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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咬了下小姑娘的鼻尖，“在想什么，想想？”
“在想……”相绮颂脑筋动得飞快，“想你以后应当陪我换衣服，见识见识女孩子的衣服种类，免得再担心我穿得少。”
她太机智啦！
妻子的回答出乎姜淮正意料，他怔了怔，眼神明显闪躲。
相绮颂揪住他的耳朵，抓到把柄似的盯着他问：“姜淮正，你又在想什么呐？”
“想我们该洗漱了。”姜总气定神闲，“老宅离我们工作的地方远，明天要早起，所以今晚早点睡。”
“话题转移得很生硬哦。”相绮颂收回手，懒洋洋地拖长尾音，眼角眉梢流转着无尽娇媚，“那你抱我去浴室。”
姜淮正无声地笑，揉揉妻子的后脑勺，听话照做。
他抱得一向稳，相绮颂勾在他腰间的腿调皮地晃了晃，娇声娇气提醒：“还要拿睡衣，这边衣帽间你比我熟，不用我指引你叭？”
老宅有他们的房间，因为他们不常住这里，衣物也不多，卧室连同衣帽间由姜淮正以前的改造而来，够用。
当初两人婚事定下后，姜妈妈把早前购置的老宅后面那幢别墅过户到相绮颂名下。
不过姜淮正挑选布置的婚房离各自工作地点更近，那别墅闲置着，小夫妻回来看望长辈，图省事，就住老宅。
说起这事，在占据他十几年光阴的房间里，他们还没……
每次回老宅过夜，姜淮正极尽隐忍，相绮颂起初不明白，后来自己慢慢领悟了。
即便这里是他生活多年的家，也成了她的家，可他心里认为这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小家。
要在完全属于他们俩的私密地盘，姜淮正方能展露随心所欲的一面，一切水到渠成。
换成留宿老宅，亲亲即止。
他的意志力，令相绮颂叹服。
姜淮正脚尖一转，从浴室改向衣帽间，嗓音裹着笑，低沉缱绻，“我挑衣服的眼光不太好，需要姜太太指点。”
睡衣而已，要什么眼光，又不是穿出去的衣服。
相绮颂视线巡视挂在那的几套睡衣，分分钟改变主意，在家里穿，给彼此看，也是值得考虑的因素。
她兴趣高昂地指着紫色套装，“就选它吧。”她意有所指，“是夫妻款呢。”
姜淮正有与这套睡衣相关的记忆，虽然是想想自己买回来的，却放在衣柜从未穿过。
他也想知道，紫色在他家妻子身上是什么效果。
“好。”男人欣然同意。
相绮颂为他毫不迟疑的语气愣了三秒，这答应得也太快了，有蹊跷。
姜淮正抱着妻子来到浴缸边，两手变换单手，俯身打开开关放水。
“你不如先放我去外面坐。”相绮颂扭头看向凳子。
男人拍拍她的臀，“不要乱动，小心掉下去了。”
“……”
他拍哪儿呢？
相绮颂不自知地鼓起腮帮。
姜淮正调试好水温，泰然自若地解起小姑娘外套的纽扣。
眼睁睁看他脱了她衣服，相绮颂惊讶，“姜淮正，你调戏我？”
“不是说手酸吗？”男人神色正直克制，在他脸上看不出半点欲念。
相绮颂沉默。
他记性真好啊。
自己随口一说的自己忘光光了，他倒是记忆深刻。
不对，还是感觉被调戏了。
相绮颂在沉默中被剥得干干净净放进浴缸，温热的水拥抱她的四肢百骸，释去她的疲倦。
姜淮正亲了记她的眉心，“我待会回来。”
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相绮颂摸着鼻子思考，说不定是那晚温泉池她的主动，点醒了姜木头某根神经。
以至于他转性了。
万事开头难，伺候老婆洗澡这事儿，有第一回就有无数回。
相绮颂自我赞同地点点头，慵懒地半躺下，等着姜淮正口中的“待会”。
……
姜淮正的“待会”很久。
泡澡泡久了皮肤会皱，相绮颂恢复自力更生的日常，去淋浴头下洗了头发，穿好睡衣，擦头发时听见敲门声。
“进。”姜太太的声音带着小怨气。
“想想。”姜淮正也意外自己动作慢了，接过妻子手里的毛巾，“我来。”
相绮颂觑着他换好的睡衣，心想他算是不辜负她对他的了解，趁她泡澡去客房沐浴。
以往通常是她先洗，他后洗，只用卧室的浴室。
看在他试图和她同时洗完来照顾她的份上，忽略他“失踪”了好半天的行为叭。
姜淮正示意妻子坐下，拿出吹风机给她吹头。
这事情他做过，有经验，风力、时间把握得恰到好处，还会帮她发尾抹护发精油。
服务到位，相绮颂不禁有点昏昏欲睡。
男人洗手时，她直直向他砸过去。
姜淮正侧眸看着妻子，小姑娘像是考拉，两手抱住他大腿，小脸压扁。
俊脸染上和煦宠溺的情愫，擦干手，他抱起妻子，疼爱地亲亲鼻尖，“困了？”
相绮颂突然睁开眼，精神抖擞，颇有秋后算账的意味，严厉问：“刚刚你躲去哪里了？有什么是你尊贵的老婆大人不能看的？非要偷偷摸摸洗澡？”
一面问，一面扯着他的衣领往里面看。
睡衣的纽扣不像常服，最上面没有扣子，姜淮正也没保守到给它补上一颗，像衬衫那样系到喉结处。
听了妻子的话，他忍俊不禁，侧脸贴贴她的脸蛋，“能看，给看。”
“我不信。”
姜淮正把相绮颂放到床上，她盘起腿，检验一般眼风上下扫视着他。
同样的，姜淮正也在欣赏他的妻子。
虽是夫妻款，女士这套睡衣颜色相对偏浅，想想年纪小，可并不会压不住这紫色，反而被衬得皮肤更加白皙。
此时此刻她宛如高高在上的孔雀，饶是四周雄孔雀努力开屏博她欢心，她也冷冷清清不屑一顾，视若无睹。
相绮颂内心没有表面的平静，看似倨傲，目光一寸寸地缓缓移动，不放过任何细节。
姜淮正常年穿深色系，衣帽间黑色衣裤居多，买这套紫色睡衣是她突发奇想，没想到他穿上去会那么……
诱人。
尽管站姿随意，有出色的身材加成，居高临下地垂视，显得贵气又涩气。
妹妹说得对，紫色很有韵味。
相绮颂脑子里的画面精彩纷呈，措手不及地，姜淮正把她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