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安知愿南景和(死后第四年,妻子让我给她的白月光做手术)全文免费阅读-最火热门小说安知愿南景和最新章节更新
我一瞬间愣在原地,再回头,便对上了他的眼睛。
我们四目相对,我看着他,他却看着我身后的月亮。
我惨淡笑笑,心底却生出星星点点的酸楚。
其实早在高中毕业,我父母便要把我送出国,理由简单又草率,说我呆在家里碍眼。
得知消息后,我第一时间找到了周书礼。
那时我还穿着校服,在学校的操场上堵住了他。
周书礼学生时期便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此番动静立刻引起了围观。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认真说道:“周书礼,我要出国了。”
他眼底划过一丝意外,但还是淡淡问道:“然后呢?”
我的心跳得有些快,还是鼓足勇气问道:“你会不会想我?”
随着我话音落下,周围瞬间响起了呼声。
虽然在青春期,这样的话已经足够让人心潮澎湃,但周书礼向来情书收到手软,早就练成了宠辱不惊的性子。
他看着我,面上没什么表情,但耳尖却红了起来。
见他如此的反应,周围的人起哄便更加起劲了。
我也等着,却见他脸色越来越沉,最后径直从我身边跨了过去。
“我为什么要想你?”
他的语气太过冷硬,让我记了好久好久,久到后来他别别扭扭地说要请我吃饭,都被我一口拒绝了。
之后的大学四年,我们互相憋着气,便淡了联系。
我叹了口气,实在唏嘘。
原来双向的暗恋,加上少年人独有的嘴硬,竟是死局。
周书礼不再说话,一口口仰头灌着,酒瓶很快便见了底。
一个个空瓶滚到一旁,周书礼拿起最后一瓶酒时,却忽地愣住了。
他愣怔片刻,忽然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轻点几下,找到南景和的电话拨了过去。
对面关机。
“去你的。”
周书礼忽然来了脾气,将手机直接扔下了悬崖。
眼见着是醉了。
一瓶酒被尽数倒下了悬崖,酒瓶也滚落到一边。
随后,他挣扎着站起身,就那么晃晃悠悠地站在了悬崖边。
“安知愿,这可是情人崖呢。”
周书礼凝视着崖底,眼底却是十足的坚定。
“我们这也算是殉情了。”
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想去阻止他。
可手触碰的瞬间,却是真的有了实感,我一下失了重心,直接把他扑倒在地。
我低头一看,却见那前缘玉正散发着幽深的绿光。
第26章
周书礼被我扑在地上,瞬间便醒了酒,混沌的眸子逐渐清明。
他看着我,却并没有多意外:“知愿,你来了?”
我无暇顾及为什么我诈尸了他没反应,只看着那悬崖近在咫尺,稍有不慎便可能掉下去。
无奈,我只能先将他往里面拖,总不能让他白白死在这里。
周书礼却忽地抱住了我,将头凑在我颈间,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哽咽。
“知愿,我好想你。”
“也不是想你,我好想真的你。”
他醉得语无伦次,我叹了口气,只能轻声安抚:“我知道,先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他倒是听话,被我连哄带骗终于离开了悬崖边。
周书礼任由我摆弄,但嘴里却止不住地胡言乱语。
“知愿,你今天怎么没穿校服?”
“你不是说我给你正了名你就会回来吗?”
“我跟所有人解释,所有人都不信,但你信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相信的。”
“明明一直都是你陪着我,但经纪人说我有神经病,还让我去做什么心理治疗。”
“我就说你是真的在陪着我,不然你怎么能救我。”
我一愣,瞬间明白了过来。
原来他是因为能见到我,才成了南景和的病人。
怪不得见到我诈尸,他一点都不害怕,还以我是他的幻觉。
我的心沉了沉,长长叹了口气:“周书礼,你不要再想我了。”
他闭着眼,却摇了摇头。
“安知愿,我不能不想着你。”
“我不该撒谎,我应该告诉你,我一定会想你,我会特别想你……”
时隔这么多年,他终于回答了我当年的问题。
但是真的太晚了。
我喉间哽得厉害,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是不断地摇头。
在他昏昏沉沉睡过去前,我终于能开了口。
“周书礼,谢谢你,但我不在乎那些骂名了,你不用再帮我,也不要再想着我。”
“你把我忘了吧。”
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我翻出车钥匙,将他搬上后座,将车门敞着,又回到了崖底。
回到崖底,却发现彪哥默默呆在崖底对着周书礼刚刚倒下来的酒馋的直流口水。
他一边眼巴巴看着,一边懊恼得拍着脑袋。
“早知道死了不能喝酒,我就喝饱了再死了,这看得到得不到真闹心。”
我笑笑,拿出刚刚在车里找来的打火机在他眼前晃了晃。
“别想了哥,要酒还是要自由啊?”
