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愿南景和(死后第四年,妻子让我给她的白月光做手术)小说最新章节在线阅读-安知愿南景和(死后第四年,妻子让我给她的白月光做手术)已完结全集大结局
节和姐姐死时的新闻都拷在了一起,仔细整理起来。
我见无事,便想离开。
临走之前,我听见身后传来了句喃喃自语。
“安知愿,我不会让你沾染上半点污名。”
……
我一路回到情人崖,已是深夜。
变成幽魂,虽然长途跋涉也不会觉得累,但一路慢慢飘着实在耗时间,很让人心力交瘁。
这里的封条已经被揭了下来,像是无事发生,十分宁静。
刚到崖底,我便听见了彪哥激动的声音。
“老妹啊,你可算是回来了,想死你哥我了!”
“你都不知道,你走了我有多想你。”
他围着我转了好几圈,这才停了下来,后知后觉地问我:“不过你怎么回来的?怎么能自己动弹了呢?”
我解释道:“只要把骨头烧成骨灰就能离开了,彪哥,你的骨头呢?”
彪哥一愣,瞬间哀嚎起来:“就这么简单?那我还被困在这十多年!”
抱怨归抱怨,他还是带着我来到了他藏骨头的地方。
“幸亏我这些年是一点点藏起来了,不然被那小条子带走了,我都不在这见你了妹子。”
这是一片乱石区,寸草不生,看着那有些发黄的骨头,我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彪哥却拍了拍我的肩,喜气洋洋道:“别叹气啊,你哥我马上就自由了。”
只是他的开心没能持续多久,我们两个魂围着骨头转了好几圈,都想不到办法生火。
只是一筹莫展之际,却忽地听见崖上传来声响。
我看去,只见一辆跑车停下,一个男人缓步走下来,颓然地坐在崖边。
彪哥眼比我尖,只见他眯眼看了看,啧啧两声。
“这不是那个周书礼吗?”
第25章
我一愣,连忙飘上去。
几天不见,周书礼似憔悴了不少,晚风吹过他的衣角,凌乱的发丝清扬,月光盈盈下,他的眼底却暗淡无光。
他失神望着那远处的月亮,却不知在想着什么。
“知愿,为什么?”
“当时我离你那么近,为什么没有看到你?”
“我又错过了你一次。”
他打开酒瓶仰头灌了一口,随着喉结上下滚动,空中弥漫开淡淡的酒气。
我的心情猛然一沉,却听见了一旁砸吧嘴的声音。
彪哥看着周书礼手中的酒瓶,几乎是望眼欲穿:“这酒这么香,得是啥味道啊?”
我刚想回答,却忽地听见身后传来了周书礼的声音。
“安知愿,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我一瞬间愣在原地,再回头,便对上了他的眼睛。
我们四目相对,我看着他,他却看着我身后的月亮。
我惨淡笑笑,心底却生出星星点点的酸楚。
其实早在高中毕业,我父母便要把我送出国,理由简单又草率,说我呆在家里碍眼。
得知消息后,我第一时间找到了周书礼。
那时我还穿着校服,在学校的操场上堵住了他。
周书礼学生时期便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此番动静立刻引起了围观。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认真说道:“周书礼,我要出国了。”
他眼底划过一丝意外,但还是淡淡问道:“然后呢?”
我的心跳得有些快,还是鼓足勇气问道:“你会不会想我?”
随着我话音落下,周围瞬间响起了呼声。
虽然在青春期,这样的话已经足够让人心潮澎湃,但周书礼向来情书收到手软,早就练成了宠辱不惊的性子。
他看着我,面上没什么表情,但耳尖却红了起来。
见他如此的反应,周围的人起哄便更加起劲了。
我也等着,却见他脸色越来越沉,最后径直从我身边跨了过去。
“我为什么要想你?”
他的语气太过冷硬,让我记了好久好久,久到后来他别别扭扭地说要请我吃饭,都被我一口拒绝了。
之后的大学四年,我们互相憋着气,便淡了联系。
我叹了口气,实在唏嘘。
原来双向的暗恋,加上少年人独有的嘴硬,竟是死局。
周书礼不再说话,一口口仰头灌着,酒瓶很快便见了底。
一个个空瓶滚到一旁,周书礼拿起最后一瓶酒时,却忽地愣住了。
他愣怔片刻,忽然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轻点几下,找到南景和的电话拨了过去。
对面关机。
“去你的。”
周书礼忽然来了脾气,将手机直接扔下了悬崖。
眼见着是醉了。
一瓶酒被尽数倒下了悬崖,酒瓶也滚落到一边。
随后,他挣扎着站起身,就那么晃晃悠悠地站在了悬崖边。
“安知愿,这可是情人崖呢。”
周书礼凝视着崖底,眼底却是十足的坚定。
“我们这也算是殉情了。”
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想去阻止他。
可手触碰的瞬间,却是真的有了实感,我一下失了重心,直接把他扑倒在地。
我低头一看,却见那前缘玉正散发着幽深的绿光。
第26章
周书礼被我扑在地上,瞬间便醒了酒,混沌的眸子逐渐清明。
他看着我,却并没有多意外:“知愿,你来了?”
我无暇顾及为什么我诈尸了他没反应,只看着那悬崖近在咫尺,稍有不慎便可能掉下去。
无奈,我只能先将他往里面拖,总不能让他白白死在这里。
周书礼却忽地抱住了我,将头凑在我颈间,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哽咽。
“知愿,我好想你。”
“也不是想你,我好想真的你。”
他醉得语无伦次,我叹了口气,只能轻声安抚:“我知道,先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他倒是听话,被我连哄带骗终于离开了悬崖边。
周书礼任由我摆弄,但嘴里却止不住地胡言乱语。
“知愿,你今天怎么没穿校服?”
“你不是说我给你正了名你就会回来吗?”
“我跟所有人解释,所有人都不信,但你信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相信的。”
“明明一直都是你陪着我,但经纪人说我有神经病,还让我去做什么心理治疗。”
“我就说你是真的在陪着我,不然你怎么能救我。”
我一愣,瞬间明白了过来。
原来他是因为能见到我,才成了南景和的病人。
怪不得见到我诈尸,他一点都不害怕,还以我是他的幻觉。
我的心沉了沉,长长叹了口气:“周书礼,你不要再想我了。”
他闭着眼,却摇了摇头。
“安知愿,我不能不想着你。”
“我不该撒谎,我应该告诉你,我一定会想你,我会特别想你……”
时隔这么多年,他终于回答了我当年的问题。
但是真的太晚了。
我喉间哽得厉害,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是不断地摇头。
在他昏昏沉沉睡过去前,我终于能开了口。
“周书礼,谢谢你,但我不在乎那些骂名了,你不用再帮我,也不要再想着我。”
“你把我忘了吧。”
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我翻出车钥匙,将他搬上后座,将车门敞着,又回到了崖底。
回到崖底,却发现彪哥默默呆在崖底对着周书礼刚刚倒下来的酒馋的直流口水。
他一边眼巴巴看着,一边懊恼得拍着脑袋。
“早知道死了不能喝酒,我就喝饱了再死了,这看得到得不到真闹心。”
我笑笑,拿出刚刚在车里找来的打火机在他眼前晃了晃。
“别想了哥,要酒还是要自由啊?”
点打火机和打电话没什么区别,彪哥自己就能搞定,我们吹了些落叶过来,就在那乱石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