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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宿的动作很快，只是半小时而已，他便将田尊调查得清清楚楚。
　　父亲在狱里，罪名是杀人。
　　母亲改嫁，将他抛弃。
　　一个人生活的屋子里，贴满了女性的照片。
　　这就是他控制这群女生的把柄。
　　而白萱萱之所以和他们认识，则是起源于上个学期的期末考。
　　她找他们要了从老师那，泄露出来的答案。
　　代价就是，成为墙上那些女生里的一员。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只是一张答案，就可以让她心甘情愿地脱下自己的衣服。
　　他们殴打，侮辱，乃至于猥亵，都源于那张答案。
　　但她没能考到第一。
　　她冲动地跑过来质问，却只得到了她们的奚落声。
　　“还真的有人会相信，我们能搞到考试的答案啊？”
　　“你看她那个样子，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白萱萱吗？”
　　“不知道，我看她啊，更像是一条落水狗。”
　　恍惚的白萱萱转身离开。
　　可却有人笑着上前，用力地一推。
　　她像是一只初生的鸟雀，扑扇着翅膀，从二楼跌下。
　　摔在地上的那瞬间，她还在幻想着。
　　自己能飞起来。
　　……
　　“白萱萱！你究竟有没有廉耻心！”白母的眼睛里全是愤怒。
　　她就像个疯子一样地，殴打着白萱萱。
　　白萱萱恍惚着，看着自己母亲狰狞的脸，喃喃道：“妈妈，不是你说，只要第一名的吗？”
　　白母不解气，还在不断地咒骂：“你疯了？我要的是干干净净的第一名，不是你这样……”
　　她眼神不断地打量着白萱萱，像是气急了，口不择言道：“你太脏了。”
　　白萱萱眼里的光忽地灭了。
　　她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却突然看见楼下的白父。
　　她发狂一样地跑下，跪在他脚边：“我好害怕啊，爸爸。”
　　“我不脏的，对吗？”
　　“我只是想考第一名而已，不是你说的吗？只要能赢，什么都可以放弃。”
　　白萱萱说着说着，像是把自己说服了一般。
　　白父垂眸看着已然疯魔的女儿，紧皱着眉，看向楼上的白母。
　　“我们离婚吧，孩子归你。”
　　说罢，他毫不留恋地离开。
　　就好像这个家和他毫无关系一样。
　　白母崩溃地跪下，捂住自己的脸。
　　白萱萱出神地站起来，走向自己的卧室。
　　在经过白母的时候，她将白萱萱狠狠压在底下，一个又一个巴掌挥了下去。
　　“你搞砸了一切！你毁了我的家庭！”
　　“为什么你就不能乖一点！”
　　白母无能地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而她的话彻底将白萱萱心底的疯魔点燃了。
　　“我已经够乖了！你还要我怎么样！”白萱萱冲着白母疯狂地叫喊。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渗入地板，消失不见。
　　“为了你，我睁眼学习！闭眼学习！”
　　“为了不让爸爸失望，我努力装成一个最活泼，最外向的孩子。”
　　白萱萱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想要将这身最乖巧的外壳给撕碎。
　　“我一点也不喜欢我自己！”
　　她痛苦地哭泣着。
　　白母冷漠地看着她：“谁会不喜欢听话的孩子？”
　　“只有你自己不喜欢自己。”
　　白萱萱嗤笑一声，她眼角的泪还在不断地往下滑落。
　　但她的语气里，已经失去了全部活着的力气。
　　“是啊，所以我早就死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