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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辰枫愣住：“那你刚刚哭什么？”
宁歆将眼泪擦干净，缓和了一下情绪：“刚刚轮椅卡住了，他路过帮就送我回来了，至于哭，我想我妈了。”
半真半假的话却乔辰枫相信了。
“过几天我带你去看她吧。”乔辰枫提议道。
宁歆想了想，点头：“好。”
不过她没有打算出现在莫母面前，只用远远的看一眼就好。
出了医院，顾以漠还没上车，突然以前打在车门上，“咚”一声响让路人都吓了一跳。
他看着车窗中自己的影子，脸色难堪，眼底满是阴翳，薄唇微张地喘着气。
顾以漠转头，看向住院楼5楼的地方，心口又闷又疼。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宁歆会和乔辰枫认识，更想不到他们居然已经是男女朋友了。
想到这些，他就跟被人用刀子捅进胸口一样。
他看向左手无名指的戒指，黑着脸伸手将它取下，可才抽到骨节的地方，他动作一顿。
戒指银白色的光比血更刺眼，让顾以漠不由想起两人登记交换戒指那天。
他不情不愿，宁歆虽然很安静，但眼底的欣喜藏不住。
顾以漠唇角不觉弯起了一个小弧度，可眼中却又透着浓厚的无奈。
最后他还是将戒指推了回去，最后望了眼住院楼，上车离去。
自从那天和顾以漠撞见后，宁歆再也没有见过他，但是每天醒来，她的床头都会多一杯热牛奶。
起初她还以为是护工或者护士，但是她问了句句，她们都说不知道。
宁歆捧着还温热的牛奶，心绪万千。
乔辰枫要忙公司的事，两天才来看她一次，乔露回家了，除了他们兄妹，就只有顾以漠知道她在这儿了。
她抿了一口牛奶，暖意直达心底，又带着些许苦涩。
顾以漠这是什么意思？
前几天才挖苦讽刺她，这是表达歉意吗？
一转眼元宵都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宁歆看了眼窗外，天阴沉沉的，眉头蹙了蹙。
顾以漠每天都在她没醒的时候来，他不用上班了吗？
正当她逐渐走神时，乔露的声音在病房里跟炮仗一样炸开了。
“姐！”乔露几步就跑到了床边，惊喜道，“我刚刚听护士说你现在已经可以站起来了。”
宁歆点点头：“嗯，但不能站太久，而且还要靠东西撑着才行。”
乔露咧嘴一笑：“很厉害了！看来不用半年，不对，应该说不用三个月，你就可以行动自如了。”
宁歆也笑了：“但愿吧。”
她眼底忽的荡起一阵迷茫。
腿好了，她能干什么？以前她是空乘，可以后也不能继续做空乘了，她的遗传病病没有好，不过是在靠药抑制着。
否则，她的记忆力可能会继续极具退化了。
“对了，我刚刚遇到之前救你的大叔了。”乔露说。
宁歆愣了一下，仔细分析了一下。
之前救她的……大叔？
是顾以漠吗？
宁歆突然笑了出来，乔露的称呼直接将她和顾以漠拉开了一个辈分。
“他脸色好像很不好，还差点晕倒了。”乔露一只脚盘在床上，低头玩着手机。
宁歆的笑意凝固了：“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