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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领命而去。
可几天后,宫外的谣言不仅没有得到平息,反而愈演愈烈,宫内也始终查不到这件事的主谋。
正当江云婵凝神抽丝剥茧时,霜降拿着一封信走进来:“娘娘,这是江老将军从边疆寄来的信。”
江云婵打开信,看着宣纸上一笔一划诉说着思念的字迹,她冰冷彻骨的身体微微回暖。
“娘娘,这件事,咱们要不要请将军帮着……”
江云婵抬手制止:“此事绝不能让父亲他们忧心。”
坐到案台前,她提笔回信:“见字如面,女儿在宫中一切安好,父亲勿念。”
……
尽管谣言不止,可江云婵腹中毕竟是龙嗣,无人敢在她面前置喙。
恰逢南边又闹水患,粮食全被水淹没,民不聊生。
裴叙言下旨通传六宫,一同前往镇国寺祈福。
镇国寺外,阳光正盛。
江云婵身上却裹着厚厚的披风,额头沁出汗也不敢取下。
那日受了寒,太医说不宜见风,最好长待在封闭的屋内。
可如今这景象,为了避免多生事端,此次镇国寺祈福江云婵不得不去。
下马车时,江云婵抬眸便看见裴叙言贴心扶着齐凝晚下马车。
她动作一顿,恍惚想起,上一次与裴叙言同乘还是在两年前。
祈福完毕,江云婵挥退身后跟着的宫女太监,只留霜降在身边。
做皇后需得端庄贤德,母仪天下,就连呼吸都不能让人挑出一丝错处。
江云婵已经许久没有离开过宫内,感受到自由的气味。
她随意游走着,没有目的,不知不觉来到一颗巨大的姻缘树下。
姻缘树上挂满红绸,微风拂过,内心难得平静。
这时,一道温柔的男声从树对面传来。
“晚儿,听说这颗姻缘树十分灵验,朕想将我们的名字挂上去,可好?”
心脏像是被重石敲击,江云婵下意识屏住呼吸。
声音还在继续——
齐凝晚嗤笑:“陛下竟信这些么?”
“朕不信,但朕想与晚儿长相守。”
平日里威震四海的帝王,在心爱之人面前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可三年前,也是在此处,江云婵洋溢着满心希冀望向裴叙言。
“阿言,我听说在红绸上写上两人的名字,然后挂到树的最高处,老天爷便会保佑两人永远在一起。”
当时他微微蹙眉:“无稽之谈。”
江云婵思绪回笼,手心传来刺痛。
她摊开手掌,白嫩的手心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掐破,有鲜血渗出。
霜降心疼地看着江云婵。
江云婵冲她微微摇头,转身想走,脚下不小心踩到枯枝,发出清脆的异响。
“谁?”
这声音带着杀意。
江云婵的心猛地一颤,只能绕过大树上前行礼。
“陛下息怒,臣妾不是故意扰您的雅兴,只是无意中走到了这里,这就离开。”
刚要走,齐凝晚的声音幽幽响起。
“皇后娘娘真有福气,不像我天生体弱,这辈子怕是都难有属于自己的孩子,真羡慕娘娘!”
江云婵倏然抬头,对上她的视线。
她话语中说着羡慕,漆黑瞳孔却幽深得让人看不透。
裴叙言一双狭长凤眸微眯,在江云婵小腹上打量着。
江云婵心中瞬时盈满不安,硬撑着扯出一抹笑:“太医院医术超绝者众多,齐姑娘好好调养,必能如愿。”
可齐凝晚身躯一颤,露出一个死寂自嘲的笑:“我夫君都死了,我怎么如愿?”
江云婵所有的话一时堵在喉中。
对面,裴叙言骤然变脸,铺天盖地的冷意压来:“皇后身体不好便不要在外闲逛了,回宫!”
入夜。
江云婵正准备睡下。
裴叙言却突然进殿,江云婵忙起身行礼。
“陛下怎的突然到访?臣妾惶恐,未曾梳妆。”
看白日里那境况,他此刻不是应该在陪着齐凝晚吗?
裴叙言tຊ握住江云婵的手,将她搀扶起来:“云婵快快起身。”
江云婵刚站起,便听他轻叹:“今日,晚儿看到你怀孕后,回去便伤心了许久,朕瞧着很是心疼。”
裴叙言的手明明很暖,江云婵却觉得冷。
她抽出手:“陛下不妨有话直说。”
裴叙言望着她的眼眸久违的温柔。
然后这温柔却让江云婵越发心悸,几乎快要无法喘息。
“太医说你这胎受了寒气,孩子生下来九成羸弱,再加上现在宫外祸国妖孽的流言日盛……”
“不如两全其美,这胎便不要了罢。”
第5章
两全其美?
好一个两全其美?
江云婵不可置信地看向裴叙言,声线发颤:“这可是你的亲生孩子?”
祸国妖孽的流言不知传了多久,他不闻不问,如今只是齐凝晚一句难过,他便要这孩子去死。
裴叙言上前抱住江云婵,苦口婆心的模样。
“云婵听话,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到时候我们生个健康的继承人不好吗?”
江云婵猛地推开他,被他触碰的地方像是被毒蛇舔舐过一般恶心。
“可我只要这个。”
不管这孩子健不健康,受不受人期待,都是她的孩子。
裴叙言沉下脸:“江云婵,别给脸不要脸!”
他说完一拍掌,一排侍卫鱼贯而入,最后面,是一个端着汤药的太医。
人还未走近,江云婵鼻间已经嗅到空气中飘荡的苦味。
裴叙言冷冽地看着她:“是你自己喝,还是朕让人给你灌下去。”
江云婵眼眶发红,紧咬着牙:“我不喝。”
裴叙言耐心耗尽:“动手!”
几个侍卫应声上前时,江云婵护住肚子,反手夺过其中一人的长剑。
冷光一闪,剑风四溢,她周围瞬间空出了一圈。
江云婵持剑站在当中,声音凄厉嘶哑:“我看谁敢!”
这是江云婵第一次,失了皇后的体面。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一眼,看向发出命令的裴叙言。
裴叙言脸色骤然覆上一层冰霜。
他一步一步上前,直至心口抵在江云婵的剑尖上。
“别过来。”江云婵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裴叙言神色平静地陈述:“刺王杀驾,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江云婵的手一抖,当啷一声,长剑落地。
她也无力地跌坐在地。
见状,裴叙言接过太医手中的汤药,猛地掐住江云婵的下巴,把药灌了进去。
江云婵此生……从未喝过这样苦的药。
一碗药灌完,她已是满身狼狈。
裴叙言将碗扔进托盘,太医道:“这药发作得快,陛下您不宜见血!”
他听完,毫无半分迟疑地转身。
江云婵看着那背影,腹中已经开始绞痛,她却嘶声笑起来。
“裴叙言,你这个人,是不是没有心?”
裴叙言身形一顿,微微侧过头,江云婵的眼前已经开始模糊起来。
那张脸,她有些看不分明了。
身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涌出,白色的亵衣被染红。
耳边全是各种各样的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