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涧月晏知裶近期热推小说-云涧月晏知裶小说无弹窗试读
“慕白且去吧!”
赵亦时的平静,让谢而立有些怀疑这位太孙殿下不懂风月。
谢而立并不知道的是,他离开后,赵亦时走到长卷前,低头看了许久。
漆黑的眼睛里,闪着着一点柔光。
“沈冲?”
“殿下。”
“那个……”
他抬起手,冲着对岸的虚虚一指,“本殿下倒想与汉皇叔争上一争。”
沈冲皱眉:“殿下,汉王雄心壮志,怕不是什么易事。”
“我不能让一个心思巧妙的女子,被那样一个人糟蹋了。”
赵亦时微微一笑:“你去打听打听竹香姑娘出的题。”
“是!”
……
此刻的教坊司,不管是酒屋的书生,还是亭台楼阁里的官儿,这会都在忙着做一件事:写诗!
花魁毫无悬念,花落竹香。
竹香姑娘以“相思”为题,邀有缘人春宵一度。
天下美女何其多,天下才女何其少,这会男人们的心思统统是一样的:
老子写不出牛逼的词,但老子一定要睡到写词牛逼的小娘子。
李大侠回到方桌前,笑眯眯:“哟,两位爷怎么不心动啊?”
小裴爷:“你说的是人话吗?我是有冤家的人!”
三爷:“你说的是人话吗,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人。”
不错,有定力!
李大侠往椅子上一坐,“三爷,闲事干完,咱们干正事吧,别干坐着了。”
“不急。”
谢三爷:“等朱青回来,咱们就能打道回府。”
啥都没干呢,怎么就打道回府了?
李不言:“就这么回去,没法和小姐交差啊!”
云涧月给了她一个“三爷我做事,能没法交差吗”的表情,手指在她茶盅边点点。
李不言看向云涧月的眼睛一亮。
哟,看来是打听到了什么!
这眼睛亮了还没暗下去,朱青和黄芪跑过来,两人都是一脑门的汗。
云涧月蹭的站起来,用眼神询问:成了?
朱青拍拍胸口:成了!
“回府!”
“哎……”
李不言追上朱青,压着声问:“你干嘛去了?”
朱青:“偷东西。”
李不言:“……”
我就去幕后帮人姑娘做个诗的功夫,怎么三爷和小裴爷还做上贼了?
半个时辰后。
三层小楼的阁楼,走上来两个清秀婢女。
其中一个放下灯笼,掏出钥匙,准备把门锁打开。
“奇怪,这锁怎么是打开的?”
“不会吧,这里藏的又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谁来偷这玩意。”
屋里收着的,是历界花魁娘子们在争花魁时写的诗,也收着一些文人好诗好词。
“快进去看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丢了又怎么样,今儿一过,谁还惦记什么诗什么词,都惦记人去了”
“真没想到,竹香有那本事。”
“你是没看到兰馨,脸都绿了,气得在那哭呢。”
“技不如人,哭有什么用,快把匣盒放下,咱们去瞧瞧竹香最后选了谁?”
“快走,快走……”
……
静思居里。
晏知裶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人盼回来了。
“怎么样,打听到了吗?”
云涧月往她面前一坐,手托着下巴不说话,两只眼睛一眨,又一眨。
这副样子……
不会是喝醉了吧?
晏知裶有些惊悚地偏过脸,用眼神询问李不言。
李不言一看三爷这架势,冷笑道:“酒是没喝多少,但小姐还是说句好话哄哄吧。”
见识过一次三爷醉酒的壮观场面,晏知裶毫不怀疑李不言的话。
她清了清嗓子:“三爷,辛苦了。”
三爷脸上绷得一本正经,用眼神控诉着晏知裶的敷衍。
晏知裶赶紧再去看李不言:不够吗?
李不言在心里冲谢三爷翻了个白眼:嗯,不够,继续哄。
晏知裶沉默了一会,又艰涩地开了口:“那个……小裴爷人呢?”
云涧月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这不是哄他,这是要活活气死他!
一息;
二息;
三息;
晏知裶被他盯得快不能呼吸了,于是又憋出一句:“银子花了多少,不够我补给你!”
罢罢罢!
谢三爷无奈的叹出口气,“晏姑娘,你渴不渴啊,饿不饿啊,累不累啊?”
原来,他要我这样哄他?
早说啊!
“云涧月,你渴不渴,饿不饿,累不累?”
“我那三个啊……呢?”
晏知裶等大半夜,耐心早就等没了,还“啊”?
