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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默宁从西餐厅出来后，没在外面逛，直接回了酒店。
乘电梯上楼，冯默宁给伍姝发了条微信：那个方慧是你邻居？
伍姝是一家时尚杂志的主编，这会儿刚监工拍摄完一组封面，正在休息，秒回：是啊，你遇到了？
冯默宁：嗯，上次忘了跟你说，我在东市出差，她是荣升的项目部负责人。
伍姝：人不可貌相，你别看她瞧着大大咧咧的，那娘们可不是什么好人。
冯默宁：刚领教。
伍姝：我之前被她算计过不下十次，对了，给你插播一段八卦，她在追华玥凰。
冯默宁挑眉，指尖停留在手机屏幕的二十六键上。
她在追华玥凰？
难怪。
冯默宁注意力都在手机上，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走近。
等她听到动静回头，在看清楚身后的人后，不动声色地挪步，去了另一个电梯门口。
邱林本想跟冯默宁打招呼，见状，一时间也分不清当下的情形，最终抬手轻咳了两下，小声跟华玥凰说，“宋总，纪经理。”
华玥凰宛若未闻，神情漠然。
两人各据一方，仿佛是压根不认识的陌生人。
电梯门几乎是同时打开，两人一左一右上了电梯。
随着电梯缓缓上升，冯默宁眼底的那丁点波澜渐渐归于平静。
等到电梯门打开，冯默宁比华玥凰快一步走下电梯。
冯默宁走到房门前按密码锁，华玥凰站在她身后停下。
华玥凰今天衬衣加长裤，中规中矩，却依旧掩饰不住他自身姿态风流。
“纪经理。”
华玥凰沉声开口。
冯默宁落在密码锁上的手一顿，转身回头。
华玥凰居高临下地剔看她，眼神寡淡如水，“不是说扯平了吗？”
冯默宁抬眼跟他对视，像是考究他这句话的真假。
半晌，冯默宁像个没事人一眼弯起唇角，“宋总好。”
华玥凰挑眉，眼眸情绪不多，似乎是在轻嘲，“好。”
两人打过招呼，冯默宁秉承着一个做下属该有的态度，目送华玥凰进房间后才转身开门。
走进房间，冯默宁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几口，陷入沉思。
华玥凰，这是打算放过她了吧？
就像他所说，以他的身份，犯不着赖着她不放。
想通这点，冯默宁悬着的一颗心渐渐放下。
总算生活归于平静。
华玥凰中午抵达酒店，下午拍板定下方案。
甲乙双方签合同签得痛快，冯默宁也跟着沾光。
为了庆祝签约顺利，荣升东市这边的总负责人晚上办了个庆功宴。
主要想请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可惜，想请的那个人没应邀。
华玥凰签完合同后连夜离开了东市。
华玥凰一走，荣升的负责人也没参加这场庆功宴，全权交给了方慧负责。
荣升跟万盛的合同定在第二天签约。
冯默宁不喜闹，但在其位谋其职，不得不参加。
庆功宴上，有几个跟方慧同等职位的管理层借着酒劲开黄腔。
“女人就像是沙子，你要想握住她，只有一个办法。”
开黄腔的男人三十出头，大概是对自身的形象极具自信，说完之后眼神暧昧地扫过他身边的每一个女性。
包括冯默宁也不例外。
男人话落，中间空档了差不多七八秒，另一个男人笑着接话，“小王，猥琐了啊。”
开黄腔的男人戏笑，“我猥琐什么？你敢说你不知道？”
被问话的男人笑得别有深意，“你别拉我下水，我还是单身，我可不知道握住女人的办法。”
男人说着，刻意停顿了下，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倒是知道握住沙子的办法，那就是……把它弄湿……”
男人说完，一桌子男人哄然大笑。
也有几个女性陪笑，极少。
冯默宁坐在一旁听着，白皙的指尖在酒杯上轻敲，神态自若，丝毫没放在心上。
在这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才哪儿到哪儿。
工程这种行业，男多女少，这都是常态。
你也不能说这些男人心真的脏，百分之七十都是有贼心没贼胆。
就是试探，你要是有心，那就是一拍即合。
你要是无心，他们就过过嘴瘾。
庆功宴结束，一众人陆陆续续从一层餐厅回各自住的楼层。
方慧跟冯默宁是同一层，两人上电梯，方慧醉意阑珊的往电梯壁上靠了靠，颇为挑衅的看着冯默宁问，“宋总有未婚妻的事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