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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病房里的气氛跌至冰点。
何云曦怔住了，她喃喃的问：“你，你怎么知道....”
赵寒舟看着她呆愣的脸，勾唇浅笑：“你昏迷时，一直在叫‘阿舟’。”
“卿以安可从来不这样叫我。”
赵寒舟似乎觉得她这样愣愣的样子很可爱，下意识想去摸她的脸。
“云曦...”
何云曦迅速躲开。
赵寒舟对着下属的脸，也能摆出一副情深不寿的模样，真是恶心。
“你就凭一个称呼，就知道是我了吗？”
赵寒舟被她躲开也不尴尬，放下手，目光深沉看着何云曦的脸，似乎想透过眼前人的皮囊看到里面的灵魂。
“当然不止。还有你说自己失忆了，你记得吗，我在山洞里见你第一面，你就说你失忆了，要我把所有告诉你。”
“你思考时喜欢捏被子，害羞时耳朵先红，睡着时习惯向右侧躺，不吃香菜，一点香菜都接受不了....这些，都是你。”
何云曦越听越惊心，她自以为自己没有露出破绽，却不想在对方眼中暴露个彻底。
赵寒舟见她不说话，便自顾自的说道：“云曦，我特别开心，你哪怕在卿以安的身体里，也还想着救我，我真的——”
“不是我救的。”何云曦打断道。
她神色冷厌，倚在床头，冷声道：“我附身到她身上时，已经替你挡了丧尸了。”
“什么...”
赵寒舟被她的话伤到，满脸的不可置信：“云曦，你...”他似是想到什么，眸光一闪，tຊ说道：“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怨我不救你，你跟我来，我告诉你一切。”
何云曦想说些什么，看着他狂热的眼，只觉得说什么都没用。
......
城防所地牢。
故渊四肢被铁链拴住，吊在半空中。
衣服破破烂烂，露出满是鞭打和烧伤的身体，与全身斑驳的青紫血管相衬，显得他更加不似活物。
故渊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嘴角勾起一抹笑，慢慢地抬起头，说：“你来了。”
来人正是何云曦和赵寒舟。
何云曦被他带来城防所地牢，不知道他要搞什么花样。
赵寒舟淡漠道：“何云曦血液的秘密，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原来是为了这个。
赵寒舟不知道何云曦此前一直以魂魄的方式陪在他左右，还以为何云曦在因为告密的事在怨恨他，于是将她带来了故渊面前，让故渊解释这一切。
故渊一愣，他没想到赵寒舟不是来折磨他，而是来问这些陈年旧事的。
他摇了摇头：“让我见统帅，我就告诉你。”
赵寒舟指尖一动，按下按钮，淡紫色的电顺着铁链涌向故渊的身体，故渊身体抽搐，痛苦的呻吟响彻在房间中。
“问什么答什么，别做多余的事。”
故渊平复呼吸，讽刺道：“赵寒舟，她人都死了，你还想知道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呢？”
似乎是害怕电力，他嘲讽完，还是老实说道：“我在研发净化药剂的时候，想让何云曦在我面前净化水源和生物，但她一直推诿，只把净化好的东西给我。我当时就起了疑心……”
故渊回忆起那段时光，声音变得缥缈。
那时候他和赵寒舟一起出去执行任务，去收集研发净化药剂2号的原料，却不想全军覆没，他与赵寒舟正逃命时，却被亲爱的同伴从背后打晕，扔在了回程路上。
他一直仰慕赵寒舟，从没想过赵寒舟竟然会这样对他。
故渊孤身一人，从之前死亡的队友身上搜罗来的武器食物也很快用完。
他躲在小镇里，身上只有当时正在研制的净化药剂2号的原材料。
有一个试剂是何云曦给他的，说这个对净化有帮助。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将试管中的液体滴了一滴在面前的水碗中。
奇迹发生了。
刚才还青紫的，散发着恶臭的水突然变得干净清澈，故渊赶紧端起来一饮而尽，果然是甘甜的饮用水。
故渊看着试管中红褐色的液体，一时间想到何云曦的遮遮掩掩，以及基地中她的拥趸说她不死之身。
他突然有了些想法。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故渊一路躲藏，靠着一试管的血逃回了基地周围。
害怕赵寒舟发现，他就委身在那个荒废的小镇，暗中观察着何云曦的行动。
皇天不负有心人。
故渊真的亲眼看见了何云曦划开自己手掌，鲜红的血液抹上被丧尸咬过的人的伤口，那人脸上的青紫骤然褪去，恢复成了常人模样。
故渊惊讶于何云曦的神奇，又想到她的不死之身，一时间有了个计划。
后来故渊几经周折，费尽力气找到了统帅，将何云曦血液的秘密全盘托出。
再后来的故事，何云曦已经知道了。
故渊目光阴骘盯着赵寒舟，嘶喊道：“赵寒舟，都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