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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听到后一边忙着活一边说：“中院那边有个紧急会议，我马上要过去，但是我女儿今天生日，我答应了她今天会过去，但是……”

“我女儿患有自闭症，我失言可能会给她带来不好的影响，但我不能缺席会议……我给我女儿买了她最喜欢的礼物，可是她还没拿到……”

林姐说完整个人都颓废了。

她愁眉苦脸的，好像天要塌了。

方明月问道：“林姐，会议几点结束？”

“大概要七点，我过去也要一个小时。”

方明月停下手中的活，提议道：“林姐，要不我帮你去送礼物吧，这样也可以安抚你女儿的情绪。”

林姐一愣，欣喜地看向她：“真的吗小方？这太感谢了！”

“没事，我今天刚好工作量不大。”

“那好。”林姐从抽屉里拿出礼盒交给方明月手中，“这是我给女儿买的礼物，她现在在京城第六精神病医院。”

精神病医院？她还以为是普通的医院。

不过她也没有歧视的意思，只有有点意外罢了。

方明月接过礼盒。

下班后，她发了消息给季川，解释了一下情况，接过刚出大门，就看到季川的车子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上车吧，我们先去挑一个礼物给小姑娘。”季川放下车窗说道。

方明月点点头，也没有拒绝。

两人在礼品店买了一个大号的洋娃娃，放在后座上，然后一起去了精神病医院。

在医生的带领下，见到了林姐的女儿。

或许是礼物的作用，又或是今天小姑娘精神不错，虽然表面有点生气，但没有产生不良的表现。

对此，方明月松了一口气。

在准备离开的时候，方明月恍然一撇，突然看到了草坪上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人背对着她，头发很凌乱，但是身上夹着各种奇怪的发夹。

似乎察觉到了视线，女人转过头来——

方明月惊愕：“秦萌萌？！”

第42章

隔着一个高高的围栏，方明月看到了秦萌萌站在病人活动的草坪上。

季川下意识将方明月挡在身后。

可是，这个距离的动作并没有刺激到秦萌萌。

她看着两人，目光有点呆滞，不一会儿笑了起来，跑到栏杆边前，向他们伸出手，像小孩儿一样喊道：“小兔子！”

两人一愣。

方明月低头看了一眼衣服夹着的小兔子发夹，这是刚才林姐的女儿送给她的东西。

秦萌萌再次喊道：“给我小兔子！那是我的！不给我我就杀了你们！”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便全身。

方明月和季川同时觉得有股难以言喻的厌恶感卡在喉咙处，根本无法吐出。

秦萌萌一看就是疯了。

即便她疯了，那肮脏的内心却一点变化也没有。

“小兔子！我要小兔子！”秦萌萌开始大叫起来，疯狂地摇晃栏杆。

这副样子，不知道是要小兔子，还是要她一直盯着的季川。

季川心一沉，拦住方明月的肩膀说：“我们快走吧。”

方明月点点头。

两人一起离开了这里，在身后秦萌萌疯狂的大叫——

“方明月！你把小兔子还给我！那是我的！是我的！”

喊道后面，她已经带着一股哭腔。

但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发现异状的医生立刻将秦萌萌拉走，发现控制不了，只能用束缚带将人困住，带回去吃药。

在秦萌萌喊出她的名字时，方明月还是没忍住往后看了一眼。

看完后，便收回了目光。

季川没有回头，他说：“这些都是他咎由自取，别担心，她现在伤害不了你了。”

“可她还记得我。”方明月神色深沉，“可想而知，她有多恨我。”

季川看着她，心中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心绪杂乱。

他考虑再三，终于说出了口。

“你之前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包庇秦萌萌吗？”

怀中人身子一僵，眼帘垂下，没有说话。

季川放开她的肩膀，自顾自的说：“其实在秦萌萌来我们学校之前，我就认识她了。”

“高二暑假的时候，我曾发生过一次车祸，那次很严重，要不是秦萌萌路过，将我从车里拖出来，我应该会死在后面的爆炸中。”

“她是的救命恩人，所以我想她就算再顽劣，心肠终究是不坏的。”

