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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折几枝新的。”

沈叙白看着他抱着一大束红梅进去的背影，笑了笑：

“司无羁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

……

当司无羁踏雪而来的时候，林沅兰眼前一亮，她甚少见他穿常服的样子。

司无羁一身白衣，少了几分冷冽，多了一丝翩翩公子的意味。

风光霁月，一如初见。

她初次见他时，他便是这副模样。

那是五年前。

因她自小体弱，林恒夫妇甚少许她外出。

林沅兰很好奇外面，但她只能隔着高墙听外面的喧嚣。

一次，她趁仆役不注意，偷溜了出去。

她被外面的繁华所吸引，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但像她这样容貌姣好的柔弱女子，自然也容易被盯上。

当时，正好赶上司无羁在追查少女失踪一案。

林沅兰独自走在街上，自然是绑匪的目标。

她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迷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便看见的是司无羁抱着她，在屋顶穿行。

将她带到了大街上，司无羁放下了她：“你醒了？”

“公子你……”看着他如此俊俏，林沅兰脸颊微红，半天才反应过来，匆忙向他道谢，“多谢公子。”

翩翩白衣少年郎。

正如她往日看的话本里描写的那样，风度翩翩。

林沅兰看着他，至此一眼沦陷。

司无羁对她点点头：“我让人送你回去。”

他一招手，随即出来了几个身穿飞鱼服的人，她认得这衣服应当是锦衣卫。

“姑娘请。”一名锦衣卫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敢问，刚刚那位公子是……？”林沅兰鼓起勇气，问他。

“司无羁，司大人。”那人说起司无羁，面上带着恭敬之意。

林沅兰默默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底，却再也没见过他。

直至两年后，林恒夫妇将她许给了锦衣卫总指挥使，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司无羁。

林沅兰满心欢喜地嫁入了司府，却没有等到她心心念念的那个司公子。

而是冷若寒霜的司大人。

第五十五章

沈叙白已经离去。

司无羁并未随他一起去，在这之前，还有一个人要等他处理。

诏狱。

司无羁坐在主位上，魏璟让人将叶芷吟待了出来。

叶芷吟这蓬头垢面的狼狈模样，哪里还看得出半点昔日英姿飒爽六扇门女捕头的影子。

她已看见司无羁正襟危坐在上方，眼里又燃起一抹疯狂。

春风一度无解药，他如今能完好无损地坐在上方，便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满眼的不可置信：“司无羁！枉我对你痴心一片，你居然宁愿找个妓女，也不愿与我一起！”

听到她言语中的恶毒，司无羁皱了皱眉，并未同她解释：“我倒是小瞧你了，竟敢与北漠勾结。”

“那又如何，你可知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进了六扇门。”

叶芷吟闻言大笑，“而她林沅兰又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命好些罢了，轻飘飘一句话，就将我拉了下去。她又能得你做夫君，凭什么？”

“我叶芷吟究竟哪里不如她？”叶芷吟眼里透着疯狂之色，“你是我的！”

她显然跟个疯婆子已经没什么两样了，从她的嘴里定然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曾视你为战友，也曾将后背托付于你。”司无羁冷冷地看着她，眼中燃起一抹杀意，“但是你竟敢通敌叛国，刺杀她，还给我下药，其罪当诛！”

“不，司无羁，你不能……”叶芷吟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恐惧，“你难道对我就没有一点动心吗？”

“从未。”司无羁脸上布满了寒霜。

叶芷吟只觉得心如死灰，还在喃喃说着：“不可能……”

司无羁无视了她的话，手起刀落，绣春刀上满是血迹。

他早就该亲手了结了她。

……

温泉宫。

沈叙白刚进来，便见林沅兰盯着窗台上的红梅发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表哥。”见来人是他，林沅兰不禁松了一口气，她带着些歉意，“抱歉表哥，我昨夜未找到你，便先行回来了。”

“无妨。”沈叙白打开了折扇，坐在了椅子上。

“表哥，我为你斟茶。”见他未怪罪，林沅兰松了一口气，起身为他倒茶，“请。”

沈叙白接过茶杯，视线却若有若无地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察觉到他的视线，将茶杯递给他后，林沅兰有些心虚地将手背在了身后。

“行了，别藏了。”沈叙白看穿了她的小动作，这样的行为，看来司无羁所言非虚。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身体可有不舒服？”

林沅兰的身子本来就弱，沈叙白身为医者，自然听说过春风一度，昨夜她应当被折腾得不轻。

“表……表哥，你说什么呢？”想起昨夜的荒唐，林沅兰面色潮红，羞愧难当。

知道她脸皮薄，沈叙白也不再多说，待会儿吩咐小昭，给她好好补补就是。

“沅兰，一会儿司无羁会过来，你可想好了怎么办？”沈叙白问她。

“他为何会……”林沅兰有些惊讶，“表哥你都知道了，昨夜就是个意外，他知道是我？”

“不然呢？”沈叙白有些无语，“司无羁只是中了春药，又没失忆，若是连对象是谁都不知道，那他也太渣了。”

“他说他会给你一个交代。”沈叙白看着她，“你呢，是如何想的？”

林沅兰垂下了眸子：

“我……不知。”

第五十六章

回过神来，司无羁已经在她的面前站定，将手中的红梅递给了她：“送你的。”

“多谢司大人。”林沅兰怔怔接过，放上了窗台，“这窗台已经摆不下了，司大人下次就不必特地摘下送来了。”

“好。”司无羁点点头，“下次，我直接命人将梅树种在你的窗前。”

林沅兰没接他的话，搞不懂他是何种心思。

“今日，城中有灯会，我带你去看看可好？”司无羁看向她。

林沅兰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好。”

……

进了城，司无羁带着林沅兰来到集市上。

今日大街却是格外热闹些。

他们二人，郎才女貌，走在街上，引来了不少艳羡的目光。

与司无羁并肩走在街上，这是林沅兰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之前司无羁听小昭说起，林沅兰因体弱多病，甚少外出。

他今日特意未穿飞鱼服，就是为了带她好好逛逛这凉州城。

既是灯会，自然便会有猜灯谜。

“公子，小姐，可有兴趣猜一猜这灯谜，若是能中，这灯便赠予二位了。”一位小贩在一旁叫他们。

司无羁见林沅兰对这灯很感兴趣的样子，随手拿起一个。

“剪去东风第?枝，半帘疏影坐题诗；不须脂粉添颜?，犹忆昔日相见时。”

这还真是巧了，司无羁笑了笑：“梅花。”

“恭喜这位公子。”小贩说着将灯递给了司无羁。

“这画倒是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