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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城主自三年前便不再出城主府,只是差人办事。
所以甘卓煦也摸不清城主如今功力到底几何,总而言之她该也打不过。
谢荀云或许可以,他如今身上有血祭,虽说每日都需饮人血,但法力却是曾经的三倍不止。
若是真打起来,那城主也该会给谢荀云三分薄面。
但甘卓煦却不打算这么做。
她将手上双亲二老给的一袋沉甸甸的银两拿出,偷偷给守卫的行者说了些话。
然后便被放进了城中。
甘卓煦看向旁侧阴沉着脸的谢荀云,道:“怎地面色如此不悦,我们不是进来了?”
谢荀云没有说话,漆黑的眼眸隐隐有着愠怒。
他手指虚虚一点,便见身后的城门之处守卫的行者身上着了青色的火焰,大乱。
甘卓煦微楞,看着他指尖冒出的火焰莫名觉得熟悉。
有什么情绪在她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
她捂住发疼的头,停下了脚步。
谢荀云看她,脸上的神情骤然慌乱。
他的眼眸中尽是担忧,一股温厚的法力自掌心凝入她的额间。
甘卓煦觉得好受了许多,可随后便发现自己记忆的封印更加牢实了。
她看向面无神色的谢荀云,杏眼微怒:“谢荀云,你刚刚是不是将我的封印封的更牢了?”
谢荀云没有说话,默认。
甘卓煦只觉得一口气血涌不上来,只得握紧了手心的帕绣。
说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绣帕了,也是因为自己身体不再咳血的原因。
“我们说好的,你不按约定的来便算了,反而加深我的封印算怎么回事?”
她的眼眸之中又是怒气又是憋屈。
谢荀云撇开眼,不再去看。
良久,他低沉道:“这段记忆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记忆,你现在这样便很好。”
无忧无虑,快乐开心,这是他想要看到的。
甘卓煦背过身,嘴角讥讽:“伪君子。”
她说不上来那股对于谢荀云莫名的感情,总觉得该是不一样的。
就像她现在看他,还是一样能够感受到自己心府的跳动。
她想,她定是欢喜他的。
谢荀云久久没有回答她,就像她所熟知的保持一如既往的沉默。
甘卓煦的指尖掐进掌心,不再看他,兀自地朝前走去。
客栈之中,人来人往。
看房的小儿见甘卓煦与谢荀云两人疏离来开房的模样,熟稔地说道:“客官,本店现在只有一间房了。”
甘卓煦微楞,看向谢荀云面无表情的模样,道:“我就要两间,这些够不够?”
说罢,她从怀中拿出另一袋沉甸甸的银两放在桌上。
小儿怔愣在原地,平常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钱,连声道:“够够够,两间上房已给二位备好,请随我来。”
甘卓煦不去看谢荀云,独自跟着小二到了二楼的厢房。
谢荀云站在原地没有动,直到小二过来见他还在那边,便小声说道:“客官,您也别怪小的不帮您,实在是您夫人给的太多了,小的我——”
谢荀云睨眼看去,小二霎时间便被冻住了嘴。
下一瞬,便见谢荀云的身边出现一人,将一袋沉甸甸的银子放在了他的手上。
“说的好,这是尊上赏你的。”那人笑声道。
小二还没从银两的喜悦中缓过来,他抬头看去,便见眼前已不见了男子的踪影。
第39章
翌日,蓬莱。
一夜未眠,甘卓煦在床榻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左思不得其解。
为何要将她的记忆封印,昨天的那一瞬间闪过的记忆是什么。
明明好不容易想起一点,便被谢荀云压下。
他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就不问她自己愿不愿意?
想着,甘卓煦再也忍不住,推开房门。
然后,谢荀云便站在了她的门口,一身黑衣,还是那般丰神俊朗的模样。
“吃早膳。”谢荀云沉声道,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看她。
甘卓煦微楞,握紧了手心的帕子。
“没有胃口,你自己吃吧。”她转身,又关紧了房门。
然而房门被法力弹开,谢荀云缓缓走近,拉住了她的手腕。
“谢荀云,你干什么!”甘卓煦甩开他的手,眼眸之中的愤怒再也抑制不住。
“我明日便回天雍城,这其珍果你自己找吧。”
她像是在发泄情绪,又像是在像他抛出橄榄枝。
谢荀云敛眸,沉了声:“我让人送你回去。”
甘卓煦抬眸看他,只问:“你是不是从一开始便没想将封印的原因告诉我?”
“恢复那段记忆对你并不是好事,这便是原因。”
谢荀云的眼眸认真,可甘卓煦却觉得无比的讽刺。
最终,她不再看他,只身离去。
谢荀云在原地没有动,只是看着阴暗处,敛声道:“看好她,不要出任何意外。”
蓬莱城没有夜市,一到子时所有的百姓都会呆在自己的家中。
甘卓煦独自闲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背影落寞。
月色皎洁地铺在她的白衣上,可她只觉得全身冰冷。
记忆中缺失的那一处,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的不完整。
为什么独要让自己忘了他?她分不清现在对于谢荀云的感情。
正及此时,一阵寒风掠过。
甘卓煦的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全身黑夜的人。
她看不大清,以为是谢荀云来寻她,毕竟他整日都穿着一身黑。
可是越走近越觉得此人的身形不似谢荀云。
顿时,甘卓煦警惕起来,掌心的法力随时准备。
“你是谁?”她冷声问道。
黑衣人转过身看她,一张紫色的暗金面具。
“子时还在蓬莱的街上走,看来你并不是这本地的人。”
对方的声音沙哑,甘卓煦淡眉微蹙。
她从未听说过蓬莱有子时不出门的习俗。
“哦?这子时在你们这有什么讲究吗?”她试探问道,脚步却在缓慢地后退。
那黑衣面具人咧嘴一笑。
“倒也没什么习俗,只是近日城里的百姓都知子时有魔道出没,专门挑细皮嫩肉的掳。”
“哦?那你便是那魔?”
甘卓煦收回掌心的法力,恍然间就全身轻松地看他。
要说魔,她自己还是只魔呢,而且是只大魔。
然而,她却一点都没有探寻到对面同族的气息。
她忽然明白这蓬莱城不喜魔族,原来是因为有人冒充魔族作妖。
黑衣面具人见她突然无半点惧色,恼道:“你可知魔族在蓬莱意味着什么?那可是大害,你现在好好担心自己吧!我会让你死得比别人更惨。”
甘卓煦觉得此人异常聒噪,掳个人还这般磨叽,忽然便有些怀念谢荀云的万年沉默了。
想罢,她没有再闲聊,而是凝结掌心的法力,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