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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依然是打不通,陆阔也在给工地那边打电话,也是打不通,应该是还没有完全恢复,需要再等等。
这一路,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是通过断续的新闻看消息,没有他们想象中那种毁灭性的严重,但是也看到无数断裂甚至倒塌的房屋。
陆阔也无法再像来时那样,故作轻松,京中爷爷并不知垚垚是在A县拍戏,也幸好不知道,否则得急出病来。
他看了眼顾阮东,关键时刻,才会觉得顾阮东靠谱,他除了脸色越发苍白之外,行动,说话,都极其理智有序,手机连着充电器,外放着一直给垚垚打电话,不错过任何一丝接通的可能性。
其实陆阔不懂,顾阮东这么做,不仅是希望能联系上垚垚,也是希望接通着手机,或许垚垚和孩子有心灵感应,不会害怕,他很快就会来接她。
另外一部手机也没闲着,给徐泽舫打电话,给工程师打电话,询问哪个隧道口堵了。
这次,徐泽舫的手机竟然从无法接通到嘟嘟声,然后不到两声,就传来了徐泽舫一声清脆的国骂:“我操,终于他妈有信号了。”
顾阮东直接问:“你那边什么情况?”
徐泽舫:“昨晚被困在这隧道口了,现在救援队正在抢修。”
徐泽舫没说太多,自己昨晚是死里逃生,就差那么一点点,在马上要到隧道口时,一个余震,在隧道里有明显的山摇地动的感觉,然后就眼睁睁看着滚石滑落,堵在了隧道口,不敢想象,他们的车要是开快几秒,那车将会被压成纸片,他们的人也会被压成一滩肉泥。
正说着,顾阮东那边说道:“看到你了。”
徐泽舫:“什么?”
但是那边已经挂了电话,然后徐泽舫就看到漆黑的隧道里,被车灯照得灯火通明,好几辆铲车的最前方,是他家顾少那辆车牌为森8888的那辆车。
五大三粗的硬汉徐泽舫不知为何,许是因为经历了生死,此刻看到他,竟有一种鼻酸想流眼泪的感觉,他妈的太丢人了,他别开了脸。比上回被达安那个王八蛋绑走看到顾少破门而入时的感觉更强烈一些。
原来的救援队没有顾阮东带来的人专业,毕竟这隧道是他的人修的,铲除这些障碍,没人比他们更专业。
轰隆隆的声音在在漆黑的隧道里轰鸣着回音。
顾阮东和陆阔都一言不发在前方帮忙,徐泽舫见此,也上前帮忙,心里担忧,想到大嫂是那样娇滴滴的人,干儿子才几个月,此时正在经历苦难,不知生死,越想心里越是不得劲。
随着轰的一声,隧道口前堵着的所有碎石泥沙被铲了一个口,有亮光透进来,隧道终于通了。
外边却是磅礴的大雨,这个隧道离A县县城大约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
一见路能通,顾阮东和大舫陆阔等人,转身就跑回自己的车,上车开往A县,此时已是下午2点,离地震过去将近12个小时。
一夜没睡,又开了这么久的车,别说陆阔了,连顾阮东的眼底都透着浅浅的青灰色。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必然是绷着那根弦,不敢松了那口气,否则人就四崩五裂了。
顾阮东没想什么,脑子里只是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垚垚和孩子真出事,他会陪她们而已。
大舫从副驾驶往回看了一眼他们,本想说现在有司机开车,你们先休息一下,但想来这话说了也白说,便干脆闭嘴了。
很快穿过最后一个隧道,进入县城,万幸的是,县城的状况比他们想象中要好一些,虽有不少房屋歪斜、倒塌,但没有他们想象中的被夷为平地, 这让他们稍稍松了口气。
这座县城本就交通不便,又四面环山,消息闭塞,人力不足,导致交通、通讯、救援等行动都延迟,造成的信息差,才让人那么恐慌。
此时,外界已陆续有救援队伍进来,沿街正在展开救援的活动,很多市民集中在街道,县城几个主干道都拥挤不堪,他们的车在拥挤里穿梭着往别墅区走。
再打垚垚的电话,依然是不通。
但是小蔡的电话打了进来,“顾太太和孩子在医院,很平安,只是一点轻伤。”
顾阮东之前就让小蔡联系剧组所有人,小蔡昨夜拿到了剧组的名单,上百号人,他挨个打电话过去,因整个通讯中断,无法联系。
今天上午,又持续挨个打了一遍,刚才终于有人接了。
对方只说,大家都挺好的,只有轻微受伤,都没事。
车内的人听到小蔡的话,都长长地松了口气,心情用劫后余生来形容丝毫不为过,比他们亲历了一遍地震还要恐慌百倍。
顾阮东稍稍松弛之后,只觉得心终于恢复跳动,是从结冰的湖面终于探出来,呼吸到正常空气,真正活过来了。
医院纷乱,因为怕有余震,所以病房大部分转移到外面空旷的广场上,搭着简易的帐篷抵挡上午那场暴雨。
地面湿漉漉的,帐篷上还落着雨滴,四处都是哭叫哀嚎的声音。地震之后,有些地方严重,有些地方轻微受损,但医院永远是重灾区,所有伤者都往这边送。
翠萍和育儿嫂抱着小咕噜瑟瑟发抖,顾不得别的,只能保护怀里的小人儿不受伤,不受寒。
小人儿懵懂无知,只睁着乌黑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周遭。
第二部《东土大糖》第214章 失忆
昨夜地震发生的刹那,整个房子都在疯狂摇摆,地面上的桌椅、家具脱离原地,相互乱撞;墙上的挂饰,顶上的水晶灯,纷纷往下砸。
她们在震中,震感最明显的地方。
大舫的这座别墅虽抗震级别高,但也不是无坚不摧,不过几十秒的时间,别墅的墙体在剧烈的震动中,开始分裂、倾斜。
垚垚本是睡得沉,忽然惊醒,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本能地起身开门,跑向小咕噜的房间,但根本来不及她多跑,头晕,脚晃,刚打开门就直接摔倒在走廊,然后人被一股冲力,撞飞出去,瞬间失去了知觉。
天地一片漆黑,剧烈的晃动、割裂,不知几点才结束,她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头很重,身体很轻,像羽毛,轻飘飘不知落在何处。
“垚垚...”有人在轻声叫她、在抚摸她的脸,她努力睁开眼,看到了一张似乎熟悉又陌生的脸。
那张脸棱角分明,皮肤紧致,眼神刚毅,急切又温柔地喊她的名字,手掌似有茧,落在她脸颊上,有一种粗粝感。
陌生又让她安心。
再之后,她虽睁不开眼,但浮浮沉沉中,感觉人被腾空抱起,耳边有女人和婴儿的哭声,但是她听不真切,只有耳边醇厚的声音无比清晰,有安神作用:“别怕,我送你去医院。”
朦胧的光线里,是一片军绿色的服装,像爷爷的衣服,也像爷爷的胸膛,宽厚,安全,所以她很放心把脸靠在那个怀里。
她并不知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