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霜盏裴清珩(陈霜盏裴清珩)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陈霜盏裴清珩免费试读阅读全文无弹窗_
随即掩耳盗铃般,又添了句:“怎么样,我身体还算康健吧。”
陈霜盏只觉得他太纯情了:“忧思过重,肝火旺盛。”
月色朦胧下。
萧汀州的心跳的愈发的快了。
心跳如雷。
陈霜盏笑了声:“心怎么跳的这么快?上来喝酒。”
足尖一点,就飞身上了屋檐。
月华之下,三千月光在缠绵酒意中流淌。
桃花的暗暗芳香在口腔中流窜。
萧汀州看着泪眼婆娑的陈霜盏,试探开口:“盏儿怎么突然过来,找我喝酒?”
陈霜盏乐了。
轻轻摇头,又接着喝了一口酒。
鸟儿在枝头跳跃,惊落下薄薄的桂花,香味扑鼻。
她思忖片刻,转身看向他:“我不会陷入过往,我已经看清楚了,就算没有陈霜盏,就算是没有那些意外,我和他成婚后也不会幸福。”
“我们之间存在了太多误会和不信任,感情不是砝码,也不是报复的工具。”
从这一点,裴清珩就错了。
如果把爱拿来当做伤人的利刃。
最终也会迎来反噬。
自身伤残并不是去伤害别入的借口,不爱之后为什么还要去包容那些错误?
萧汀州揉了揉她的头,眼中满是疼惜:“一切都过去了,向前看。”
本就内敛的他,此刻更是不知所措。
想哄她、宽慰她,却不知说什么,急的脸色涨红。
见他这幅模样,陈霜盏心里的忧思都少了大半,‘噗嗤’笑出了声。
“萧汀州,你怎么这么……可爱?你要不要给我唱个战歌哄一下我?”
此话一出,萧汀州耳垂红的滴血。
只觉得反差很大,刚开始时他看着还挺会说的。
怎么到了现在,却变得这么……纯情?
萧汀州攥着袖中的玉鱼吊坠,紧张的声音发抖:“陈霜盏,我心悦你!”
第40章
陈霜盏瞳孔微缩,眼中满是慌乱:“啊?可是……我之前有过一个孩子。”
即使不是这个身体。
按照世俗来讲,她这样的女子没了贞洁。
就像是裴清珩也会因为,她爱过别人,就否定了自己对他的爱。
萧汀州用指腹揩去她眼角的泪。
温柔的看向她:“女子的贞洁从不在罗裙之下,你本身就很好,值得被爱。”
音落,一股凉意爬上她的脊背。
她说自己离经叛道,可还是会在意世俗的看法。
困顿其中,挣扎的遍体鳞伤。
他却告诉她,女子的贞洁从不在罗裙之下……
陈霜盏心猛地跳动着,脑海中似乎燃放起了簇簇绚丽的烟火。
手袖中的瓷瓶有什么在震动着。
一头脑热,她就把瓷瓶中的情人蛊放在了酒盅,看向萧汀州:“你……敢喝吗?”
“有何不敢?!”
随即,他就大口喝完了那壶酒。
陈霜盏也惊住了,另一条母蛊乖顺的趴在药瓶中。
没有多想,她也放在酒盅喝了下去:“萧汀州,你可知这个是什么东西?你就敢乱喝?”
他无所谓的笑着:“要是怕死,我回乾州城找母亲。”
陈霜盏一哽。
对啊,他还可以回乾州城解蛊。
怕什么呢。
萧汀州双手钳住她的肩,问的认真:“盏儿,不要逃避我的话题,给我个答案,拒绝的话大胆的说。”
她摸了摸鼻尖,有些不明白自己的想法。
半晌,扯了扯唇:“我和裴清珩说清楚了,和他再也不可能了。下山的时候,我很想见你,就在路上买了两壶酒。”
萧汀州也不打断她,认真的听着。
两人鼻息交缠。
炽热,微微发痒。
陈霜盏看着他那双含情目时,心跳愈发失常。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暗自吐槽:“先人诚不欺我,男色害人!”
“啊?”