就在她脸一变,眼一瞪,眉一竖M.L.Z.L.的时候,面前的男人突然咳嗽一声。
“朱青,把东西拿来;李大侠,把烛火凑近些。”
朱青上前,把手里的长卷摆到桌上,然后手轻轻一展。
晏知裶扫一眼,“这是静尘的字。”
第二百六十九章逝水
“静尘在教坊司的名字叫逝水,二十五年前曾做过教坊司的花魁,这是她当年夺花魁时写的诗。”
晏知裶心里暗暗吃惊。
花魁,逝水;
尼姑庵,静尘。
这两个身份还真是南辕北辙啊!
晏知裶抬起头:“还打听到了什么?”
云涧月懒洋洋撑着下巴,“目前就这些。”
这些已经很好。
只要身份确定,后面的事就好办了,哪怕是花点银子。
晏知裶嘴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身份确定,后面的事就好办了。”云涧月眼神幽幽的。
就算五城兵马司打听不到,锦衣卫那头也有戏,最多三天时间,他保证把这个逝水的前世今生打听得一清二楚。
但是……
三爷心里不舒坦啊。
不仅不舒坦,还很痒,而且那点痒没人来挠一挠,根本消不下去。
想到这里,谢三爷幽幽的桃花眼,轻瞄淡写地扫过晏知裶。
晏知裶放在桌上的手,稍稍紧了紧。
“这世上长得好看的人,太多;长得好看又聪明的人,不多;长得好看又聪明,嘴边还有两个酒窝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哎啊!
我去!
云涧月笑得眉斜飞入鬓,“晏知裶,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这便是哄好了。
晏知裶接着问:“要几天?”
云涧月笑而不语,站起来往外走。
晏知裶刚要喊住他,却见他背在身后的手,得意洋洋地朝晏知裶摆了摆。
五天?
“晏姑娘,还满意吗?”
男人含笑的声音随着夜风散去,晏姑娘无声的垂下脑袋。
吸气;
呼气。
再吸气;
再呼气。
李不言气笑:“你这是干嘛?”
“丢脸。”
晏知裶声音嗡嗡,“没哄过男人。”
瞧这反应迟缓的,还没瞧出那人是故意的?
李不言敲敲桌面,“抬头,听我讲教坊司的故事。”
故事不长,但相当的精彩。
晏知裶听完,哪还记得自己丢脸的事,“你没告诉他们,那首词是你娘做的?”
“也不是我娘做的,是我娘那个世界的一个伟人写的。”
李不言满脸不在意,“我瞧那小娘子也挺可怜,心想罢了,那首词便送与她吧。”
“好一个深藏功与名的李大侠。”
晏知裶略有些迟疑,“太孙为什么要捧竹香?”
“三爷他们没说,我也懒得问,估摸着是想和汉王斗一斗吧!”
“那人绝不是没头没尾就想斗一斗的人。”
晏知裶摇摇头,不去想这些:“不言,你把那长卷给我拿过来。”
“还看呢!”
“刚刚匆匆一眼,没有细看,我得再看看。”
李不言把长卷拿来,晏知裶伸手去接时,她突然把长卷拿开,“对了,三合,小裴爷在府里。”
晏知裶一怔,自打那天他来谢府提亲后,自己便没再见过他。
他和谢老三素来称不离砣,砣不离称,这会人就在谢府,却不往静思居来,宁肯在外边等着,是因为愧疚吗?
“那人我确定过的眼神。”
李不言在晏知裶面前蹲下。
“看着嘴贱,脾气臭,但根子很正,心很热,静尘的事,太孙的事,谁也没他着急。”
“我知道。”
晏知裶的表情,顿时和这深了的夜一样,“所以我主动叫他裴明亭。”
当他朋友哩!
……
云涧月走出静思居,远远就见裴祖宗在路边等他。
太阳穴一瞬间胀疼,疼得都想掐自个一把。
他走过去,声音放软,“事情都交待清楚了,后面咱们帮她查一查那个逝水,我答应她五天。”
“你也好意思说五天。”
小裴爷一想到晏知裶要眼巴巴地等上五天,就想骂人:“以你谢五十的本事,两天足矣。”
“祖宗啊,她静尘要是个普通尼姑,我明天就把她家祖坟里躺着的,一个个都打听清楚。”
云涧月:“这人是官妓,家里肯定是犯了事的,而且不会是小事,不得暗戳戳的来?”
“得,得,得。”
小裴爷伸手点点他:“总而言之一句话,你给我上点心。”
云涧月拨开他的手:“回去,还是睡我那?”
“回去!”
“这么晚?”
“今时不同往日,爹娘看得紧。”
“那我送你。”
两人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