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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把脉的时间久了些,神色稍显凝重,似是在斟酌什么。
他的视线还掠过她的小腹。
宁明月心弦一紧,转眸看了眼,皇帝正在车厢里低头看奏折,并未留心他们。
在下结论之前,张太医开口询问:“娘娘的月事……”
“皇上的身子你们太医可有在仔细调养?”宁明月打断他的话,“那彤史数月都不曾添墨了,可是皇上操劳过甚的缘故?”
彤史是记载皇帝房事的册子,淑妃这样说,是暗指她未曾侍寝。
张太医把到了嗓子眼的话都吞了回去,谨慎回话:
“皇上身子康健,没有异样。”
段以珩听到宁明月同太医说起彤史,抬起头,皱了皱眉,“怎么说起这个了。”
那日面对她,迟迟不举无法作为,之后他便不敢尝试,怕她看出异样来。
他毕竟是个男人,总是在意这方面的。
宁明月回到马车中,拂下车帘,坐在他身旁,眉眼中难掩落寞,“皇上迟迟不与我……是不是惦念着贵妃娘娘的缘故。”
段以珩放下手中折子。
“朕与贵妃已是相看两厌。”
宁明月不免有些唏嘘,轻描淡写的“相看两厌”,就抹平了宴如意对他的爱意。
想当初皇帝盛宠贵妃,六宫粉黛无颜色,她在民间也有所耳闻的。
只怕宴如意不明白帝王薄情,到时候还要怨恨于她。
宁明月黯淡道:“不是贵妃的缘故,那皇上便是嫌弃我了,嫌弃我不贞不洁。”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
“贞洁不在裙下。你是干净的,朕没有嫌弃你。”
只是他也不知,为何就突然做不到了。
难不成是太久没有房事的缘故,把它憋伤了?
……
另一边,宣王上了江沅煦的马车。
“你怎么看?”
江沅煦背靠车厢,淡淡道:“他这不是多宠淑妃,是做给所有人看,叫那些对宴氏不满的人得知,他与贵妃离心,便是与咱们离心了。”
宣王没从他眼底看出异样的波澜,松了口气。
“这会儿,怎么说他不是很宠淑妃了?”
前些天他还信誓旦旦的说男人变心而已,不必牵扯太广。
江沅煦“嗯”了声。
原本他是真愿意往善处去想,不过喜新厌旧罢了。可皇帝那样说淑妃……当着他面谈论什么雏不雏的,这是把丝毫不顾淑妃的自尊。
真的喜爱,又岂会如此。
可见,皇帝不过是在利用淑妃,如此明目张胆的宠她,亦是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之中,成为众矢之的。
淑妃稍有不慎,随时很可能陨身糜骨,成为他们宴氏和皇权夺势的祭品。
宣王试探着说:“不过这淑妃,确实美貌,很难叫人把持,你以为呢?”
江沅煦脑中不可遏制的浮现,他把人拉进山洞里,抵在洞壁上时的情形。
她惊愕恼怒,一双桃花眼瞪得浑圆,嫣红的杏唇近在咫尺,略一低头便可采撷。
他把她一双纤纤细腕举过头顶。
软烟罗的袖子滑落下来,露出如羊脂玉般细腻皓白的手臂。
她的肌肤很软。
江沅煦喉间一动,摇了摇头,把那些香艳画面驱散出脑子,竭力将心中涟漪抹平。
口是心非的道:“长安城美人如云,淑妃,不过尔尔。”
宣王笑了起来。
“说起来的确如此,天下美人多数在长安。这次回去,叫你母亲给你添几房妾室。”
“嗯。”
江沅煦没有拒绝。
他对段云锦没有兴致,对别人却未必没有,比如对淑妃他就有反应。
男人遇到这种情况,总得多看几个女人试一试,不至于被人议论那方面不行。
第166章幻觉
入夜,他们在就近的海棠园中住下。
皇帝酒稍有点多,步态不稳,被福公公搀扶着进卧房。
宁明月端上醒酒汤。
段以珩尝了一口,“今日放了些什么?”
