾引男人！活该”

“滚出我们班！”

“滚出一中！你不配留在一中！”

“别说了！我不是！我不是！”

纪歆如无力地摇头，拼命地挣扎，眼泪已经控制不住流下来。

周娇越踩越狠，纪歆如的指甲渐渐有血渗出来。

她想去推开她的脚，周娇的小跟班马上按住她的手。

周娇的笑容越来越大，“以前多风光的校花，现在可真狼狈，人见人厌。杀人犯女儿这个标签要跟你一辈子！”

下一秒，一个人冲进人群把她们推开，抱起纪歆如。

霍北沉眼睛猩红地看着他们，“男女不论，谁动纪歆如一下，就是跟我作对！别怪我不客气！”

周娇脸色泛白，“霍北沉！你难道不知道她是杀人犯的女儿吗！”

他低头看向纪歆如，笃定地说。“那又怎么样，无论她是谁的女儿，她都只是她！”

纪歆如看着他的眼睛，像进入一片深邃的海。

好熟悉，好安心。

她闭眼把头贴的离他更紧一些。

霍北沉眼眸微微颤动，抱起她径直往教室外走去。

另一边的陈午君捂着突然疼痛不已的手，表情慌张。

他立马丢下刚吃一口的早餐飞速赶去学校。

第21章

霍北沉抱着眼神空洞的纪歆如去往天台，把她轻轻放在椅子上。

纪歆如眨了眨眼睛，用右手把脸上的眼泪抹干净。

霍北沉看着她红肿流血的左手捏了捏拳头。

他从书包里拿出一瓶碘伏，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上，仔细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