萧汀州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她心一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喜欢了就是喜欢了。
陈霜盏勾住他的脖颈,垫起脚尖吻了上去:“我说,我也喜欢你。”
一触即离。
萧汀州另一只大掌却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俯身加深了这个吻。
湿热,缠绵。
陈霜盏口腔中的空气都要被他掠夺干净,就像是渴死的鱼般,却又格外贪婪。
桃花酿的醇香在口齿中流转。
一吻毕。
陈霜盏的腿有些发软。
不知是谁的心跳,快的震耳欲聋。
心里酸酸涩涩,像是吃了一颗青梅,又吃了饴糖。
不属于自己的情绪。
那就是萧汀州的?
这才发现,萧汀州连神态都变了几分,看起来不太一样。
陈霜盏晕乎乎的:“你……你怎么变得不一样了?”
萧汀州喉间闷笑一声,眼中波光流转:“兵不厌诈,盏儿。”
从一开始,隐忍到诱哄。
终于月亮的光晕,肯洒在他的身上了……
陈霜盏恼了,狠狠踩了他一脚,却不小心踩翻了瓦片,两个人齐齐落了下去。
两人一起落到了青石板上。
萧汀州做了陈霜盏的人肉垫,闷哼一声。
她连忙起身,又补上了一脚:“叫你骗我,活该。”
不解气的,又踩了几脚。
他就这样笑着看她,也没有阻拦:“盏儿踩的可还尽兴,别恼了,从一开始我就不是这个样子。”
只是,隐藏了。
这一晚,陈霜盏睡在了睿王府的揽月院。
黎明破晓时。
陈霜盏看着窗棂中,透进来熹微的光,心里的答案愈发明显。
她想要自由,而不是一辈子困在京城。
做一只华丽的笼中鸟。
于是,她找来纸墨,挥笔写下——
【池鱼思故渊,羁鸟恋旧林。】
【我学得巫蛊,想行医救人,做世间放荡的野火,而不是困在一方。】
第41章
陈霜盏又想了想,继续写着。
【情人蛊我还不会解,你可以去乾州城找我娘。汀州,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有缘再会!】
写完后,她用镇纸压在桌上。
转身离去。
离开睿王府时,她回头看了一眼:“再见了,萧汀州。”
刚一脚踏进揽月院。
萧汀州的心一阵闷痛,夹着不舍。
他心下一紧,已经猜到了,陈霜盏肯定走了。
却还是不死心的推开了房门。
窗子还未阖上,吹着信笺的一角向上飞扬:“走就走,还留下什么信……”
走上前去,拿起信笺一遍又一遍看着。
直至信笺上的字被晕染开。
他声音沙哑:“傻子,也不等等我,明明可以一起的。”
她还是不信他。
万千的荣华,没了重要的人,于他而言,不过浮云罢了。
或许仅那片刻欢喜,就足以照亮他。
徽州。
陈霜盏行走在青转黑瓦间,看着朦胧细雨下氤氲出的江南。
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看向后面跟着自己的人,她心中闪过厌烦:“裴清珩,你还要跟我跟到什么时候?”
裴清珩才从她不远处走了过来。
语气有些僵硬:“我只是想看你过得好不好,没有其他意思。”
她深吸一口气,勉强把自己的火气按捺下去。
直直的看向裴清珩:“爱不是占有,是放手,我们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你还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说完,她就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燃烧。
陈霜盏是真的想不明白。
为什么呢?
要这样折磨她,她上辈子是杀人放火还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遇上了裴清珩这个深爱表演的人?!
他心中凌乱,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如果没有沈云苓出现呢?我们之间会不会不一样?”
陈霜盏甩开了他的手:“就算没有沈云苓,还会有张云苓、赵苓云……裴清珩,你不要再骗自己了,你爱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你自己!”
说完,便嫌恶的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
仿佛他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裴清珩看得心冷,仓促转身逃离。
看着他远去的方向,她才松了一口气,希望他能明白,去过好他自己的生活。
这样纠缠不清,对于他们两个来说,都会是折磨。
她有时间,却不想和他耗下去。
人嘛,怎么都要向前走的,不是吗?
烟雨江南,乌篷船,落得残荷听雨声;
渔歌唱晚,旧蓑衣,橙赤流霞映晚天。
在江南之中,陈霜盏的心逐渐澄澈透明,不断的给乾州城以及京城写信。
给父母,给爱人,给旧日恩师。
裴清珩拿到信笺时,明显愣了一瞬,上面端正写着——
【敬吾师,岁月蹉跎,仍捡回了我,扛起了将军府的门楣,你是大周的英雄。】
【不要再来寻我,我也不想再见到你,就此别过,再无归期,祝好。】
里面夹了一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