隐隐是有甘味,却不是乌藤的甜,同以往的醒酒汤也不一样。
“加了点野荔枝,”宁明月道,“我记得皇上喜欢荔枝的。”
段以珩用勺子舀了舀,果然捞起些状如荔枝的果肉。
“你有心了。”
他嚼着荔枝果肉,皱起眉,“下次别把荔枝放汤里了。”
这荔枝形同嚼蜡,了无滋味。
他没有多想,只当是醒酒汤里的药材吸走了荔枝的甘甜。
宁明月看他喝下去,再伺候他宽衣。
……
段以珩很久不做春梦。
在梦里,他身下的女子是宴如意,她流着泪怨恨的看着他。
段以珩看见她这双眼睛就烦躁。
“总哭哭啼啼的,你烦不烦?”
宴如意问他:“我要个孩子,你为什么不肯给?为什么要让我避子?”
段以珩厌烦道:“朕已经跟你解释许多遍了,你非要在这时候扫兴?”
“那你滚,你滚啊!谁让你来了!”
宴如意歇斯底里的捶打他的胸膛。
段以珩用力按住她双手。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说了,我要孩子!你不给我生,就不要再碰我!”
“行啊,朕有后宫三千,你以为,朕只能来你这儿?”
说出这句话,他突然想起,这是八九个月前发生的一幕。
那时,宴如意偶然发现他送的玉珊瑚里有避子药,同他又哭又闹。
段以珩找借口,说是她身子骨单薄,生孩子伤身,便没让她怀。
宴如意并非傻子,并不信这说辞,同他闹了许多天。
可她也很懂事,只是私底下闹,没把这事闹出去让宣王或者她堂兄得知。
段以珩受不了她这样闹,终究还是妥协了。
她底子不错,次月便有了身孕,情绪日渐好起来,也不再同他闹。
她是真的相信,他愿意跟她生孩子了。
可段以珩看着那一日大一日的肚子,是半点也喜爱不起来。
在朝堂上又面对宣王的步步紧逼,回宫看见宴如意,他只有厌烦。
直到太医说那八成是个男胎。
他终究还是容不下,他不能让这个孩子出生。
宴如意在抹了油的石阶上摔了一跤,她还以为孩子是她自己不小心弄没的。
段以珩在她耳边说:“如意啊,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等到宴氏分崩离析,交出兵权,到时候,他会好好补偿宴如意,让她生下皇子公主的,只是现在不能。
恍惚间。
身下的人又变成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长相很一般,实在算不上好看。
他有点嫌弃,这样姿色平平的女子怎么会在他的床上。
宁明月呢。
他身边不应该是宁明月吗?
段以珩有点困惑,身下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他太久没有释放了。
……
醒来,宁明月盈盈躺在他怀里。
“皇上醒了?”
段以珩掀开被子看了眼,他浑身赤条条的,被褥里还有股事后的腥糜之味。
他不举已经好些日子了,怎么突然在梦里稀里糊涂的行了?
不过这个梦虽然做的模糊,身下的感觉却很真实,而且他双腿也有些疲乏,正是刚完事那种疲乏。
看来,他半醉半醒间,把宁明月给办了。
只是很可惜,在他方才的梦里,身下要么是宴如意,要么是陌生女子,居然不是宁明月,否则应该要畅快淋漓许多。
段以珩手掌摩挲着她的肩头,问道:“我们圆房了?”
“嗯,”宁明月红着脸道,“皇上劳累了,天亮还要赶路,皇上再睡会儿吧。”
段以珩自认为还挺年轻,偶尔几个通宵完全不在话下。
他欺身而上,想再真真切切的来一次。
“皇上?”宁明月见他动作顿在那里,出声询问,“怎么了?”
段以珩发现那玩意儿又抬不起头了。
他翻身下来,平躺在一边,若无其事道:“明日过了午时就该到长安了,到时候诸事繁忙,有的累的,朕还是再睡会儿。”
宁明月自然不会去戳穿他,贴心道:“正是如此,到时候皇上当着大臣的面打哈欠,我可要被说成妖妃了。”
段以珩揉了揉她的发顶。
她从来都温柔懂事得恰到好处,哪怕有事也会提点要求,却不至于叫人为难。
这才是无论高低贵贱的男人,都想要的温柔乡吧。
等他睡着之后,宁明月在心里将方才的事复盘了一遍。
那个婢女只是进来送个水,待得久一些,外头的人谁也不会留意,不会起疑。
宁明月没想到的是,在皇上迷迷糊糊的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