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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槿棉梁砚珩(宴槿棉梁砚珩)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宴槿棉梁砚珩全文阅读_笔趣阁(宴槿棉梁砚珩)

分类: 短篇故事  时间: 2024-05-10 08:46:55  作者: qing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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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的祠堂中长明灯亮的有些刺眼。

我看着满堂的牌位,心中的郁气混着旧毒一同绞着我的五脏六腑。

一阵阵猛烈的痛从胸口传来,我咬着唇却漏出了一声闷哼。

冷汗涔涔。

痛逐渐减弱,我还未缓过神来,就见梁砚珩快步走了进来。

“槿棉。”

他手中提着城南老字号的梨酥糕点,满眼炽热:“这是你最爱吃的梨酥。”

一时间,我有些恍惚。

眼前的梁砚珩仿佛和从前一般温柔细致,甚至比之前更甚。

只是,这份情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我无从得知。

我将糕点随手放在了桌上,面色平静看向他:“你来此作甚?”

梁砚珩轻声回我:“孤此番前来,自是为了我们的婚事。”

“父皇说,要让全京城的百姓都为我们祝贺,还有留守在军营的宴家军,全都一齐游街道喜。”

他说得很是绘声绘色,仿佛有多期盼成为新郎官一般。

但那日他和叶嘉棠抱在一起的画面,已是我心底的一根刺。

“你我成婚,叶嘉棠该怎么办?”我忍不住问。

梁砚珩面色一僵,转而又覆盖上了柔情:“槿棉说笑了,棠儿是丞相之女,我待她好只是想稳住丞相之势,并无其他遐念。”

他说完,抬手覆上我的手。

粗粝的指腹碰到我手腕的沉香手串,我触电般连忙避开。

莫名,我眼前闪过了大漠浩瀚的星河,还有身骑白马的檀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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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鬼使神差的说道:“我想在佛堂中完婚,让诸天神佛一同见证。”

梁砚珩神色顿变:“你为何如此执念于佛堂?你在想何?”

我脑海中又浮现出身披袈裟的檀央,还有他眉心中的朱红业火纹。

如朱砂般刻在了我的心头。

我收敛心神,低声开口:“心无所想,只是父亲的遗愿罢了。”8

梁砚珩沉默了一瞬,做出了妥协:“好,孤依你。”

三日后,京城菩提寺。

寺庙上下挂满红绸,菩提树上的红色祈福带亦随风飘扬。

明日,我便要在这里和梁砚珩成亲了。

只是不知为何,胸口总淤堵了一块石头般沉闷难受,怎么都提不上气。

我坐在了菩提树下,长长地深呼吸了一口气。

风吹菩提,红绸翻飞。

我抬手拂过带着梵文的红绸,只觉那一长串金色梵文,和檀央的袈裟很是相似。

一阵困意袭来,昏昏沉沉。

我不由得倚靠着树干睡了过去。

恍惚中,我看见佛堂之下,身披铠甲、发冠高束的檀央抱着一个女子,从尸山血海中走出。

他眼眶通红,青丝不复倏而白头。

他不是和尚吗?为何会身穿铠甲战袍?

他怀中的女子,为何和我长得如此相似?

疑惑间,我眼前的画面又换成了檀央跪在坟前,剃度留戒疤,铠甲变袈裟。

他在牌位上刻着什么,我想看清楚,却如同隔雾般始终看不清。

我上前一步,猛地踏空。

骤然睁眼才发现,刚刚自己魇住了。

之前的梦境全都涌上心头,让我思绪凌乱。

难道真的有前世今生?

这一个又一个的梦境,是否在提醒我——

我和檀央之间,有很深的羁绊。

我捻着腕间的沉香串珠,一颗一颗的数着。

每数一下,想见檀央的欲望就愈发强烈,我取下骨哨,幽幽吹响。

空旷寂静的四周,骤然传来骨哨的清雅声响。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我向四周望去,始终没有看见檀央的身影。

心头莫名一空,还有失落感在蔓延。

他救了我三次,我梦了他三次。

但我和他之间的缘分,大抵在离开漠北时就断了吧。

“檀央,以后我们恐怕再难相见了……”

我喃喃自语,心口一阵绞疼。

但我不知道。

在我转身离开后,一道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菩提树下。

翌日清晨。

京城热闹非凡,百姓脸上都洋溢着笑意。

镇国女将军和太子喜结连理,在寺庙中受佛礼完婚,还要为大夏子民祈福。

文武百官纷纷而至,庆贺太子大婚。

我身穿大红喜服,和梁砚珩牵着红绸,准备跨入大雄宝殿时。

梁砚珩的贴身侍卫慌忙走来,在他耳侧低语了几句。

他神色一变,连忙看向我:“槿棉,棠儿不堪流言,服毒自杀,现在还命悬一线,孤得去看看……”

我眉心一跳,眼下这种时候他还一心挂念着那个女人。

“梁砚珩,你可知这般做的后果?”

大婚之日,良辰之时。

但凡他离开,这场佛前婚事,便是大夏的笑话。

梁砚珩神情挣扎,抓着红绸的右手不断收紧,露出了青筋。

“棠儿若是死了,我们的良辰便是她的忌日。”

“孤去去就回,先稳住她的情绪……最多半个时辰,一定不会耽误我们拜天地的良辰吉时。”

说罢,他松开了手。

红绸垂下,重重砸在了清玉石地面上。

他没有理会众人错愕的视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我心底的波澜了然无痕,残余的情谊在他转身那一刻彻底消失殆尽。

一炷香燃烬又一炷。

梁砚珩所说的半个时辰不知过了几轮,始终不见人影。

文武百官等的有些焦灼,开始议论纷纷。

看向我的眼神也多了审视和不悦的打量。

身穿袈裟的主持看着西沉的落日,有些凝重提醒我。

“宴将军,诸天神佛见证的婚事,是不能断的。”

旁边的喜官焦灼不安:“如今新郎官迟迟不归,这该如何是好?”

这话落在我耳中,不免带了些悲凉。

梁帝要我恢复女子身份做太子妃,就不会再动宴家军。

可梁砚珩走了,这场婚事又能如何完成?

完成不了的。

文武百官皆在此,我该做的都做的,该等的也等了。

这场荒谬的闹剧也该结束了……

我攥紧手中的串珠,想要从那一抹沉香气息中汲取一丝勇气。

“这场婚事,我决定……”取消二字还没来记得说出口。

一阵风穿堂而过。

清脆的铃铛声从远处传来,腕间的骨哨也发出了微弱的共鸣。

一下一下,荡进了我的心尖。

“叮铃——”

我的心也跟着起伏跳动。

此时,霞光满天,暖色的金光洒在了寺庙中。

大殿外的长廊上,大批身穿袈裟的僧人整齐划一的站成两排,虔诚的低吟着声声梵语。

他们中间,一个身穿金色袈裟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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