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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一道黑色的光晕猛然闪过。
　　一身魔族服饰的龙湛骤然出现在南念曦身前，替她挡了这一招。
　　龙湛被夜冰莹的妖力冲的后退了几步，可他还是张开手，将南念曦牢牢的护在身后。
　　“龙湛！”
　　夜冰莹和南念曦俱是一怔，两人齐齐的喊出声。
　　龙湛极力稳住身形，他黑眸看着不远处的夜冰莹，缓缓开口。
　　“夜冰莹，你想干什么？”
　　夜冰莹看着龙湛，眼中的泪一颗一颗的滑落：“龙湛，她都把你害成这样了，你还要救她？”
　　看着龙湛挡在南念曦的身前，夜冰莹脸上的笑意瞬间不见，眼神也骤然冷却了下来。
　　龙湛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南念曦。
　　确认南念曦无事之后，龙湛才开口说话。
　　“是我不肯帮你救你的族人！”
　　“也是我千百年来都一直守着这封印，你要恨，就恨我！”
　　“要找麻烦也冲我来！”
　　即便已经成了魔族的魔尊，可这一刻的龙湛，声音依旧清润。
　　仿佛那一天闹上九重天的人，不是他。
　　夜冰莹的目光落在龙湛脸上，她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
　　“龙湛，其实你也没有回头路了，你已经回不去了……”
　　说完，夜冰莹倏然抬起手，数不尽的秽气从她手中涌出，朝着那封印袭去。
　　龙湛眼神一眯，立刻出手阻拦，南念曦也使出神力。
　　夜冰莹修炼夺心印，本就透支了许多妖力。
　　被龙湛和南念曦合力攻击，她很快就败下阵来。
　　夜冰莹跌坐在地上，她心口被龙湛刺中了一刀，妖气从那里流出。
　　她昂着头，看着龙湛，脸色苍白。
　　“龙湛……我们自由相识，我对你，没有保留……”
　　“为什么？为什么你眼里只看得到她？”
　　“我到底有什么不好？”
　　龙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从没说过你有什么不好。”
　　“从前我们在一起时，我也算对得起你！”
　　夜冰莹捂着自己心口的伤口，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
　　“对得起我……”
　　“好一句对得起我……”
　　“你不过是表面对我好而已，不过是利用我做戏给南念曦看罢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说着，夜冰莹又开始缓缓凝聚秽气。
　　只是这次，她做的极其隐秘，没有让南念曦和龙湛看到。
　　“即便是我们两个待在一起的时候，你也都是心不在焉的。”
　　“龙湛，你骗得过她，骗得过天下众人，骗得过你自己的心吗？”
　　夜冰莹厉声质问着，她手中的秽气朝着龙湛飞去。
　　这一击，龙湛没能躲开，他猛地后退一步，嘴角溢出点点血迹。
　　“龙湛，这一击，算你还了我的情，从今往后，以前的一切一笔勾销！”
　　“再见，我和你们，必定拼个死活！”
　　南念曦意识到要夜冰莹要逃，刚抬起手，就被龙湛拦下。
　　“放她走……”
　　龙湛捂着心口，声音很轻。
　　他看着南念曦，眼中似有哀求：“放她走，这一次，是我欠她的。”
　　“若她再来，我也绝对不会放任她做出危害的六界的事。”
　　南念曦看着他身上的伤，眼睫缓缓吹下来。
　　她抬起手，用神力替龙湛疗愈着。
　　看着龙湛清明的双眼，南念曦缓缓开口：“你不是因为夜冰莹的影响和那凡人女子堕入魔道的。”
　　“为什么？”