“可是……我估算错了。她那次救我，估计也是心血来潮罢了。”

季川深深叹了一口气，认真地看着方明月，又说：“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取得你的原谅，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

方明月心情复杂地攥了攥手：“你没说你出过车祸。”

“我受的伤不严重，只是被压住了而已，我怕父母担心，所以一直隐瞒着。”

两人走在路上，夕阳留下他们的影子，自始至终他们的影子也没有碰到一起。

良久，季川又说：“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我明白你现在的抱负，我不会耽误你。”

方明月没说话，一直往前走着，也没有任何要停留在原地的意思。

她从来没有原谅过季川。

季川有季川的理由，可站着方明月的角度，她依旧无法原谅包庇杀害母亲凶手的人。

尽管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但这个心结是无法解开的。

许久，她说：“季川，我们回家吧。”

季川眼眶微微一红，他其实能得到这么一句话，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哑着嗓子说：“好，我们回家。”

第43章

方明月重新回到了岗位上。

林姐为了感谢她还特地买了礼物，是一个非常好看的丝巾，礼物不算贵，但也是一份心意。

方明月说：“其实我挺喜欢小雨的，下次我可以再去见见她吗？”

“当然可以。”林姐悻然答应了。

之后研究进了一步，方明月和季川都忙的长时间见不了面，两人几乎都是颠倒休息。

季伯父和季伯母不想打扰两个年轻人，跑出去旅游了。但是，两人回到家里就是休息补眠，几乎难以见到面。

期间，季川因为通宵了五天，撑不住，发了一周的烧，还带病上班，然后就垮了。

为了照顾他，方明月请了两天假。

不过庆幸的是季川病好了之后，研究告一段落，后面就不需要这么拼了。

一年后。

几个部门同时聚集在一起开会。

台下足有几百人。

方明月和季川都坐在自己部门的首位。

研究院院长发言道：“这次我们的研究很成功，多亏了大家的奋力合作。一周后，我们的材料就会运到厂里，然后成品会交由天泉基地，一个月后，火箭将会发射，检验大家的成果。”

哗啦啦——

鼓掌声接连不断。

方明月更是将心慢慢放下了。

只要实验火箭发射后，他们之后的目标和研究方向就确定了。

二十年的计划，不是靠一次成功的，要靠无数人一点点推动，她很期待自己能走到哪一步。

一周后，方明月和季川都坐飞机前往天泉基地。

材料已送到基地，但需要各部门的确认和指挥，才能将其拼接起来，尤其是他们这种技术部门，必不可少。

休息期间，季川找到方明月结伴去吃饭：“教授和我说了，这次实验发射结束后，部门会给我升职。”

方明月笑道：“我也是。”

她拿着筷子停了停：“既然我们两个都升职了，要不要咱们比一比三年后谁会爬的更高？”

季川一愣，随即笑了：“还要比？”

“咱们都比了多少年了，上班不用这么拼吧。”

“爱比不比。”方明月自讨没趣地嘟了嘟嘴。

“行啊，咱们比。”季川立刻改嘴，他几乎讨好地说，“那赢的那一方可以提一个要求吗？”

方明月一怔，三年后刚好三十岁，也是她最佳结婚期的最后期限，当即她说道：“我可不结婚啊。”

“不结。”季川眼底神色流转，说，“我的要求不难，我要是赢了，你直接当着霍禛的面，说讨厌他，别让他缠着你。”

方明月整无语了，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良久，她思绪了片刻，觉得这个赌约对她也没什么影响，便回应：“行啊，不过你也太记仇了吧，霍禛到底哪里忍你了？”

季川笑道：“没什么，就是看他不顺眼，都快奔四了，还缠着你，真是惹人烦。”

方明月：“……”

随后，季川又问：“那要是你赢了，你想要什么？”

方明月拿着筷子点了点米饭，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看向他说：“我想要你叫我一声姐姐。”

这回轮到季川无语了。

“你就比我大一个月，我小时候叫你多少次哥哥了！这次我一定要赢你！”方明月一提到这个要求，顿时有了动力。

季川不知道她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