点打火机和打电话没什么区别,彪哥自己就能搞定,我们吹了些落叶过来,就在那乱石堆里生了火,将那骨头烧了起来。
火堆熊熊燃起,将如墨的夜空照亮,彪哥很是高兴,在一旁不住地转圈。
“我终于能出去了,以后可在也不回来了,都给我整出心理阴影了。”
正说着,一阵手机铃声忽然想起,我们被吓了一跳,循声找去,却见是周书礼的手机。
彪哥咂咂嘴,忍不住吐槽:“你说这悬崖也是稀奇,人跳下来一个二个全没了,手机一个两个摔下来这么结实呢。”
我笑笑,凑上前,却见是南景和打来的电话。
第27章
我一愣,却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接。
彪哥看了看我,直接按了接通,压着嗓子道:“谁啊?”
电话那头默了一瞬,随后传来了南景和似有些犹豫的声音:“我找周书礼。”
我连忙摆了摆手,示意彪哥避开话题。
南景和找周书礼,无非是想了解从前的事情,但我不想再让周书礼牵扯进来。
他已经被困在过去太久了。
彪哥瞬间心领神会,凶神恶煞地吼道:“打错了!什么玩意打扰我休息。”
他说着,便直接撂了电话,顺带着,便将电话给拉黑了。
我束了个大拇指,又打了电话叫经纪人来领人,之后便和彪哥一起守着那火堆。
这里不比火葬场的大火炉,整整烧了一天,从日出一直烧到傍晚。
彪哥一边直接将手伸进火堆里扒拉树叶,一边问我:“老妹,你那老公见着你死了难过不,是不是老后悔了。”
我点点头,就听彪哥又感慨起来:“这不活该吗,活着的时候不珍惜,死了后悔有啥用啊。”
我想解释,又不知从何开口,便只是叹了口气。
周书礼的手机响个不停,彪哥将它捡起,直接扔进了火堆里。
“人都回去了,还有人打电话呢,反正也接不到了,给我贡献一下子吧。”
随着手机落进火堆,也不知是起了什么化学反应,爆出几朵七彩的火花。
火花摩擦发出巨响,一股热浪席卷而来,像是能将人彻底烤熟。
但我们是幽魂,爆炸将我们吞了进去,又完好无损地吐了出来。
我看着那五光十色的火花,有些亢奋道:“我决定了,今年过年,我要飞到天上看烟花。”
对于我的激动,彪哥有些不解:“这不每年都有吗?你从前不看呐?”
我从前确实不看。
烟花在空中绽放,耀眼夺目,带着人们对新年的美好愿景绽开成花,但却会勾起我的心病。
生前我便被剥夺了看美景的权利,死后必定是要享受一番的。
我看着火堆,却忽的反应过来,一时激动到站起来。
在享受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办。
明天就是画展了,我要去看看,没了我,爸爸妈妈要靠什么蒙混过去。
第二天上午,我终于赶到了画展上,却见一却如旧,那一幅幅画我再熟悉不过,都是我从前的噩梦。
父母打扮端庄得体,正与客人们交谈着。
一人举着酒杯上前,恭维道:“宋先生,您女儿的画技真是愈发出众了,真是完美继承了您二位的天赋。”
我爸点点头,语气十分谦逊:“小女拙作罢了,还感谢诸位赏脸。”
举手投足十分优雅,和前天在诊疗室中像是两个人一般。
正所谓久病成良医,在南景和身边呆久了,我一眼便看出了爸爸的病症。
精神分裂。
只是看着他们半点不现惊慌地样子,我隐隐觉得有些端倪。
如此气定神闲,难不成是姐姐诈尸活过来了?
耐心等了一会后,仪式便开始了。
爸爸走上台朝大家致谢,说了大段冠冕堂皇的话后终于迎来了正题。
“其实今天,除了画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